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啊。”
葉星瀾真誠道:“別擔心,你下回要是再這麽做作的話。”
“我的拳頭依舊可以落在你臉上。”
溫時樂:“……”
席知郎站在一旁,抬頭看著天,依舊是滿臉的愁苦。
看起來像是還在為失去的褲子難過。
葉星瀾忍不住跟溫時樂道:“抱抱他吧,他看起來像是要碎了。”
換做平常,溫時樂估計就會主動靠上去了。
可現在,擎淵站在面前,他不禁抬手撩起幾縷額邊的碎發,無辜解釋道:“我不像你們兔妖,見到男人就會主動靠上去,那樣太不檢點了。”
“我平常碰一下男人的手都會從懷裡掏出《男德手冊》反覆熟讀的。”
“哇哦。”
葉星瀾也跟著陰陽怪氣起來,“照你這麽說的話,君上剛才還主動拎了我呢。”
他看向擎淵,“君上,他說你不檢點。”
見他扯到擎淵,溫時樂的臉都黑了,“君上,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閉嘴。”
擎淵不耐道:“再說話,本君就將你扔出去喂魚。”
“……”
看見溫時樂吃癟,葉星瀾心中差點笑開了花。
看別人耍雜技也就圖一樂。
而他看的,才是真正的小醜。
之前被拎了一路,葉星瀾腰不禁有些酸,走起路來也格外慢。
擎淵走在前邊,不得不頻頻回頭,擰眉道:“你怎麽走這麽慢?”
“這不能怪我。”
葉星瀾道:“君上剛才那樣,弄得我腰很酸。”
擎淵冷笑:“本君愛怎麽弄就怎麽弄。”
青鸞:“……”
你們這對話,真就不怕別人誤會嗎?
擎淵盡管嘴上嫌棄葉星瀾慢,還是放慢了步子,以便他跟上。
青鸞看在眼裡,松了一口氣。
她們君上,果然是個嘴硬心軟的傲嬌。
溫時樂瞧著前方的兩人,氣得輕輕跺腳。
該死的。
這兔妖還是快了自己一步!
他如此有心機有手段,攀上了新君,今後還不得得意死!
大殿外,幾名身穿深藍服飾的侍從見到擎淵,皆是恭敬地行禮,“君上。”
他們眸光輕抬,視線觸及到擎淵身後的葉星瀾時,紛紛一頓:“這兔妖是……”
“君上,這是您新納的妃嗎?”
擎淵黑著臉:“胡說!”
“這是青鸞帶回的兔妖,誰敢亂傳,本君就拔了他的舌頭!”
那些侍從連忙應道:“是!”
說完後,擎淵還特意站得離葉星瀾遠了些。
葉星瀾倒是無所謂,好奇地四處觀望。
這座偌大的露天宮殿內如同他所猜測的一樣,滿滿的粉色少女心。
水晶宮牆上掛著的燈盞都是由粉色鮫珠製成,腳下所踩的粉色地毯十分柔軟,上邊還繡著幾隻雪白的小兔。
注意到葉星瀾在看,一旁的青鸞開口道:“這地毯好看吧,咱們君上親手繡的呢。”
“親手繡的?”葉星瀾驚訝了。
擎淵聽了,挑眉看來,“怎麽,不好看?”
“不是。”
葉星瀾回復道:“這幾隻兔子繡的很好看。”
“是好看。”
擎淵輕聲道:“因為這是繡的他。”
聽到這,葉星瀾驀地抬眸對上他目光。
後者見他反應有些劇烈,蹙緊眉頭,“你怎麽了?”
“……沒事。”葉星瀾收回目光,默默縮在了青鸞身後。
這些年,擎淵如此惦記自己。
他真的有些承受不起。
溫時樂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去,心中暗自琢磨。
看來這位鮫人新君心中已有他人,並不是面前這隻兔妖。
既然如此,這兔妖攀上枝頭的美夢定是要破碎咯!
想到這,溫時樂就有些控制不住嘴角的笑容。
席知郎瞅見了,直接與他拉開一段距離,嫌棄道:“該死的,這人笑得真惡心。”
“辣本少爺的眼!”
“少爺消消氣!”
陪著他的瘦高侍從道:“只要少爺笑得更惡心,就不會再怕別人惡心了!”
“……”
席知郎沉默幾秒鍾,搖頭道:“本少爺的褲子沒了,根本就笑不出來。”
“父親本就一直不認可我,嫌棄我笨,每回都在考核中拿倒數第一,甚至都不太願意認我這個兒子。”
“少爺別難過,咱們往好的一面去想。”
侍從安慰道:“老爺那麽聰明,沒準你不是他親生的呢!”
席知郎:“……”
更難過了。
…
踏進大殿前,幾名侍從瞧見葉星瀾身上的衣服不太合身,便將他帶下去,換上了一件新的。
回來時,他上半身套了件白衣,胸口部位沒有扣子,半敞開式露出些許白得耀眼的肌膚。
腰身纖瘦,隔著一層雪白布料,薄薄的肌肉輪廓若隱若現。
溫時樂見了,暗中咬牙。
這兔妖穿得如此暴露,定是為了故意給君上看的。
溫時樂直接開口道:“衣服是好看的,可惜就是這張臉……”
“未免有些太磕磣了。”
沒等葉星瀾回復,擎淵就冷笑著抬眸看來,“不過一副皮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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