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答案,讓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整間404教室被死寂所包裹,襯得教室外響起本該清脆的上課鈴聲都那麽刺耳。
在鈴聲停止後,江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問:“……這是什麽意思?”
陳雲張了張嘴巴剛要回答她,404教室一向大開的後門忽然“呯”的一聲被重重砸上,可大家並未感覺到外面或者教室裡有能使門合上的強風吹過。
眾人齊齊轉身回頭去看,雖然沒在教室裡找到多出的人影,卻發現後門的門身上有一個殷紅的血手印。
上面的血還是新鮮的,正緩緩往下滑落。
仿佛剛才就是這個血手印的主人將門猛力關上的一般,也在像是在告訴眾人:其他教室的學生,已經來到他們教室上課了。
劉翌大睜著雙目,畏縮在裴清嶸身邊,問他:“裴清嶸,我怎麽感覺……教室裡的溫度好像忽然降了許多?”
裴清嶸還未回答他,雲美臻就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到:“我也這麽覺得……”
就連柳不花都扯了下謝印雪的袖管:“乾爹,你要不要開個陰陽眼瞅瞅?”
“不用開。”謝印雪淡聲道,“或許等會開始課堂演示時就能看到了。”
說完他便面向陳雲,啟唇道:“那我們今天的‘寫’課要怎麽上?”
陳雲望著教案上的字,唇色有些蒼白,張合數次也整理不好語句,最終告訴眾人說:“我直接將教案上的內容逐字念給大家聽吧。”
“親愛的老師和同學們,本學期已經快過去一半時間了,為了檢測同學們的學習情況,今天學校將舉行大型的交流課,用以促進大家學習進步,想知道你的期末成績到底如何嗎?那就讓我們開始今天【寫】課吧,課堂流程如下——”
“請學生兩人為一組,雙手交握紅筆,將筆垂直放於桌面的白紙上,開始向該班級的老師請教學習,聆聽授課,期間無論發生何事都不得松手。”
“下面就請助理講師兩人為一組,在本教室進行課堂演示,演示結束再帶領學生前往其他教室,兩人為一小組完成今日的課堂作業。”
陳雲緩緩將教案上這三段話念完,便合攏紅皮教案,閉了閉眼睛,複又睜開,語氣沉重道:“這就是今天的‘寫’課。”
“‘寫’課?”吳月寒愣愣地笑了下,隻覺得這副本中的課程越來越離譜了,這算哪門子的課?顫栗道:“這明明是筆仙的玩法啊……”
筆仙這一邪門招鬼遊戲,在學校裡流傳范圍極廣,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你若是隨意找個路人詢問他知不知道什麽招鬼遊戲,得到的答案十有八九也是筆仙,甚至連遊戲過程和禁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教案上即便將這個遊戲改頭換面說成是什麽【寫】課,眾人還是一下子就辨認出了它的真實面目。
“我平時連鬼片都不看,現在卻要我在這麽一個明顯有鬼的學校裡玩這種招鬼遊戲?”江茉一聽就徹底崩潰了,委頓在地上哀泣,“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啊……嗚嗚……”
她一哭,雲美臻也紅了眼睛,怕得直抹眼淚。
陳雲歎了口氣安慰她們道:“其實還有一些細節和筆仙有出入的,你們先別怕,等課堂演示結束後看看情況吧。”
說完她就將紅皮教案遞到謝印雪、吳月寒與何威眼前:“你們看一下這些細節要點。”
吳月寒很怕這本紅皮教案,感覺它像是會吃人一般,滿是血腥的惡臭,便擺著手說:“我不想看。”
她還在心裡難過和慪氣為什麽今天主講師還沒輪到自己當,而謝印雪、何威和陳雲他們都已經當過一次了,如果自己今天是主講師,她就不用管這些事了,那該有多好?
然而吳月寒話音才落,何威便瞪了她一眼,語氣有些不太好聽:“你不看誰看啊?趕緊看吧,等會課堂演示你和謝印雪還要用上呢。”
“我和謝印雪?”吳月寒一聽這話就沒工夫懊惱了,她睜大雙眼質問何威,“為什麽不是你和他?男女授受不親,我不會和他一起做課堂演示的。”
“都什麽世紀了你別和我扯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何威皺起眉,臉上和語氣裡都滿是不耐的情緒,“上課這麽幾天了,你一次課堂演示都沒做過,不是你是誰?”
吳月寒冷笑一聲,忿憤道:“你也沒做過啊,照你這個邏輯,現在做演示的不該是你和我嗎?”
他們吵架間,在一旁看熱鬧順便把課堂細節看完了的謝印雪就抬手,鼓掌也笑道:“我覺得你們兩人說的話都很有道理,那不如今日就由你們兩位來做課堂演示吧?”
吳月寒與何威聞言齊齊滯住,都不再說話。
謝印雪望著他們,唇角笑意仍在,甚至更深了幾分,聲音溫和道:“怎麽,你們不願意嗎?”
“……我不敢。”吳月寒垂下眼睛不與謝印雪對視,退到一旁說,“你們倆都是男的,膽子肯定比我大,所以還是你們來做課堂演示吧。”
“你說的叫什麽屁話!”何威的所有耐心終於燃盡,暴起喝道,“陳雲是個女的,她怎麽就一點也不像你?今天你不看也得看!”
眼看兩人都要打起來了。
站在講台下的金曦見狀都有些無語,抿唇道:“謝印雪說的對啊,都這麽幾天了,你們兩個卻都沒做過課堂演示,所以今天由你們兩個來做很公平,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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