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那個會勾走魔族殿下魂的兔妖!”
葉星瀾:“……”
老子是真的服了。
場上,問俞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水,冷不丁開口道:“甘宗主。”
“我聽說,這瘋子有一部分血脈,可是源自你們玄晝宗門的。”
瞥見甘藍采極其難看的臉色,他繼續道:“不知,這是否屬實啊?”
“一派胡言!”
甘藍采拍桌道:“如此汙濁之魔物,身上怎麽可能會流著我們宗門的血!”
“哦?”
問俞玩著指骨上的灰色戒指,挑眉道:“可是,我怎麽聽說過,玄晝宗門曾經將一名女修送去魔域。”
“而目的……”
他慢騰騰地掃了甘藍采一眼,道:“就是為了換一個叫栗青的男孩。”
甘藍采的瞳孔重重一顫,額間青筋突突狂跳。
身旁,一名年紀較大的老者握住了他顫抖的手,輕輕搖頭。
“哎喲甘宗主。”
看見他緊張,問俞一手撐著下巴,笑了幾聲道:“幹嘛這麽緊張呢,我不過就是開個小玩笑嘛。”
他身旁,一隻手在桌下輕輕拉了下他袖袍。
問俞低下眼,眸底的笑意瞬間消散,“放開。”
身側青年頓了頓,極慢地松開了手。
“問宗主啊。”
甘藍采喝了口酒壓驚,又接著往下問道:“你是從哪裡得知這些不實傳聞的?”
“哦,這個啊。”
問俞懶洋洋地玩著自己的裙袍,眼角彎成弧形道:“夢到的。”
甘藍采:“……”
瞥見他臉上無語的表情,問俞又笑了幾聲,繼續道:“巧的是,我還夢到那個叫栗青的因為嫌棄自己被送去魔域的姐姐,所以從此改名。”
“甘宗主。”
他眯著眼,笑容無比狡黠道:“你猜,他現在叫什麽?”
“……”
氣氛安靜時,席知郎走過來拿點心,催促道:“快說啊,到底叫什麽啊?”
幾人同時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侍從看見了,道歉地笑了笑,連忙上前拖走他,小聲道:“少爺啊,你別亂跑,這不是咱們能待的地方啊!”
“啊,為啥啊?”席知郎繼續啃糕點。
侍從擦了擦汗,小聲道:“那些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啊。”
席知郎冷哼一聲,“我爹可是席孟絲啊!”
葉星瀾恰好聽到,茶水都直接噴在了芹受身上。
後者嚇一跳,朵拉頭都差點掀起。
好不容易緩過來,葉星瀾抬起頭去,發現眾人正鋪開一層淡金色天幕:
第一眼望去,烏泱泱一大片穿著黑色輕甲的魔衛就迅速闖入視線內。
在場眾人見了,當即就倒抽一口涼氣。
與尋常不同的是,這些魔衛分成了兩列,中央的空地中鋪了一條長長的朱色長毯。
看起來倒是十分喜慶。
最前邊,遲九溟像是特意打扮過一番,極其罕見地挑了身淡藍色錦袍,斂起些許平日的戾氣。
他高坐在一頭雪白的蒼狼上,眸光捕捉到在門口看守的兩名修士,輕抬下巴,神態散漫,道:
“讓讓。”
“……”
那兩人明顯是嚇懵了,更沒想到這瘋子帶著如此多的魔兵到來,竟然還會對他們說“讓讓”。
魔族瘋子平時是這麽有禮貌的人嗎?
這特麽也太驚悚了吧?!
被遲九溟盯著看,兩名修士握著手中的劍,咬緊了下唇,雙腿有些哆嗦道:“長老說過,今日宗門舉辦仙門宴,不、不得放任何人進去。”
小修士攥緊了劍柄,繼續道:“但,你要是想挑事的話……”
遲九溟直接打斷他,“今日,孤可不是來挑事的。”
他掀了掀薄薄的眼皮,心情看起來還挺不錯的樣子,唇角輕彎,吐出磁性的嗓音:
“孤是來提親的。”
“……”
看到這,眾人臉上的表情紛紛僵住。
尤其是幾位長老。
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像是快要炸了。
誰家好人提親會帶幾萬人一塊來啊?!
這瘋子的意味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要是有人敢反對,直接就把他拖出去砍了!
瑪德。
也就只有這瘋子敢做出這種事來了!
注意到周圍人朝自己投來的視線,葉星瀾默默往後退了退,將芹受抱在了自己腿上。
桌上就只露出一顆懵逼的狗頭。
青衣修士嘖嘖歎道:“我就猜到了。”
“有誘捕器在這,果然少不了那位魔族殿下。”
墨愁拿起酒杯,道:“是吧,所見略同啊。”
葉星瀾瞧著他倆碰杯,嘴角輕輕抽了抽。
你倆特麽的能不能別當自己面看熱鬧這麽開心啊?!
座位席另一側,知鶴臉色完全青了,修長的指尖將白玉茶杯捏出了一條極細的縫隙,沉聲道:
“本座絕不會同意……”
還未說完,就被葉清悠打斷:“讓他進來。”
知鶴:“……”
他頓了頓,低低地輕咳一聲,道:“……悠悠。”
葉清悠嚼著嘴裡的葡萄,轉臉看向他,“怎麽了?”
“那可是魔族。”知鶴道。
“魔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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