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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柳不花覺得這個主意甚好,豎起大拇指指著沈秋戟對謝印雪驚喜道:“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謝印雪:“……”
他不明白這是哪門子的聰明。
偏偏柳不花采納了這個建議,舉起手機將前置攝像頭對準自己“哢嚓哢嚓”一頓亂拍。
謝印雪揉著額角,抬眸開啟陰陽眼環視四周,再垂目開口說:“不用拍了,這裡沒有鬼。”
沈秋戟和他同時出聲:“師父,我找到那座墳了。”
柳不花順著沈秋戟的方向望過去,立馬瞧見了一座十分嶄新的灰石墓碑,它似乎才剛立不久,沒有任何積灰,上面用朱漆寫成一排碑文,並且這些暗紅色的碑字好像還未乾透,被手機屏幕一照,就折射出一種類似水跡的濕潤光澤。
“任聆鳳與其子段文騫之墓……”柳不花走到墳前,彎腰念出上面的文字,“咦,阿戟,段文騫不是你的同學嗎?誰給他在這立了個墓碑?”
“還有這些——”
柳不花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沾了點朱漆伸到鼻尖前嗅聞,睜大眼睛道:“這不是紅漆,是血啊。”
聞言,沈秋戟臉上的神情登時更凝重了幾分:這個墓碑,他們周五在這吃飯合影時還沒有立下,如今陡然出現不說,碑文還那麽詭異——那天秋遊時沈秋戟就聽段文騫說了,他媽媽姓段,生父姓楊,無論段文騫跟誰姓,都不會姓“任”,那這個叫做“任聆鳳”的人又是誰?
沈秋戟移動目光,最終在墓碑中央上方由兩張照片拚接而成,一半黑白一半彩色的遺照中找到知曉了答案:任聆鳳就是跟在段文騫身邊的那個血裙女鬼。
不過她的遺照,卻是彩色那部分的。
照片上的她嘴角噙著淺淺的笑容,看上去文靜又溫柔,另一半邊上的段文騫雖然也在笑,可因為照片是黑白色調的緣故,在黑夜中乍一瞧,反倒比任聆鳳那張真正的遺照更叫人覺得驚悚。
“這是你們那天秋遊時拍的合影吧?”
謝印雪抬手,指尖撫著照片裁剪的痕跡,稍一屈指用力,就將嵌在墓碑上段文騫的半邊照片撕了下來,在沈秋戟面前晃晃:“人家把你裁了。”
沈秋戟冷冷地說:“那我還得謝謝他,沒把我那部分也褪色成跟段文騫一樣的黑白照。”
柳不花縱然沒學過奇門法術,但在謝印雪身邊待得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他也懂了很多,覺得能做出這種事的人簡直喪心病狂:“到底是誰乾的呀?這麽歹毒要咒死一個小孩?你們那張拍進了墳和鬼的合影本來就有點邪,這人還要褪成黑白色當遺照,拿去立塊墳碑,再用血寫墓文,真是嫌人死得不夠快!”
小孩子本就容易撞邪,更何況這麽一通操作下來就算是個成年人,倘若八字不夠硬也夠嗆。而且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段文騫已經被遺照上的女鬼纏住了。
“不止,這裡的泥土有被翻過的痕跡,挖開說不定能找到段文騫穿過的衣物。”謝印雪扯了扯唇角,“這下咒之墓選的也很有講究,背後必有高人指點過。”
柳不花問他:“什麽講究?”
謝印雪目光垂落,凝著彩色遺照上神情溫和的女人道:“這墓碑上沒有生卒年詳情,不過我之前看任女士的衣著,她應該是在近二十年內死去的。且死亡原因,是墮胎、或是流產、難產,血崩不止而死,這類女子死後往往怨氣深厚,易化為厲鬼在人間徘徊。”
“而她死後無人為其立碑,卻又有人知曉她埋葬於何處,姓甚名誰,應該是生前所在家族應該較為保守,覺得因為難產、流產、墮胎死去的女子不祥,不肯為其立碑。”
沈秋戟不禁皺眉:“難怪她的裙子有一半都被血染紅了。”
柳不花聽著謝印雪前半段話還覺得這女鬼定是厲鬼必要除之,聽到後半截時又忍不住開始憐香惜玉:“我怎麽覺得……她好像有點可憐?”
“可憐嗎?”沈秋戟反問柳不花,“現在段文騫的名字和照片都在她的墓碑上,又有舊衣合葬,她會把段文騫當做自己未出世就淒慘死去的孩子,終日纏在段文騫身邊,殺了他來陪伴自己。”
謝印雪插了一句:“有可能,但此處怨氣不重,她未必有這個意思。”
這一看法沈秋戟無法苟同,在他看來,邪祟都是害人的東西,無論怨氣輕重與否,陰魂在活人身邊長期徘徊,終究會損人陽壽。
每個人修的道心不一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沈秋戟比謝印雪更加冷漠,所以他說:“即使她沒有這個意思,可從她出現在段文騫身邊那一刻起,她就是在害段文騫。”
一旁柳不花猶豫了片刻,忽然驚道:“哎呀,乾爹你剛剛說你沒在這看到鬼,那豈不是說,任聆鳳此刻就跟在段文騫身邊?”
“我給了段文騫我畫的辟邪符,他今晚應該沒事,我明天去學校後想辦法去他家一趟,這些東西肯定全是他那繼父搞出的名堂,他媽必須得知道情況嚴重。”沈秋戟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黑筆,扒到墓碑前道,“我先把段文騫的名字從這墓碑上劃去。”
“這麽麻煩?”柳不花小聲嘀咕,“直接把墓碑拔了不就行了?”
沈秋戟轉身瞪眼,揚高聲音質問道:“她好不容易有塊墓碑,你不給她上柱香就算了,還要拔她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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