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了後天,齊餌一身勁裝,對著台下喊道:“陸歸秋何在?”
足足喊了四五次,終於台下傳來了一到清亮的聲音,“來了,來了,我來了。”
話音未落一個少年人跳上了擂台,臉上還帶著歉意,“實在不好意思啊,我迷路了。”
齊餌狐疑地看著眼前人,“你說你就是陸歸秋?”
“沒錯。”
齊餌果斷,“我不信。”
“......”
陸歸秋隻好拿出佩劍給他瞧。
齊餌這下表情一言難盡,“身高九尺有余?虎背熊腰?青面獠牙?”
陸歸秋也有點不好意思,“那些都是別人亂傳的,不能信。”
齊餌輕蔑一笑,“果然就是徒有虛名,今天你就跟我決一死戰,讓大家都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第一劍客’。”
陸歸秋看他的態度,覺得今天要是不跟他打恐怕難脫身,還可能會連累燒餅攤,隻好答應,“好,那就請賜教吧。”
很快第一回合就結束了,陸歸秋輕輕松松就贏了,齊餌不服氣,“再來!”
陸歸秋歎了口氣,“行吧。”
“再來!”
“......”
“再來!”
八個回合下來,齊餌連陸歸秋分毫都沒傷到,他瞠著眼睛,裡面布滿血絲,終於明白了自己是沒可能贏的。
陸歸秋看他這個樣子,語氣帶著商量,“要不今天就算了吧,咱們改天再戰怎麽樣?”
齊餌死死盯著他,嘴角露出一絲瘋狂的笑,他拿出一根火折子,“這擂台全都是火藥築起來的,既然我注定贏不了你,那就一起死吧。”
一點反應機會都沒給陸歸秋,他就將火折子丟了下去。
陸歸秋一臉震驚,伸出爾康手,勸阻的話都沒說出口,就被火光包圍了。
“......”不是,這位兄台,何至於此啊。
他想他這輩子結束得也太潦草了吧,至少再讓他吃個燒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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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
陸歸秋閉著眼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放置腹前,一副安詳的姿態,他感覺地獄還挺不錯的,軟軟的,忽然一道敲門聲傳入他耳朵。
他睜開眼睛看了眼四周的環境。
嗯...好像不是地獄唉,這是哪裡?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外面的人還在敲門,他慢慢移到門前盯著門把手,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把門成功打開。
敲門的人是個男子,一頭短發,很高的樣子,劍眉星目,輪廓分明,是個很好看的人,就是他薄唇微抿,臉色似乎不是很好看的樣子。
對方徑直走進房間淡淡道:“怎麽這麽長時間才開門。”
莊非今天剛剛留學回來,飯桌上父親拜托他來看看這個說是中二病的便宜弟弟,他倒要看看,一個十九歲的人是怎麽個中二法的。
陸歸秋看著眼前陌生的人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先打個招呼,他雙手抱拳,“在下陸歸秋,敢問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莊非身形一僵:......
第2章
他被這動作和話雷的不輕,神色怪異地看著陸歸秋,心想:這好像還真病得蠻重的,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啊。
莊非看著眼前帶著笑容的人,眉頭皺了皺,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啥,醞釀了好一會才艱難道:“你......應該多出門看看,明天我帶你出去吧。”
說完也不等人回答就出去了,他需要給自己時間緩一緩,順便想想對策。
陸歸秋覺得這人穿著奇奇怪怪,說話也是雲裡霧裡的,他在房間裡四處走走看看,走到衛生間鏡子前時,被裡面的人嚇到了。
臉好像還是那張臉,但他的長頭髮沒了,變得和剛剛那位兄台一樣短,衣著也是奇奇怪怪的。
這時一股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湧入腦海中,他慢慢看完後才明白,原來自己是真的死了啊,這人也叫陸歸秋,只是此陸歸秋非彼陸歸秋,這人因為打遊戲猝死了,所以自己這是借屍還魂了。
這個世界也和他原本生活的完全不一樣,原身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出意外去世了,父親又不負責任跑了,年幼的原身就被莊母,也是原身母親的閨蜜帶回家照顧。
方才那個人是莊母的兒子,原身同他不太熟悉,確切的說原身同誰都不太熟悉,絕大部分記憶都是呆在房間裡的。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被人發現自己不是原身,被當做妖魔給燒死,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難道是因為同名同姓又長得一樣?
他不再多想,在房間裡找了些吃的填飽肚子,既來之則安之,先睡覺吧,明天再說。
莊原松和寧妍欣在下面看到莊非剛上去不久又下來了,連忙湊過去問,“怎麽樣啊小非,小秋他什麽情況。
莊非面無表情,“他這是中二病,還蠻嚴重的,不過一般是青春期少年才會有,他這樣的比較罕見,我猜可能是他很少出門的原因,明天我帶著他出去轉轉跟人接觸接觸,看看會不會好一點。”
莊原松欣慰道:“好,好,那小秋就交給你了,果然年輕人的事還得年輕人來解決啊。”
小秋平時很少跟他們說話,偶爾開口也是些什麽‘我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天不容我,我必逆天!’這樣的話,而且語氣高昂,每次自己都聽得渾身冒雞皮疙瘩,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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