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就像是一張極醜的大餅。
旁邊,芹受本來還想著吃幾個填填肚子。
一看到這出爐的成品,瞬間捂住了狗眼,趴回了床底下。
葉星瀾站在原地,望著自己做出來的大餅,輕輕皺眉。
一旁的魔衛見狀,臉上表情極其精彩,但又不想打擊葉星瀾,只能硬著頭皮道:“……殿下真是有福氣。”
葉星瀾看向那人,“你要不試試這張餅的味道?”
那名魔衛連忙道:“這是殿下的福氣,屬下不敢嘗!”
葉星瀾無奈,只能自己嘗了下。
一口下去,他就差點看見太太太爺爺。
他咳嗽了幾聲,黑著臉將那塊餅扔了,又開始耐著性子重做。
在重複到第三次的時候,這些糕點才終於有了那麽點正常的形狀。
只不過上邊畫著的小人像還是很醜。
算了。
葉星瀾擦了擦臉上的麵粉,理遖颩喥徦直氣壯地想。
自己能親手給他做吃的就不錯了。
遲九溟將就一下吧。
做完糕點,當著眾魔衛的面,葉星瀾表面上是回到房間休息。
實則是趁著雨小了些,從芹受前幾日在房間小角落裡刨出的狗洞,鑽了出去。
不得不說,胖狗還是有胖狗的好處的。
連刨出的狗洞都比一般的狗要大。
葉星瀾對魔宮內的環境還不太熟悉,乾脆坐在芹受背上,滿眼期待地看著它。
還順便戴上了黑色面罩擋雨,“出發吧。”
“我的汗血寶狗。”
芹受:“……”
上輩子作孽,這輩子做狗。
主人還更狗。
…
芹受雖胖,載人的時候身子卻依舊很靈巧。
以至於一路上都沒遇到過什麽守衛。
一人一狗像是做賊那般,悄咪咪來到殿前,葉星瀾一抬眸,很快就對上一道熟悉的目光,“夫人。”
“鯨嶼?”
葉星瀾站起身來,疑惑道:“夜裡風大,還下著小雨,你為何站在殿外頭?”
“殿下正在室內泡藥浴。”
鯨嶼回復道:“在下知曉,殿下的身子只有夫人才能看,所以就守在門口等候,”
聞言,葉星瀾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聲,耳廓微微發紅,“他,泡了多久了?”
鯨嶼掃了眼自己袖袍內計時的沙漏,道:“有一會兒了,應當很快就好了。”
葉星瀾抿了抿唇,有些擔憂地往裡看了一眼,道:“那藥浴也是治療風寒的麽?”
鯨嶼頓了頓,道:“這些,殿下不讓在下說。”
“但請夫人放心,在下準備的藥浴完全是針對殿下的體質的。”
葉星瀾點點頭,“辛苦你了。”
他盯著鯨嶼耳廓上浮現的淡藍色印記看了一陣,道:“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鯨族,你們與鮫人是親戚麽?”
鯨嶼搖了搖頭,笑道:“我們鯨族,世世代代都生存在深海中,與世無爭,祖上皆是從醫,教導我們要濟世救人。”
“在下的醫術,就是外祖父傳授下來的。”
“好厲害。”
葉星瀾道:“外祖父傳授下來的知識你都能記住。”
“我都是把我爹教我的還回去。”
鯨嶼:“……”
“話說回來,之前在下有一件事不敢當著殿下的面問。”
鯨嶼問他,“夫人在此處待了這麽久,知曉外頭髮生了什麽事麽?”
“什麽事?”
鯨嶼嗓音淡淡道:“當下,很多勢力都在找夫人。”
“尤其是一個叫做石傲天的。”
“他說,您是他的心上月。”
葉星瀾:“……”
拜托,別整尬的。
鯨嶼說話的時候,似乎在盡力憋住笑意,眼角都抽了下,“那人說是要等您回去,還專門買下了一座樓閣,當作婚房。”
“不過……”
還沒幾日就被殿下給端了。
“還有鬼域那位殿下。”
鯨嶼道:“他最近也在找夫人,還抓了好幾個大宗門的修士詢問。”
葉星瀾唇角抽搐了下,道:“我與他倆都不熟,你千萬別說出去我在哪。”
“夫人放心。”
鯨嶼生得溫潤又俊朗,笑起時,唇角浮起淺淺弧度,“在下知曉,夫人的心中都是殿下。”
葉星瀾小臉一紅,有些難為情地輕咳了聲。
就在此刻,殿內傳來一道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裡,如同平地的一聲驚雷。
“怎麽回事?”
葉星瀾率先踏進去,後邊跟著鯨嶼。
兩人行色匆匆,邁入室內時,鼻尖嗅到一股藥香與血腥味交織的濃烈氣味。
葉星瀾率先發現身上裹著浴衣,暈倒在地的青年,心跳停了一瞬,腦子嗡嗡的,“遲九溟?”
他急忙走上去,將人扶起,探到他額頭滾燙的溫度時,臉色蒼白道:“鯨嶼,這是怎麽回事?”
“夫人別急。”
鯨嶼與他一同將人扶到床榻邊,攬起遲九溟一截衣袖。
第一眼望去,葉星瀾在那隻手臂上瞅見了各種交織的猙獰傷痕。
鮮血順著手臂滑落,染紅了床榻和地面。
鯨嶼探了探他脈象,眉心緊鎖成一團,“夫人。”
“有件事,殿下怕您擔心,之前其實一直都讓我瞞著您。”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