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津渡自告奮勇:“你身體不好,我幫你幹了。”
虞諱剛伸出胳膊,還來不及阻止,林津渡已經拿起易拉罐咕嚕嚕的喝。
夏日裡來點酒,滋味不錯,林津渡多喝了一點。其中一滴酒水順著下巴一路流淌進襯衫,浸濕的一小片布料緊貼皮膚。
虞諱目光動了動,爾後視線偏移說:“少喝點,這種酒後勁足。”
趙黎點數最大,瞥見這二人的互動,豪不客氣問:“我的問題是——”
他尾音故意拖得很長,然後說:“你們倆到底是什麽關系?”
一時酒勁上頭,發泄般問完後,心中又生出幾分悔意。沒必要因為這件事得罪虞諱。
黃毛差點被嚇死,別亂說話好嗎?林津渡和虞諱,他想都不敢想。
趙黎本來也不敢,但虞諱的過分包容,讓他一個情場浪子不得不多想。
換做任何一人,哪怕是虞熠之說要來KTV玩,趙黎相信只會得到虞諱的一句訓斥。
虞諱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KTV現在一首歌沒放,空氣一旦安靜下來,頃刻間形成十足的壓迫感。
城門的火突然燒到自己身上。
林津渡正是三分醉的狀態,他恍惚地想,真要說得話自己和虞諱有一個共同目標:拯救虞熠之。不過當細想這個問題時,好像有一些不那麽純粹的因素糅雜在內。
他晃晃腦袋,力求保持清醒。
【你醒你的酒,晃我幹什麽?】
黃毛永遠是來打圓場的:“他都沒說要玩真心話還是大冒險。不如就換成半分鍾快問快答好了,算真心話也算大冒險。”
在場人沒有異議。
達成一致後,氣氛總算緩和下來。
黃毛計時,語速飛快提問:“用一個成語形容虞熠之。”
虞諱薄唇動了動:“掩耳盜鈴。”
黃毛被空氣嗆了一下,繼續:“用一個成語形容冉元青?”
“懸梁刺股。”
虞諱很講規則,至少遊戲中該怎樣就怎樣,全程配合速答。
黃毛又問了幾個問題,不久虞諱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掃了眼,好像是警察局的號碼。
黃毛一旦玩嗨了就容易失去分寸,抓緊最後幾秒鍾,問:“用一個成語形容你和林津渡的關系。”
虞諱想起上次見面時王嬸的謾罵,對方一直在強調斷子絕孫。
“……”
“?”
等到回過神來,虞諱發現無意識的一聲複述被他們當成了答案。
趙黎最先get到什麽,整個人如遭雷劈。
獵奇恐怖故事,照進現實了嗎?
黃毛反應沒那麽快,還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林津渡。
為什麽你們是斷子絕孫的關系?君有疾否?
林津渡:“呸。”
你才疾!
趙黎狠狠閉了下眼,不敢細想,開始猛地灌酒平複心緒。
虞諱出去回了個電話,後面的話題都很健康,主要圍繞滿月天團的出道。
酒過三巡,趙黎胸中鬱氣不散,盡數遷怒到虞熠之身上:“小舟才死了多久,他居然到處找替身。”
不知道在想什麽。那雙綠眼睛裡帶著快意:“這混蛋,活該他全程被自家人瞞著……”
黃毛尷尬地笑笑,攙扶著醉醺醺的趙黎離開。
林津渡同樣酒勁上頭,臨走前還搖晃著要把沒喝完幾瓶的打包。
助理不在,運輸醉鬼的任務落到虞諱一個人身上。
林津渡其實沒喝多少,但是他高估了這具身體對酒精的承受能力。
【怎麽醉成這樣了?那個小辣雞,這點酒量還敢去牛郎店。】
【醒醒,別晃了。】
林津渡搖頭晃腦,系統恨不得在他三叉神經上跳踢踏舞,想想還是忍住了。
“咕咕咕……”
去地下車庫的時候,林津渡靠著虞諱唱著《老母雞之歌》。
虞諱驚訝的是,在這種狀況下他還能完全不跑調。
林津渡正歡快咕著,突然揉了揉眼睛,好像是有些臉熟的面孔,一時又想不起來。
前方,正是林津渡度假時偶遇的“前同事”和油膩暴發戶。
前同事哪怕不認識虞諱,但觀其穿著和那輛價值不菲的豪車,也知道比他現在傍得暴發戶強多了。
趁著暴發戶忘帶車鑰匙上去取的時候,他一步三扭胯地走過來,朝虞諱發出曖昧的信號:
“先生,能幫我擰一下瓶蓋嗎?”
虞諱壓根沒瞥他一眼,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林津渡在被塞進去前,嫌棄地看了眼前同事,掏出一罐啤酒,給他表演了一個單手開易拉罐的狠活。
隨後豎起中指:“小辣雞,連擰瓶蓋的力氣都沒有。”
前同事詫異的是另一點:“你什麽時候開始用左手的?”
要是其他人,興許他還注意不到。
但林津渡手長得太美了,薄薄的一層皮下,連青筋都很完美。他開易拉罐的時候,任誰都會下意識把全部注意力加注在這隻手上。
何況對方左手食指左側有一粒若隱若現的紅痣,總引得人想要一探究竟。
什麽左手右手?林津渡眯了眯眼。
系統狠狠在三叉神經上踹了一jiojio。
本來醉得熏熏然的林津渡頓時疼得吸氣。
這一疼,人也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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