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今日那些沒去狩獵的女生們,此刻都聚在柳不花的宿舍房間裡圍觀他煮奶茶,順便品嘗一杯。畢竟這些奶茶可以說是目前副本中,最正常也是唯一能“吃”的食物了。
更何況柳不花長相清俊,又會聊天說話,去看一個帥哥給自己泡奶茶不比待在這破禪房裡打坐香嗎?
謝印雪未曾料到這次帶的奶茶全套行李居然還在此時派上用場了。
至於鄭書、陳寧默,以及卓長東、馮勁杉、崔浩成等人,則回來的比謝印雪和步九照還晚,他們在臨近天色全黑時,才堪堪踩著落日的最後一抹霞光回到禪房。
原因也很簡單:他們就跟步九照和謝印雪一樣,在外面轉了很久才碰上苦娑婆叉。
事實也的確如此。
鄭書和陳寧默今天同樣幾乎是走遍了整座城市,才遇上一隻苦娑婆叉;卓長東、馮勁杉、崔浩成沒走出太遠,只在附近的一座公寓樓林間停守,卻依舊等待到天色暗下,才見到滴著口水的苦娑婆叉現身。
在他們回到禪房之後不久,其他沒去狩獵的女生參與者和柳不花也聚集到了這間禪房之中。
說來也是諷刺,禪房本是佛徒習靜之所,僧人們在禪房中打坐靜心,悟道學習,如今他們在這禪房之中卻不能靜心,反而要開始進行看不見刀光劍影,卻處處隱藏殺機的博弈。
謝印雪輕輕抬眸,目光如驚鴻掠水轉瞬即消般,不著痕跡地掃過鄭書和陳寧默那邊玻璃長瓶中還未轉成抗體疫苗的五肢肉——看來他們運氣很好,碰上了一隻全須全尾的苦娑婆叉,也像昨日那樣順利將它完整的獵回了戰艦。
不過另一撥人——卓長東、馮勁杉、崔浩成他們運氣顯然就沒那麽好了。
因為他們的玻璃長瓶中只有那條舊人臂誘餌,沒有新的肉肢。
這表明他們今天既沒能獵到苦娑婆叉,也沒有隊友“犧牲”,所以只能空手而歸。
馮勁杉一跨入禪房整門就罵道:“媽的!今天真是倒霉,早出晚歸蹲了一整天才蹲到一隻苦娑婆叉!”
謝阿戚問道:“那你們獵到它了嗎?”
卓長東深吸一口氣,語氣間滿是壓抑的煩躁與不耐:“不知道怎麽說,那隻苦娑婆叉是被我們搞死了,可它屍體的每個部位都被射機槍打中了,沒有一肢肉能用,這和沒獵到有什麽區別?”
作為新兵的卓長東是沒有使用射機槍的權利的,能使用射機槍獵殺苦娑婆叉的是馮勁杉跟崔浩成,他這句話和講話時的神情都像是在說馮勁杉和崔浩成槍法不好。
故他話音才落,馮勁杉就嘟囔道:“它出現時天差不多都黑了,外面那破城市又沒燈,啥都看不到,咱們怎麽獵?”
走過無燈區的人都知道,一旦附近沒有光源,當太陽落山天色漸晚之後,眼前的一切景物將會有多麽昏暗,尤其他們防止誘餌的狩獵地點還是在破敗的公寓樓之間,這裡白天光線都明亮不到哪去,等到黃昏,那幾乎就和摸黑狩獵沒有多少區別了。
若是馮勁杉和卓長東的槍法有步九照和陳寧默那樣好也就算了,可他們昨天在白晝裡都沒能準確獵殺到一隻苦娑婆叉,更何況是天色暗下以後?
崔浩成聞言卻道:“我確信我第三槍打中了那隻苦娑婆叉的腦袋。”
馮勁杉一聽他這麽說就不樂意了,冷笑著陰陽怪氣道:“是是是,你開了三槍,我也開了三槍,苦娑婆叉身上卻有六個大洞,所以你的第三槍打中了它腦袋,我的三槍就全打到身上去了是吧?”
崔浩成沒接話,但他臉上的神色分明就像是在說“這不是明擺的事實嗎”一樣。
“有些話我需要提醒一下你,卓長東和我才是搭檔。”馮勁杉見狀越發不滿,他陰沉著臉說,“而你,不過是我們‘隊伍’中多余的那個人。”
崔浩成的搭檔葉舟昨天就已經死了,如今的他已沒有搭檔可以去放置誘餌吸引苦娑婆叉和切割肉肢,因此他必須和另外一個隊伍組隊行動,才能順利狩獵苦娑婆叉。
眼下他和馮勁杉杠上了,那如果卓長東也不支持他,崔浩成就會被踢出他們倆人的隊伍。
只是或許他剛剛那句“我確信我第三槍打中了那隻苦娑婆叉的腦袋”的話在卓長東心中蕩起了些漣漪,所以卓長東誰也沒偏袒,轉移話題道:“現在吵這些又有什麽用?還不如想想今天的疫苗要怎麽辦,我們昨天的疫苗還剩兩支,不夠咱們三個人分。”
昨天剩余的兩支疫苗被保管在崔浩成身上,畢竟葉舟是他的搭檔,三個人裡還是有個人必須得出錢買疫苗才行。
“可以和鄭書、謝印雪他們買啊,昨天穆玉姬她們不就買了嗎?”馮勁杉一邊說一邊看了看抱著胳膊正在看戲的鄭書,隨即又望向盤腿坐在蒲團上,斂目垂眸,神色平靜的黑發青年,“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多余的存存貨。”
“有啊,當然有!”
鄭書聞言浮誇的瞪大眼睛,擺出驚喜的表情,同時搖晃著手裡的玻璃長瓶,那些像是泡在福爾馬林中防腐的“肉肢”便隨著他的動作沉浮。
向來少語的陳寧默都開口了:“我們有三支,你們一人買一支都夠。”
崔浩成有些奇怪:“其他人都不買嗎?”
怎麽都沒人來和他們爭?
難道其他人今天都獵到了苦娑婆叉,擁有充足的肉肢來製作抗體疫苗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