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癢得不行,想抓又不敢抓,就怕毀了自己英俊的臉蛋。
他再看看柳不花和卞宇宸——這兩人臉上乾乾淨淨的,身上穿的也多,蚊子沒地方下嘴;對他最有“威脅”的步九照周身更是仿若自帶寒冷氣壓,蚊子都不朝他那飛;就連穿得最少的謝印雪和十三也不招蚊子。
鄭書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地問:“蚊子怎麽不咬你們啊?它沒毒吧?”
“誰說不咬的?”宋曲悠也在抓臉,難受道,“我也被咬了,好煩啊。”
“不好說,蚊子會傳染瘧疾,不過這些蚊子看上去和現實裡的好像也沒什麽區別,應該沒攜帶特殊的毒素。”在場的唯一“醫生”柳不花回答他,“我的醫療箱裡好像有驅蚊止癢水,給你們試試。”
說著,柳不花掏出一瓶綠色的液體遞給鄭書和宋曲悠。
他們倆將其倒出,塗了一些到身上的蚊子包上,很快就不癢了,並且後續那些蚊子也沒再繼續追著他們啃。
“可以啊,柳不花,你這驅蚊止癢水有點效果。”
誰知鄭書才誇完柳不花沒出幾秒,穆玉姬就盯著他面露困惑,語氣也有些猶豫,似乎不太確定:“阿書,你……你好像變黃了。”
鄭書手上還拿著驅蚊止癢水,聞言不解道:“什麽?我黃什麽?”
另一邊應倚靈也望著宋曲悠睜大雙眼:“曲悠……你好像也變黃了。”
鄭書和宋曲悠身上的黃色是在逐漸變深的,一開始是淡淡的,到了後面就變得跟香蕉一樣黃了,像是被塗了層厚重顏料一般,宋曲悠望著自己膚色大變的手背,害怕道:“天啊,怎麽會這樣?那個蚊子有毒嗎?”
“應該不是蚊子的問題,其實我也被咬了,可我目前沒事。”卞宇宸抬起自己的手給大家看,他手背靠近食指指骨的那個地方有個通紅鼓脹的蚊子包,一看就很癢,但卞宇宸不清楚是什麽原因,反正他先前一直憋著沒說,直到此刻才公諸於眾。
不是蚊子的問題,那難道是驅蚊止癢藥水的問題?
鄭書和宋曲悠瞬間扭頭看向滿臉無辜的柳不花,謝印雪站出來擋在他面前說:“不花自我介紹時說的太短了,他的完整身份是‘不知生命輕重的瘋醫生’。”
鄭書皺著眉:“那你的意思是……”
“我懂了,他是毒醫。”詹蒙接過話頭往下說,“柳不花的藥能醫人,可是會有毒性副作用反應。”
鄭書:“……”
鄭書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對“是藥三分毒”這句話理解如此深切,他把驅蚊止癢水還給柳不花,懊惱道:“日了,早知道會變黃我寧願繼續癢著也不想塗這破藥水。”
宋曲悠是個愛美的女孩子,眼下頂著張小黃人似的臉也不好受:“唉,塗都塗完了,還能怎麽樣呢?起碼現在蚊子包不癢了。”
應倚靈繞到穆玉姬面前問她:“穆姐姐,我們還有多久能走到安全營地啊?”
“就快了,我們現在在這,已經走了一半多了。”穆玉姬把藏寶圖給她看了一眼,隨後又走至一顆半米寬的大樹前,指著樹身上的“∞”符號說,“這裡也有前尋寶獵人們留下的標記,我們順著這邊再往東南方向把剩下的路程走完,安全營地就到了。”
牧金海仰頭望著了一眼天空中像是沾染著血跡的豔麗晚霞,神情凝重道:“那就抓緊時間走吧。”
他們從雨林入口走到當下的位置大概花了三十分鍾左右,按照這個速度,剩下的路他們腳步再快些應該能在二十分鍾內趕在太陽落山前走完。
知道時間不多了,大家也不再耽誤,一路上幾乎沒人再閑聊。
或許是驅蚊止癢水的效果范圍廣,後面那些蚊子別說叮人,連來都不來找他們了。
可天空徹底暗下時,眾人也沒能走到安全營地。
應倚靈擦了擦額角因趕路發熱而滲出的汗水,緊張道:“不是說快到了嗎?天都黑下來了,怎麽還沒到?”
詹蒙驚恐地問:“不會這雨林裡也需要什麽交通工具趕路吧?”
“不可能,雨林裡能用什麽交通工具?”穆玉姬下意識地辯駁道,“再說一路上我們都有找到前尋寶獵人們留下的引路標記啊。”
“那就再往前繼續走走吧,大家小心一點。”
卞宇宸說完,就把槍從背上取下舉到身前,與宋曲悠一起走到了隊伍最前面,十三也站在他旁邊手持金色長矛,幫卞宇宸盯緊周遭的動靜,牧金海、易曜和尤嵐三人則跑去了隊伍最後面,背靠詹蒙和鄭書等人,與卞宇宸和宋曲悠形成包圍防禦姿態,保護著隊伍中間司機、醫生和祭司等幾個沒有“自保能力”的參與者。
這時步九照卻忽地頓住腳步,開口沉聲說:“有動靜。”
謝印雪聞言抬眸望向前方,看到一條扭動著的怪異物體朝宋曲悠襲去,便立馬提醒她道:“宋曲悠你右手邊三點鍾方向——”
第196章
所有人的背包裡都沒有配備照明工具,烤餅少女倒是給了他們一個火引子,說是方便他們吃烤餅時自己找木柴燒火加熱,可雨林內的木材都是潮濕的,基本無法拿來做火把,枯葉倒是能夠堆起來燃燒,卻不能隨身攜帶移動,在這種情況下,大家只能摸黑前進,什麽都看不清。
宋曲悠不明白謝印雪如何判斷襲擊物攻來的準確方向,但這不妨礙她聽從提示進行防禦回擊,因此謝印雪話音未落,她就對準青年所指方向扣下扳機。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