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碰碰吧,我會輕輕的。”
真是越說越奇怪了。
胡狼獸首男人不理會青年充滿了曖昧與挑逗意味的可恥要求,隻抬手用瓦斯權杖的頂端彎杆挑開青年身上殷紅長衫的盤扣,一枚、兩枚、三枚……那根瓦斯權杖在男人的操控下就如同一隻靈活的手,輕車熟路地剝開紅荔的外皮,使裡面晶瑩剔透的白肉盡露無遺。
末了,男人還用權杖頂端抵住青年的胸膛,將他整個人推倒在水池中,自己卻駐足站立在池邊,居高臨下地投落一瞥,盡管仍未說話,然而他睨向青年的眼睛裡卻仿佛寫滿了訓言:“你剛剛的目光和言語都冒犯了神祇,現在神祇要教訓你,而你要聽話,不可再放肆。”
謝印雪渾身濕透,他從水池裡爬起,眯著眼睛抹掉臉上的水珠,伏在池沿邊上,仰頭望著男人,依舊冥頑不化道:“還是想捏一下看看。”
“……”
“我要捏。”
很好,這下話的意思都不是“能不能捏”,而是“我一定要捏”了。
步九照終究拗不過他,鉗著人手臂把謝印雪從池子裡撈出,先是把自己的尾巴放到他手裡,然後從水池旁的矮桌上拿出一個裝有深褐色液體的罐子,扭開罐蓋,取出裡面的黏厚液體在謝印雪身上抹勻。
謝印雪有尾巴玩也不亂動,難得乖馴地站在原地,任由步九照用那不知名的液體把自己的膚色塗抹成古銅色。
片刻後,步九照又取來一條半裙腰衣給謝印雪穿上,還有頸圈、手鐲、臂環、腰帶……各類精美複雜的飾品一應俱全,等結束打扮,謝印雪已經成了遺跡壁畫上的半個古埃及人,只差最後一步——上妝。
古埃及人無論男女,幾乎都會化妝,他們相信美麗的人能得到太陽神的庇佑,人的眼睛如果不化妝,會很容易受邪惡的侵害。
謝印雪望著男人遞到自己面前的眼線墨筆、眼影和口紅陷入沉默,半晌後,他認命地接過上妝工具,步九照又“殷勤”地為他舉起一枚鏡子。
“你是故意的吧?”謝印雪挑眉問他,“金色的眼影,金色的口紅?”
古埃及人的眼影顏色挺多,但最流行的其實是孔雀石磨成的深綠色眼影,因為荷魯斯之眼是綠色的,而他們很崇拜荷魯斯。
步九照這些化妝工具都是從水池旁的矮桌上拿來的,謝印雪看到那還有藍色、綠色的眼影,步九照卻偏偏挑了個金色的過來,連口紅都要是金色的,顯然是存了私心。
不過謝印雪最後還是遂了他的願。
待雙唇原本的顏色徹底被金色的口脂所覆蓋,謝印雪抿了抿唇瓣,倏而笑起,對男人慵聲說:“耳朵。”
胡狼獸首男人深深望了他一眼,曲起左膝半跪下,朝他微微低頭,謝印雪也隨之彎腰,合攏上下唇抿住男人的耳朵尖,重重“咬”了他一口。
那對尖耳薄薄的,被“咬”時還會在嘴裡下意識輕掙,所以謝印雪沒忍住多抿了會兒,等到松開時,胡狼獸首男人的耳朵尖上已經留下了一圈金粉印,像個印章似的,在光照下熠熠生輝。
謝印雪用指尖撫著自己的唇瓣,話語卻另有所指:“唔,看來金色的口紅確實漂亮。”
胡狼獸首男人聞言也抬起手臂,指腹在謝印雪唇肉中央輕輕碰了下,猶如一個吻。
隨後,所有溫情結束。胡狼獸首男人用權杖頂端自背後抵住青年脊骨,無聲地命令他往前走。
謝印雪和其他參與者一起被“驅趕”回了內庭花園。
他們都換上了極具古埃及風格亞麻服裝和華麗首飾,身體也被那罐深褐色液體染成了古銅色,眼睛被墨黑色粗長眼線包裹,眼皮上方不是塗抹了金粉,就是藍或綠的豔麗眼影,口紅倒是基本一致選擇了紅色,除了謝印雪和茜茜。謝印雪塗的是金色,茜茜則由於喜歡哥特文化因此塗了藍黑色,可這種誇張的顏色倒是意外的適合她,瞧著並不突兀。
“你們知道他們要我們塗的東西是什麽嗎?”姚小果嗅著自己的手臂問,“它聞起來有股松香。”
蕭斯宇說:“防曬油吧?”
他去海灘上玩時也會往身上塗防曬油,沙漠裡太陽大,溫度又高,體內的水分很容易蒸發,塗點油脂可以很好的避免皮膚乾燥和水分過度蒸發。
詹蒙講了個冷笑話:“也可能是變色油墨,不能用來做□□,但能把我們做成假的古埃及人。”
天氣太熱了,大家都沒笑。
呂朔怕他太尷尬,晃晃手腕上沉甸甸的大金鐲子,開玩笑道:“是啊,又穿金又戴銀的,估計還是個古埃及大貴族。”
“大貴族現在想知道我們到底要做什麽。”屠文才抱著胳膊,皺眉緊擰,“進副本這麽久了,這些npc跟沒聲帶一樣,全啞巴不吱聲,引導者npc也不知道是誰,盲目摸索沒效率不說,還很容易出事,你們有什麽頭緒嗎?”
話音才落,那些並排站立的人身獸首人像是在回答屠文才的問題一樣,又抬手給他們指明方向了。
而這一回,他們指的是左手邊的那條石道。
“他們指路了!”詹蒙身體一振,攛掇大家道,“走走走,快過去看看。”
“等一下——”
李嬋衣突然抬手製止眾人道:“你們注意到了嗎?這些獸頭人裡面,有一個很特殊。”
詹蒙問:“狗頭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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