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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麽時候回去?”翌日一早,虞諱問起林津渡。
順利弄清楚了陸醫生對虞熠之惡意的來源,這次出行的目的已經達到。
林津渡想了想:“明天吧。”
助理提到過會有煙花秀,他想看完再走。
虞諱點了下頭,去喊虞熠之吃早餐。
門開了,沒全開。
虞熠之黑眼圈很明顯:“哥。”
後面的話只是張口,虞諱就替他說了:“靜靜?”
虞熠之點頭:“要靜靜。”
一旁的林津渡:“……”
只剩下他們兩個去餐廳。
一去就看見助理坐在靠窗的地方,顯然已經吃了一會兒。
助理搖手:“這裡。”
兩人取完餐走過去,期間談到白乘風。
林津渡:“來都來了,不送一份大禮說不過去。”
實在是見不得惡人沒惡報。
“放心。”助理表示私下一直在尋找被白乘風詐騙過的對象,累加法下,最後足以來一個產生質變的量刑。
鈴聲打斷聊天。
林津渡掏出一看,挑眉:“是白乘風?”
電話那頭,白乘風神神叨叨請他過去一趟。
林津渡掛斷電話後,琢磨著說:“我昨天和白乘風說,最近要去打聽一下轉災對象的下落,按理他不會立刻聯系我。”
助理猜測:“會不會是發現你在騙他,想要報復?”
林津渡自信滿滿:“不可能,我這是全新升級的套路,反詐app上都沒有。”
“……”那你可真是太時尚了。
喝完最後一點粥,林津渡說:“去看看就知道了。”
按照他的劃分,白乘風屬於低端炮灰,有什麽陰謀當面就能一目了然。
虞諱看了他一眼:“一起去。”
林津渡采用迂回戰術,輕嗯了下。
見面地點就在白乘風的出租屋,飯後助理開著租來的車送他們過去。小巷子沒辦法進車,只能停在一個相對寬廣點的路口。
林津渡解開安全帶,側過臉說:“我上去就行。”
白乘風很久以前去過天海市找虞熠之要錢,說不定當時見過虞諱,被認出來就不大好了。
虞諱手指在座椅上輕輕一點。
林津渡現在已經很會解讀一些對方的肢體語言,每當虞諱做這個動作時,代表不甚讚同。
他知曉無非就是擔心安全問題:“那我和助理一起?”
雙人組成鐵壁阿童木組合!
這次虞諱沒有反駁。
助理任勞任怨,反正最近加工資了。
白乘風住在二樓,老樓不隔音,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外面都能聽見。林津渡停在樓梯拐角處:“膀兒,我去敲門,你在這裡觀望情況。”
助理:“去吧,小翅。”
林津渡腳下一個趔趄。
彼時他正好邁過最後幾層樓梯,才屈指扣了一下,門就開了。
白乘風站在門口,背後一覽無余的出租屋……滿滿的全是人。其中好幾個都是紋身肌肉男,林津渡看得眼皮狠狠一跳。
難道真被識破了?
他準備嚎叫助理。
大臂膀戰花臂,不知道能有幾分贏面?
然而白乘風並未發難,而是主動反手帶上門,暫時把混混們隔檔在門內。
他小聲道:“我用了點手段叫他們上門,這些中有厲害的詐騙犯,也有暴力催債的在逃犯。”
林津渡一時跟不上他的思路。
“他們都不缺錢,”白乘風說,“你昨天不是說要我付出一半財運做代價?這些人財運都不差。你看後續能不能從他們身上征收,我就算了。”
“?”
白乘風絲毫不以為恥,還在找著共鳴:“本質上說,和大師你禍水東引的思路一致。”
林津渡這時終於跟上了解題思路,深深看了他一眼。
說他蠢吧,他竟然還能想到這種方式,說他聰明吧,從頭至尾被耍得團團轉。
莫非虞熠之家裡有什麽祖傳的腦回路?
可惜白乘風沒有讀懂這個眼神,“有什麽儀式最好盡快搞,只有一次機會。”
“……行,”林津渡應下:“我回去準備點東西。”
白乘風心虛說:“那快點,久了我兜不住。”
林津渡點頭,轉身路過樓梯拐角,挑眉提醒滿臉一言難盡的助理離開。
一路走回車裡,在虞諱的注視下,他流利地按下幾個數字。
“歪,么么零嗎?我舉報,望熙路這邊有壞人……”
“大概多少人……嗯,一個團的量吧。”
“沒開玩笑,真是好大一個團夥呐。”
掛斷電話後,林津渡偏頭認真說:“不用去組建白乘風受害者聯盟了。”
虞諱從舉報內容中聽出一些東西,“裡面有個犯罪團夥?”
“他們來自不同地區,不同地點,歡聚於此,共慶監獄。”
林津渡說完感慨:“白乘風這廝是會計出生吧。”
有借必有貸,借貸必相等,一個守恆定律被他玩得明明白白。
助理:“反正白乘風完了。”
等警察一來,被抓的人絕對會以為是他舉報的。
林津渡眯了眯眼:“他不怕得罪人。”
其中有一個花臂,林津渡有幾分印象,那天就是這人把曾白乘風從賭場拖出來。想來這些都是他的債主,白乘風以還債為由騙這些人過來,事成後隱姓埋名換個城市生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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