保鏢最終還是同意了。
林津渡臨走前快速輕聲地和黃毛說:“等我的付費轉播哦~”
他的腳步是那麽雀躍, 背影是那麽堅定, 瞬間成為後方人眼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我好像明白,熠之為什麽要把情人拱手相讓了。”黃毛說著忽然嘶了一聲,“你們前段時間有看過一個八卦嗎,關於熠之的?”
經他一說,眾人想起一件事。
之前有傳虞熠之捉奸時氣暈,被救護車拉走急救,本來以為是無良營銷號杜撰,莫非是真的?
“靠。”不知道是誰說了句:“這不是金絲雀,是烏鴉吧?”
專門去給人送終的鳥。
·
林烏鴉目前正在病房外規規矩矩坐著。
保鏢看他玩手機,沒有搞事,算是松了口氣。
實際,林津渡可勁用事實造謠著,他在不斷給黃毛發消息:
【林津渡】:冉元青做了一次指檢,一次腸鏡,現在坐立難安。
【林津渡】:對了,你知道他有特殊癖好嗎?
【林津渡】:冉元青養了隻狼犬,我可以用後半生的榮華富貴發誓,他後面的傷,和這隻狼犬有關。細致的我不好說,說了估計會被刀。(驚恐.jpg)
【林津渡】:承惠,每條消息五百元。
不好繼續堵在走廊口,剛下電梯的黃毛看到後,連續吸了好幾口冷氣。
“看什麽呢?”旁邊人見他把屏幕遮掩住,有些著急。
黃毛視線飄忽不定,在眾人追問下,他先說了三個字:“不外傳。”
“當然,我們你還信不過?”
“知道元青為什麽住院嗎?”
“不是說被聲音嚇到的?”
黃毛:“狗日的。”
旁邊人下意識給他後腦杓來了一下:“你敢罵我?”
黃毛瞪他一眼,然後認真一字一頓:“是、狗、日、的。”
注意發音好嗎?
“!!!”
“真的,林津渡發了毒誓。”
黃毛強調完,變成了一群人倒吸冷氣。
路過的護士看得皺眉,這群人沒病吧?一個個比外面的空調掛機還能抽抽。
與此同時,冉元青還在病房裡堅挺著。
就在他真的快要坐不住,準備撂攤子起身時,恰好虞諱開口:“沒什麽問題的話,明天我讓人把合同寄來。”
冉元青點頭後,虞諱起身離開。
他一走,虞熠之肯定不會逗留,冉雪囑咐了兩句注意身體後,也出了病房。
冉雪詢問虞熠之這次合同誰是甲方,他還是虞諱?
虞氏在國內有好幾家公司,其中也有掛在虞諱名下的。
眼看虞熠之和冉元青的姐姐在說話,保鏢又在前面。擦身而過的瞬間,林津渡衝虞諱大大方方笑了一下。
虞諱微怔,下一秒人已經走進了病房。
病房裡。
冉元青艱難地挪動身體,昨晚不知道摔到了哪根神經,他隻感覺腰都是僵直的。
剛又不得不坐著陪聊半個小時,現在積攢了滿腔鬱氣。
看到健康朝氣的林津渡後,這股無名火更是蹭蹭往上冒。
冉元青:“幫我接杯熱水,我現在喝不了太涼的。”
他看著一切正常,只在微笑地要接過林津渡遞來的水時,手指屈了一下。
“抱歉。”冉元青好似在為沒有拿穩道歉。
幸好林津渡躲得快,隻被潑到鞋子。
典型的遷怒和毀滅性人格,林津渡知道這只是一個變態的釋放情緒的渠道,笑得很和善:“沒關系。”
為了不給護士增添麻煩,他開始收拾地面。
冉元青看青年半跪撿東西的畫面,心情稍微舒坦了些。
他喜歡看人伏低做小的姿態。
正如同剛剛的自己。
冉元青忽然開口,溫和的語調帶著一絲陰森:“我周圍對年輕男孩有興趣的不少,如果我把你送給別人,你會如何?”
林津渡:“我服從調劑。”
“……”
·
再說虞諱這邊。
離開醫院後,虞熠之回公司,虞諱另去了其他地方。
夏季的警局和醫院一樣,過度涼爽。
虞諱過來自然是詢問案情進展。
投毒案由一組的人負責,負責審訊的小組組長和虞諱握了下手。
虞諱開門見山:“不便泄露的您不說就是。但我想確定王嬸是否受人指使,或者說需要小心什麽人,畢竟我弟弟的生命安全目前還存在隱患。”
組長對他的到來早有準備。
昨夜他們已經突擊審訊,起初王嬸一口咬定是自己乾的,但說不出藥物來源,後來經過進一步問話,終於承認了是有人指使。藥物每個月會放在一個寄存櫃,她會定時去取。
警方已經派人去實地探測過,那邊的攝像頭形同虛設。
兩人說到一半,王嬸正好從審訊室被帶出路過。
看到虞諱,她的目光十分躲閃。
“你兒子應該快畢業了,正在找工作……”
王嬸猛地抬頭。
虞諱每一個音都像是毒蛇的吐息,又輕又涼:“可惜現在市場不景氣,天又常有不測風雲……”
組長用咳嗽打斷虞諱的話。
王嬸頓時像是瘋了一樣想朝虞諱衝過來,旁邊人死死按住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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