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他兩側身強力壯的保鏢,男人以為對方是找了打手,一時間腦袋裡浮現出很多慘絕人寰的審問畫面,又驚又怒又怕:“……是,是你逼我的……”
酒壯人膽,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後,他氣急攻心,“……你這個賤人,你會不得好死的……”
通過他的謾罵,林津渡總算搞明白了情況。
原身跑去異國他鄉那幾年,在牛郎店掛著三百萬的高價。
每到深夜來臨,他就開始遊蕩在店內,想要勾搭有主的客人,因為叫價太高,活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實際原身也不是毫無作為。
他偷拍了不少可能會淡出這地方的同事陪酒照,等他們徹底告別這個行業時,再去實施敲詐。
可惜大部分牛郎根本不在乎這些,敲詐計劃無疾而終,簽證到期後只能回國。
就在這個時候,他意外碰見一名前同事,在發現對方找了個家境殷實的女孩子準備結婚,便又動了心思,故技重施。
哪知這回碰到個更狠的,心想著與其被敲詐,還不如用同樣的錢一了百了。便雇了個貨車司機,想要製造出酒醉車禍的假象。
連林津渡自己都不知道原身還有這麽‘光彩’的一筆,做筆錄時一問三不知。
而虞諱一早就清楚小夜鶯的故事,很快順著這條線找出真凶。
知曉前因後果,林津渡看著男人,說:“兩條路,你去自首,還是等警察來抓。”
“我要是自首,你這個敲詐犯,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林津渡:“證據呢?“
他剛穿越時,仔細研究過原身的手機,沒有看到任何敲詐記錄。而且以銀行卡的流水來看,原身基本沒富裕過。
男人一愣。
上次被糾纏時,他說等一個月籌錢,實際私下找人跟蹤準備創飛林津渡。
要有也只有和逃逸司機的轉帳。
林津渡面無表情道:“對了,你說得這些,不過是一面之詞。我只知道我們曾經在一家牛郎店工作,你擔心我暴露你的工作才想著殺人滅口。”
助理和保鏢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過來,實在很難想象這人年紀輕輕,不但狠辣,心理素質還相當強大。
自首好歹能爭取寬大處理,除了妥協,男人別無他法。
保鏢不遠不近跟著咒罵不停的男人,確保他去自首而不是半路逃跑。
林津渡面色如常地走出巷子口,和虞諱去了一家咖啡店,他像是沒事人一樣又點了一份沙拉。
助理忍不住道:“你就沒什麽想說的?”
“說什麽?”林津渡平淡反問。
他沒有為別人錯誤買單的品質。
原身早就猝死了,至於那個金剛小鸚鵡,通訊錄分類在有病一欄。聯系職業,可能是真的有病,跑去和人結婚也不是個好玩意。
助理還想說什麽,虞諱淡淡打斷:“說正事。”
助理不明白老板為什麽要對這麽一個心思不正的年輕人多加寬容。
不過作為虞諱的心腹,他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助理拿出一張檢測單:“你弄來的顏料我們送去了機構檢測,部分的有毒物質要遠超正常顏料幾十倍。不過這些只有長時間接觸才會影響到健康。”
“而且它對情緒的干擾不大。”
虞熠之近半年頻繁在各地飛行辦公,實際在別墅的時間不長。
說完助理又拿出贈與合同:“確定無誤後請簽名,今晚零點前,會保證錢到帳。”
林津渡讓系統看了下後,簽上名字。
虞諱沒有碰桌上的咖啡,這時開口說道:“胸針是這次發現的額外報酬。”
他停了一下,“盡快吧。”
虞諱不想打草驚蛇,但如果時間久了收獲不大,他只能強勢地把虞熠之身邊人全部換掉。
“好。”被人謀害的感覺可不好受,在這方面林津渡感同身受。
為了控制體重,他隻淺嘗了幾口沙拉,然後再次謝過了虞諱的禮物,起身離開。
“這一片是商業區,不好打車。”虞諱安排助理送他回去。
助理雖然不情願,但也只能執行命令。開車時,他不時透過後視鏡觀察著林津渡,幾次欲言又止。
有敲詐前科,誰知道會不會中途反水搞背刺。
帶著隱憂,車子停下後,助理目送對方下車離開。
……
管家十天如一日的在門鈴響後,先拿出體重秤。
“您真敬業。”林津渡上去後,沒有什麽明顯的變化。
管家十分滿意這個結果,說:“你也要敬業呢。”
不要肥胖,不要給虞先生戴綠帽子。
“……”
今天天氣炎熱,林津渡回來後先洗了個澡。
溫水衝刷下,冷白皮膚上的血管都格外清晰,他站在水下,朝後捋了下頭髮,露出光潔的額頭。
“還以為真要失業了。”
這個失業指得是虞諱給他的調查工作。畢竟正常人在聽說那樣的過去後,也該對自己避而遠之。
如果被虞諱用嫌惡的眼神看待,林津渡多少會有幾分失落。
這可是他穿越後碰見最正常的人。
【用幾十億的項目讓你吃頓飽飯,他不但正常,人還挺好哩。】
系統其實是想要提醒,這種能量超出男主卻正常的角色,才該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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