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重逢就鬧出人命,會給這次回歸蒙上一層陰影。
江舟:“一勞永逸。”
只是這次失敗後,短時間內不能再這麽簡單粗暴,否則肯定會被看出問題來。末了,他又有幾分沮喪:“熠之哥沒有從前那般親近我了。”
比起失而復得的喜悅,對方看似關懷的舉動下,無形中帶著幾分隔閡。
陸醫生:“那就不要給他反應的時間。”
江舟不解。
“矛盾從來不會消失,只會轉移,”陸醫生鎮定地給他規劃,“想辦法讓媒體拍到你們獨處時的照片,動作盡量親密一點,方便他們大作文章。”
“虞熠之的養父母知道後,肯定會勒令分手,硝煙自然就轉移到了家庭矛盾上。”
江舟正要端杯子的手放下,抬頭問:“以前你並不允許我這麽做。”
“那時候你們沒有牢固的感情基礎,容易適得其反。無緣無故被媒體偷拍,虞熠之也會存疑。”
現在不同了,滿月組合出道後,路人對這張臉的關注程度加深,被拍到很正常。
“而且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他總不能無情到說散就散。”
這才是真正的道德綁架,而不是在泳池逼林津渡救援。
江舟眸色重新變亮,是個好主意!只是……
“拍到後容易變現成那個破組合的營銷。”
陸醫生擺手:“不打緊。”
目的只是為了讓虞熠之喜歡男人的事情曝光,打擊要一個一個給,其余都是後話。
敵在明他在暗,作為操盤手,他永遠有先手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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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棄藥店,去了對面商場,虞諱分別挑了一款手表和項鏈,作為許久不見給父母的見面禮。
往停車場走的時候,他抽空打了通電話。
雙方並肩走路,即便林津渡不刻意去聽,也能知道通話內容。
“對,關於江舟的問題,一律給予他肯定的答覆。”虞諱言簡意賅說完,掛斷電話。
林津渡感覺這個口吻不像是和助理說話。
“冉雪。”似乎知道他在猜測什麽,虞諱主動給出答案:“冉元青多疑狡詐,管家去替熠之秀完恩愛,他肯定會提出見冉雪,然後試探關於江舟是否活著,我們家人是否又同意他們在一起的事情。”
林津渡豎起大拇指,為了利用男二去插刀,簡直安排得是明明白白。
倒也不是事事進展順利,虞諱說:“陸醫生那邊的情況還在查,不過暫時還沒有什麽有用的消息。”
林津渡擺手:“無所謂,敵在下水道,我們在康莊大道。”
正道的光,遲早照進溝渠裡。
兩人在外面吃了午餐,之後虞諱先送林津渡回了趟別墅。
他休息了約有半小時,又去機場接人。安靜的午後,林津渡躺在沙發上,挑了個陽光剛好能曬到腳踝的地方,暖呼呼地睡覺。
不知過去多久,林津渡還在補昨天徹夜未眠的覺,正睡得天昏地暗,被敲門聲吵醒。
虞諱:“吃飯了。”
林津渡揉揉眼,不是才吃過?
再一看外面哪還有太陽,天已經漸漸變得昏暗。
“接上伯父伯母了嗎?”
虞諱也是才到家不久,點頭說:“飛機晚點了,剛把他們送回去。”
走去餐廳的時候只看到冷冰冰的桌子。林津渡用目光傳達著疑惑,飯呢?
虞諱沒有穿家居服,手上拿著車鑰匙。
林津渡睡意醒了大半:“去外面吃?”
“我家。”
林津渡徹底醒了。
這個叫醒服務堪稱重量級。
“你家是指……”
虞諱:“老宅,我父母那裡。”
林津渡納悶:“家庭聚餐,我參與不合適吧?”
虞諱:“氣氛組。”
“……”唱跳?表演豫劇?
虞諱給出的理由十分合理:“熠之想要挑在今晚坦白,我父母很注重禮儀,哪怕一時接受不了,也不會在有客登門時,直接發作。”
林津渡還是有些遲疑。
虞諱:“你不會眼睜睜看著熠之被打到拄拐吧?”
林津渡琢磨說道:“我感覺你在道德綁我,但我沒有證據。”
虞諱眼底浮現出些笑意:“是嗎?”
反問的同時,已經打開門說:“我先去把車開出來。”
上次去店裡買了不少衣服,晚上溫度低,林津渡挑了件薄開衫搭在外面。
臨出門前,他搖頭:“大家最近好像都很喜歡玩道德綁架。”
【不好嗎?捆綁play,還是無形的束縛。】
【宿主你也是,別成天想著做任務,平凡的生活需要一點刺激。(赤雞.jpg)】
林津渡面無表情。
好想把系統打包送去進行九年義務再教育,他願意出學費。
路上虞諱車速比平時慢,特意晚到一會兒,方便留給虞熠之和父母交流的時間。
林津渡以為這是心事重重的表現,望著高架橋上的夜景安慰:“有外人在,不會鬧得太僵硬。”
其實他內心也是諸多不確定。
豪門大多看重婚姻,聯姻亦是常態,盡管虞諱說他的父母比較開明,但在情感問題上,這種開明估計是個相對數。
下橋後,虞諱抄了一條僻靜的近道,穿出來後不久,前方世界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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