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帶著家人被擠得汗流浹背:“好多人啊。”
側面擠過來幾道熟悉的人影。
林津渡還在回味剛剛的煙火:“好多鳥啊。”
助理:“好多大臂膀啊。”
擁擠就擁擠吧,還有人在故意推開別人。
趙總:“……”
虞諱到底是怎麽容忍幾個奇葩同時待在身邊?
他直接把林津渡代入了助理的位置。
剛滋生出這個想法不過三秒,就看到虞諱站在林津渡身後,伸長胳膊幫他擋住周圍人的圍堵。
從趙總的角度,有些細節看得可謂是一清二楚。
林津渡後背幾乎貼到虞諱的胸膛,毛茸茸的腦袋蹭到了對方的下巴和側臉頰。虞諱不但沒有被戳得生氣,反而伸手幫他順了順毛。
趙總瞪圓了虎目。
他突然覺得林津渡什麽也不像,就像煙花本身的那個“花”字。
而虞諱,正在鐵樹開花。
虞諱察覺到了窺視的視線,朝這邊看來,微微頷首示意。
雙方位置相近,差不多是一波出來的。
“難得碰上了,一起去夜市轉轉嗎?”
問話的是趙總的妻子,當然只是禮節性詢問。
話音落下,趙總先給她否定了:“我胃有點不舒服,先回去吧。”
他拉著妻子往回走,路上低聲道:“別影響人開花。”
又是一個自以為說話聲音很低,實際五米開外都能聽得清楚的人才。
林津渡好奇:“什麽開花?”
虞諱淡定道:“他大抵是在說我鐵樹開花。”
林津渡怔了下,不知道是該為那人的想法震驚,還是為虞諱竟然有領會到對方意思的能力震驚。
一段小插曲不影響今晚的愉快看秀。
林津渡回酒店的路上還在直呼多留一天是值得的,浪漫極了。
【浪極了。】
他和系統差不多同一時間開口,林津渡抱臂靠在軟座上,開始搜思想品德書,默默念給它聽。
·
明天上午回去,一到套房,林津渡立刻開始收拾行李。
整理到一半時,他想起什麽趕忙查看手機,“我來清點一下勞動的果實。”
虞諱眼都不抬,就知道是在看懸賞金。
“怎麽這幾個身價這麽差?”稍頃,林津渡抱怨的聲音傳來:“哥幾個在道上怎麽混的?”
虞諱是知道怎麽順毛的,說:“可以了,比江船薪資高。”
林津渡瞬間被安撫了,準備繼續查一下其他事項。
“幫你問過了,工作人員說賞金會在十五個工作日內自動到帳。”
林津渡忍不住朝虞諱看去:“你真懂我。”
語畢意識到這話說得太過曖昧,繼續埋頭整理衣物。
鴕鳥式收納,全程腦袋是真的快要埋進行李箱。這個角度,自然是無法看見虞諱勾起的嘴角。
·
翌日天氣不錯,預計飛機能正常起飛。
虞諱沒有跟著一起回去,送林津渡等人去了機場,說會延遲幾日離開。
昨晚碰到的趙總此行是為了一個項目,專門過來考察,他透露出希望虞諱注資的想法,正好現在都在栗城,虞諱準備去看看。
“我安排好了人接機,回去記得報平安。”
虞諱沒有提起讓林津渡留下的意思。舉報了這麽多人,難保風聲不泄露,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安全。
“好。”
兩聲好先後響起。
虞熠之後知後覺虞諱的叮嚀不是說給他聽。
打擾了。
虞熠之面無表情轉身過安檢。
上飛機後,虞熠之和林津渡座位相鄰。
準點起飛時,虞熠之忽然想起來忘了和管家說今天回去。
林津渡戴上眼罩:“他和你一樣,會看運動步數。”
虞熠之冷笑:“我白天也會走路。”
林津渡露出一隻詫異的眼睛:“誰說的?你這兩天就沒怎麽出過酒店好嗎。”
虞熠之:“……”
你別說,還真是。
此次來栗城算是大有收獲,然而他個人一事無成。就連慶功宴吃得雞,還是林津渡掏錢買回來的。
回程很順利,全程幾乎連顛簸都沒有。
林津渡幾乎一路睡過去,還是快下飛機時被虞熠之喊醒。
取上行李後,他一邊往前走一邊探頭探腦,好奇虞諱會來安排誰接機。
出口,接機的人有很多。
有的穿玩偶服,有的抱著花束,林津渡的目光卻瞬間被人群中一個舉燈牌的男人吸引。只見上面大大寫著四個字:鳥語花香。
竟然是好久不見的司機大哥。
一朝被蛇咬,林津渡生怕再來一句對暗號,好在司機這次沒有收到特別的指示。
看到林津渡的反應,虞熠之問:“認識?”
林津渡:“你暈倒那次趕我走,是他送我去你哥的住處。”
當時還用了鳥語當暗號。
“?”
一句話中多個主語,每個人的分工還不同。
虞熠之戴上墨鏡,咬牙問:“你們究竟瞞著我,在一起多久了?”
司機不愧是受專業訓練的,幫林津渡把雙肩包扔到後座,全程都沒有豎起耳朵聽八卦,上車後還特意放下擋板。
林津渡視線飄忽不定:“……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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