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津渡嚇了一跳,差點筷子給甩出去,怎還有個人呢?
此時話說到一半的兩人,終於想起還有助理的存在。
助理大度:“你們聊。”
他真閑人一個,不用管他,反正是帶薪摸魚。
早餐後,林津渡才重新開口。
“你們也看到了,虞熠之每次出事都可以追溯到相同的症結,江舟。”
外人利用虞熠之對江舟的思念,不斷大做文章。
虞諱微微頷首:“繼續。”
“我覺得可以來一個脫敏療法。”
所謂脫敏,即對抗條件反射,鼓勵患者逐漸接近所害怕的事物。
林津渡稍停,深吸一口氣道:“我們要給他創造一個可以不斷接觸到刺激物的大環境,見多了以後,刺激物對他而言便見怪不怪。”
助理下意識插話:“還有比你更刺激的?”
林津渡佯裝沒聽見。
時間有些來不及,具體的他準備在路上詳說。
“能讓你的助理送我過去嗎?”林津渡試探問:“我想當一回狐狸,借他扯你的虎皮。”
今天他要狐假虎威,誓不為鳥。
虞·老虎本尊發話了:“一起去吧,我在休假,也沒什麽大事。”
外面天氣晴朗,宜出門。
助理開車,虞諱和林津渡坐後座。
林津渡說:“還去昨天那家會所,我和趙黎約在那裡。”
“出口的時候麻煩稍等一下,我要捎帶幾個朋友。”
林津渡的“朋友們”此刻正被保安攔在外面。
車子一出來,助理透過風擋玻璃看到前方一排相似人臉,差點一腳油門:“我去!”
林津渡打開車窗,喊了聲:“十五。”
最年輕的那人聞言揮手:“津渡,保安不讓我們進去。”
助理到現在還沒緩過神,聞言下意識說:“不讓就對了。”
長成清一色的樣子,保安不起疑才奇怪。
這一刻,他深深理解了冉元青,真不能怪對方膽子小被嚇住院,這誰頂得住?
助理緩了緩問:“你怎麽又把他們請來了?”
來的群體不是別人,正是滿月天團。
林津渡從容進行解釋:“還不是為了虞熠之。”
“?”
“如果能讓這十五人出道,以後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他們的代言海報,虞熠之抬頭不見低頭見,就沒什麽相思之苦了。”
“這比他在畫室動嘴,沉浸式體驗香薰蠟燭的味道要好,而且還身臨其境。”
助理的口中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是什麽活見鬼的脫敏治療?他幾次張嘴,實在是說不出一個字,最後只能看向虞諱,期待老板能說些什麽。
虞諱靜默片刻,很現實地說了四個字:“車坐不下。”
助理:“……”
半小時後,助理開著租來的大巴,生無可戀道:“上車。”
發車前,他透過後視鏡,掃了眼後面滿當當的座位。
一張張臉也在看他,助理頓時心驚肉跳!
他屏息提醒:“都把安全帶系好了。”
林津渡衝他豎起大拇指:“你居然還有大巴的駕駛證。”
助理近乎麻木說:“我還能開飛機。”
林津渡仔細觀察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大巴上,林津渡和這些替身們相處地十分和諧。
其實在小說裡,所有狗血愚蠢的劇情都集中在第十六個炮灰身上,至於虞熠之的其他替身,基本還算正常。
他們和虞熠之間純粹是因利而聚,利盡而散的關系。
替身們一開始見到虞諱還有幾分拘謹,這人一看就和他們不一樣。一身名牌,襯衫的紐扣似乎是用寶石鍛造,流光溢彩。
不過車開到一半,隨著第一個人開口,氣氛很快就熱鬧起來。
“虞總當時花錢買斷我十幾天,每天就盯著我的淚痣看,看得我頭皮發麻。”
“那你挺厲害的,我三天就被打發了,他說我形似而不神似。”
“誰能有我慘?他嫌棄我腳大。”
“……”
“虞總家拖鞋都是按照同一大小買,我每次半個腳後跟在外面,最後索性光著腳走,結果他罵我不知檢點。”
林津渡坐在大巴靠前的位置,差點沒被空氣嗆住。
他一邊耳聞虞熠之的精彩事跡,一邊忍不住偷偷觀察著虞諱的表情。
這張神顏哪怕是側臉都很完美。
虞諱似乎察覺到在被窺視,面無表情道:“我出國後,熠之是一件與人沾邊的事都沒乾。”
“回國後幹了,他開發了表情包市場。”
“……”
林津渡為前前任東家說了兩句話,發現見效不大。他只能默默同情了一下虞熠之,這件事估計沒法翻篇了。
一個替身堪比三千隻麻雀,一番暢聊下,整個大巴快要沸騰了。
林津渡自言自語:“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津渡啊。”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呼喚。
小十五和林津渡差不多同歲,話也最多,天生的自來熟性格。
“人娛樂公司能真看上我們嗎?”
“要知道我們這些人各有一堆黑料,和那些大明星比就是一灘爛泥。”
坦白講,林津渡想利用他們做什麽,大家都不介意,只要有錢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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