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公子哥還專門和林津渡握了下手,“祝賀,年紀輕輕就金盆洗手了。”
以後他們到哪裡吃瓜看八卦啊!
不管有沒有錢,人對看熱鬧的心是一樣的,尤其是他們這些已經被金錢打動不了的冷酷心靈。
李家的公子哥悵然:“你嫁入豪門,是我們的損失。”
林津渡:“?”
酒精果然會腐蝕大腦,他現在連人話都聽不懂了。
當收到第二十個金盆的時候,不但身邊放不下,林津渡也抱不動了。他嫌棄地說道:“那個,我先沒力氣,麻煩各位快遞寄過去吧。寄虞諱那裡……”
林津渡考慮的十分周道:“不然我們明天回去,還要拉一車盆子。”
來得時候開的是小車,裝這麽多盆像什麽話?
所有的盆子暫時‘物歸原主。’
林津渡緩了會兒,頭終於不暈了,站起身認真叮囑:“記住,要寄加急的。”
黃毛小聲問趙黎:“趙哥,你說他是真醉還是假醉?”
“真的。”
連日買醉的趙黎一眼就能辨認出真假。
這次酒會參加的多是年輕人,虞諱一開始就無形中奠定了主基調。所以全場沒有那些交換名片拉人脈的賓客,氛圍以輕松為主。
酒會一直持續到凌晨一點,結束後的第二天,林津渡醒來揉著太陽穴,發誓說:“我再也不喝大了。”
頭疼得要死。
昨天加了不少好友。睡了一宿,林津渡早就忘了酒醉後的精彩發言。
早餐桌上,他翻著朋友圈說:“大家都在祝福我們誒。”
真是個和諧世道。
虞諱看他認真的讚揚感恩社會時,忍不住嘴角彎了彎,善意地沒有幫其做醉酒回顧。
虞熠之埋頭苦吃,假裝什麽都沒聽見。
蘇嬙憐惜地望著林津渡:“孩子,有些事你忘了不要緊。”
快遞員會幫你回顧的。
林津渡正依次給朋友圈點讚,沒有聽出蘇嬙的話中深意。
早飯後,蘇嬙和虞正初第一次沒有主動留他們,蘇嬙甚至說:“快點回去吧。”
早回去,才能早收到快遞。
昨天,這孩子可是欽點了同城特快。
林津渡一頭霧水地坐車離開,後方,虞熠之被甩了一臉車尾氣,搖頭道:“上一次這麽加急寄東西的,還是冉元青。”
路上,林津渡接到一通電話。
“請問是為愛洗手先生嗎?”
啥?
林津渡總覺得開頭兩個字聽著有些熟悉,試圖回憶。
“我姓林。”他說。
“好的,為愛洗手先生,後面括號了一個林,應該就是您。”快遞小哥禮貌說:“有您的包裹到了,什麽時候方便,我給您送過去。”
正在開車的虞諱忽然說:“和他說半小時。”
林津渡遂沒有繼續探聽什麽東西,說了下時間後,那邊似乎也在趕時間,匆匆就掛了。
一路抱著微微期待的心情,在虞諱的加速行駛下,車子終於進了小區大門。
遠遠地,一個貨車正停在虞諱別墅門口。
兩名快遞員忙著卸貨。
黃毛他們顯然很注重禮物包裝,沒有用紙隨便一裹。和昨晚一樣湧現出無數的盒子,堆在大門口。
這麽多東西,林津渡乍一看還以為來得是搬家公司。
“什麽情況?”
他最近是網購了幾樣東西,但也沒這麽多。
虞諱委婉說:“昨晚宴會和你一起聊天賓客送來的。”
林津渡一時想不到具體的人:“哪一個?”
虞諱:“所有。”
虞諱帶著他走到快遞處,林津渡默默看著寄件人一欄,上面就寫著所有人。
隨機掂了個重量,不是什麽危險物品。
有了觸發點後,記憶一點點恢復,林津渡隱約記得,昨晚黃毛好像有提到過他們一起定製了禮物給自己。
虞諱幫他把快遞搬回去。
林津渡迫不及待去找小刀開盲盒,學著系統說話:“rwkk。”
希望是驚喜,別是驚嚇。
虞諱站在一邊,給他做思想預熱:“是金的。”
林津渡手上的動作急切了些:“大金鏈子?”
“還要更金。”
笑容陡然擴大,下一秒一個碩大的金盆出現在眼前,底部還篆刻著[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八個大字。
林津渡整個人跟著愣了八秒。
拆了一個又一個,清一色全是盆子。
回過神後,他發現旁邊還有一本宣傳冊,立時打開一看: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風 ,少聚集。
系統突然跳出來:【洗手=金盆,口罩=別被誤認成滿月組合,通風是應對人暈倒後的措施,少聚集提醒你以後別往人多的地方去,側面暗示你殺傷力太大。】
【沒有一個字是多余的,宿主在他們眼中堪稱人間殺器。】
“……”
“這是在教我做事嗎?”
林津渡主打一個不聽勸,就要跑江湖,就要出道,就要天天聚會。
這些盆,是對自己的侮辱,他義正嚴詞:“我要原路寄回去。”
虞諱頷首,只是提醒了一句:“保守估計,一個盆價值百萬。”
林津渡默默又把剛放進紙箱的金盆撈了出來,連紙箱都沒有放過,全部展開收拾好準備賣廢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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