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病情發作較嚴重時,我會有被害妄想,這會讓我無法信任任何人,我會完全關閉我的社交,讓我感覺我好像死了一樣,沒有任何動態,沒有人覺得我是“存在”的,我就會平靜下來覺得很安全,這也是大部分朋友很難聯系到我的原因。
然後就是斷更問題,斷更不是我不寫,我會在電腦前坐幾個小時,不看手機,可是沒法寫出正常的句子,有點像《閃靈》裡的男主,打出來的詞句無法連貫成正常語序,要不然就是莫名發呆,我覺得我只出神了兩三分鍾,但實際上過去了十多分鍾甚至更久,並且在這種情況下,我長時間失眠,兩天一夜不睡覺都是常態,這樣的熬夜讓我心臟和胸痛去醫院好幾次了,吃了奧氮平吃完就能睡可是睡了很難清醒,基本就是睡十幾個小時,起來吃頓飯,洗個澡洗洗衣服又去睡幾個小時,再起來吃飯,再去睡覺,兩天就這麽過去了,等吃藥把病情控制住後,才會猛然驚覺時間流逝的這樣快速。
目前我的病情控制的又很好了,我會盡量保證日更,並在狀態好的時候加更把文寫完,我的信用已經破產了,可能這次保證也不能信任,但我在這一刻真的是真心這樣想的,也想努力去做到。
第152章
“嗯。”謝印雪雖回了卞宇宸的話,卻沒有睜眸,隻張唇說,“但吃了藥的話,應該就能正常休息了。”
“希望如此。”卞宇宸長長歎了口氣,“不然這麽高的天花板,浮上去了要怎麽下來呢?”
一個在說吃藥了能好好休息,一個在講天花板太高飄上去了下不來,且先不論這是兩個毫不相乾的話題,其次謝印雪就算睡到一半飄起來了,落地也不是問題,即使換做其他人,從天花板那下來也只要等發病結束就行,就是落地姿勢不會太好看,砸不死人的,至多會摔青幾處地方,這樣無需思考就能得到答案的問題,哪裡值得卞宇宸糾結?
除非他真正要說的不是這件事。
他現在只是想借此提醒謝印雪另外的事,不過礙於周圍有人,亦或他想弄清楚謝印雪到底有沒有本事聽懂自己的弦外之音,才刻意說的這般隱晦。
毫無疑問,謝印雪自然聽得懂。
他甚至在卞宇宸出聲提示之前,就注意到了這點——青山精神病院雖然共有三層,但每層樓的層高都高得不正常,幾乎有近四米之高。
通常情況下,大部分醫院在修建時由於要修建通風和消防噴淋等管道設備的緣故,會將每層樓的毛坯層高控制在3.6米左右,比普通住宅的2.9米要高出不少,可青山精神病院每間屋子都沒有做吊頂,房頂除了燈具以外又沒有其他物件,那它為什麽要修建如此高的層高?這樣來看,黑瞳歩醫生說的那句“你行動會太過受限”,到底是指在地面上的行動,還是指身體漂浮至天花板後的行動?
所以卞宇宸話音才落,謝印雪就掀起眼簾,似笑非笑地瞥著他說:“是啊,天花板這麽高,誰知道上面會不會有什麽東西呢?”
兩個聰明人對話就是不需要太費口舌,卞宇宸見謝印雪聽懂了自己話中深意,也回他一個微笑,重新躺下閉眼小憩。
隨後其他參與者也陸陸續續回來了,也許是路上已經交流過消息,他們回到病房後都沒有說話,包括最聒噪的胡利皆是徑直上床,想趕在天完全暗下之前試試能不能睡一會兒。
實驗結果是:不能。
和呂朔一間的陳雲從躺下後就沒再睜開過眼睛,可她仍能數清呂朔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幾次,看來不找護士拿到“入睡藥”,他們就別想自主睡著。
思及此處,陳雲就想著反正睡不著,那出去找護士或許也不錯,結果正當她準備睜眼瞧瞧天黑了沒時,陳雲忽然聽見一道辨別不出男女的聲音在自己耳側輕喚:
“陳雲……該……起來了。”
聲音本該是沒有溫度和氣味的,但這句叫陳雲起床的呼喚聲,卻像是剛從冰窖中被放出般冰冷、陰寒,摻著揮之不盡的濃鬱血腥,在飄進陳雲耳中的同時,也灌入她的鼻腔。
因此與其說陳雲是被叫起的,倒不如說她是被嗆醒的。
在她睜開眼後,首先映入她眼簾的也不是患者病房特有的透明牆壁,而是一盞沾有血跡,搖搖欲墜的小吊燈,忽閃忽滅照亮周遭的景致,告訴陳雲此刻她並不在病房內。
她所處的位置是:停屍房。
這個認知叫陳雲的瞳孔猛地放大了一瞬,她用手按住床面想坐起來,誰知手往下一放,觸碰到的卻是一塊表面寒冷又僵硬的東西,形狀則像……人類的大腿。
“陳雲。”
那道聲音再一次叫陳雲的名字,也叫陳雲終於聽清,原來聲音主人說的話是:“該從我身上起來了”。
閉眼前還在病房內,睜眼卻在停屍房中這種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能把那人嚇一跳,更何況陳雲還和一具遍布屍斑、表皮覆有一層雪白冰霜顯然已經死去多時的屍體,疊羅漢般躺在一個屍袋內。
她倒吸了口涼氣,直接從床上躍起翻跳下地。
可屍袋裡的屍體也隨著她一塊坐起,那雙本該緊閉的雙眼如今詭異地睜開了,眼白被血液浸得透紅,因死亡而完全放大的眼珠黑得像是通往地獄的窗口,死死鎖著陳雲的身影亟待將她攫住,除它以外,病房內其他屍袋中的屍體也像雨後春筍同樣一個接一個冒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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