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伯父沒有告訴你今天是來做什麽的吧。”齊怡笑道。
“什麽?”莊非有點奇怪她為什麽這麽說,難道不是遊輪聚會嗎?
齊怡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其實是我爸和莊伯父想讓我們聊聊。”
“聊什麽?”莊非還是一頭霧水。
“就是相親唄。”齊怡兩手一攤,歪歪頭,語氣無奈道。
她看了看陸歸秋離開的方向,一臉看破真相道:“而且,我看小秋弟弟肯定是知道的,估計是莊伯父拜托他想辦法讓咱們單獨相處的吧。”
聽了她這話,一向冷靜的莊非臉上有了一絲皸裂,“什麽?”
他爸這樣乾,他倒是不意外,畢竟告訴自己,自己肯定是不會來的,他沒想到陸歸秋居然也會跟著一起瞞著自己。
莊非不知道現在心裡是什麽感覺,反正就是不太爽。
“我看莊總也是個有主意的人,咱們也不用管長輩亂點鴛鴦譜了,就當個朋友好了,以後有機會合作。”齊怡落落大方地對莊非舉杯。
莊非抬手同她碰一下杯,“齊總說的是。”
喝了一口香檳後,齊怡冷不丁道:“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小秋弟弟那樣的類型,不知道莊總能不能幫我問問小秋弟弟的想法。”
“?”莊非微微睜大眼睛,看著齊怡那張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的臉,莫名覺得更不爽了。
他盡量維持紳士的禮貌,語氣不容反駁,“抱歉,齊總,陸歸秋他還小,還是要以學業為重,這方面的事暫時是不考慮的。”
怎麽回事這一個兩個三個的,這小中二趁著自己不注意到底招惹了多少人。
那邊,陸歸秋拚命跑走,生怕自己忍不住回頭,他跑到一個沒人的甲板處停了下來,雙手撐著膝蓋,微微喘著氣,心跳撲通撲通快得似乎要跳出來。
正當他緩過來一點直起身時,後面傳來了那個讓他頭疼的聲音。
“陸歸秋,我們終於有單獨見面的機會了。”齊餌背著一個大包裹眼神炙熱地死死盯著陸歸秋的背影。
陸歸秋唰地一下轉過身,皺著眉頭,語氣冷硬,“齊二公子,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我想要做什麽,我沒想要做什麽啊,陸歸秋,我只是想要你看著我,我們可是這個世界上最熟悉的人了。”齊餌語氣帶著一絲癲狂,笑著道。
陸歸秋打斷他,無情道:“不好意思齊二公子,就算是上輩子,我們也就見過一面而已,我們可一點兒也不熟,你別亂講。”
這話似乎一下子戳中了齊餌的神經,他瞬間被點燃,聲音揚高,“我們就是最熟悉的,你知不知道上輩子我一直看著你,看了整整五年,我沒有一刻不想你沒有不想著超過你的,這輩子我又想著你整整十九年。”
他邊說還邊往陸歸秋這邊靠近,眼睛裡布滿血絲。
“十九年?”陸歸秋奇怪道,他來到這個世界也才幾個月啊。
齊餌抓住陸歸秋的雙臂,語氣似乎帶著痛苦,“不錯啊,我一睜眼就是成了齊家剛出生的小兒子,這些年我一直都在那齊怡的魔爪下忍辱負重。”
陸歸秋偏過頭面無表情,“你有話好好說,別老晃我。”
齊餌充耳不聞,繼續傾訴,“這十九年,我一直都在想著你,你知道嗎,你不知道。”
陸歸秋:......所以你到底想幹嘛啊?
“你是想和我再切磋切磋?”陸歸秋不確定地問道。
齊餌一頓,看了他片刻,突然瘋狂地笑道,“好,好,那我們現在就來比試比試,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看現在的江湖第一劍客還是不是名副其實了。”
陸歸秋只看見齊餌在他那個大包裹裡左翻翻右翻翻,掏出了兩把劍。
陸歸秋:......都準備好了,直說不就好了。
他丟給陸歸秋一把劍,陸歸秋接住劍後一看,震驚住了,這把劍同他從前使的那把一模一樣,他抬頭不可置信,“你...違法私藏管制刀具!”
齊餌聽他這話表情難得正常了一下,無語道:“這麽可能,這是沒開刃的,我找人定製的,怎麽樣是不是很像。”
“特別像。”陸歸秋看幾乎一模一樣的劍用力點頭道。
“那就廢話不多說,我們開始吧。”
話音未落,齊餌就提劍衝向陸歸秋,齊餌畢竟同自己的身體磨練了十九年,和陸歸秋不同,他用起劍來同之前沒什麽區別。
而陸歸秋不僅在體力還有靈敏度上都不如從前,不一會兒,陸歸秋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速度在變慢。
不能再拖下去了,要速戰速決,陸歸秋心想。
他改變架勢,以技巧為主,出其不意的招式,將齊餌檔得連連後退。
最後陸歸秋一挑劍擊在齊餌的手腕處,一把將他的劍打落在地。
墜落的劍同甲板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音,齊餌垂頭看著地上的劍,沒有說話。
片刻後他發出癲狂的笑聲,追上準備離開的陸歸秋,“陸歸秋果然你是最好的,我們一塊兒離開這裡怎麽樣,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那個莊非算什麽東西,你跟我走才是最正確的。”
陸歸秋冷冷看他一眼,用劍指著他的喉嚨,語氣冰冷,“主意你的言辭。”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