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之前很忌諱這個,畢竟誰也不敢給他吃剩飯剩菜,今天是怎麽了,被提醒了才反應過來。
他想了想:“那我也不能扔了……算了,你的杓子是乾淨的。”
沈舟然其實想說兩個人吃一個不太好,但看秦霜魚好像沒往這方面想,就算了。
都是男的,沒什麽好忌諱的。
如果不是秦霜魚喜歡男生,他可能也想不到這一點。
他不知道什麽色代表什麽口味,秦霜魚一一跟他說了,沈舟然最後選了個香草味,拿小杓挖了一點,嘗了嘗。
秦霜魚問:“怎麽樣?好吃嗎?”
沈舟然說:“化得太快了,沒嘗到什麽味道。”
只有淡淡的涼意在舌尖蔓延。
秦霜魚已經猜到他可能從來沒吃過冰激凌,忍不住說:“那再嘗一口?我去拿把新杓子。”
沈舟然搖頭:“算了。”
要是因為這多的一口冰激凌回去鬧肚子,他就有得罪受了。
秦霜魚看著他這樣,竟有些可憐沈舟然。
即便是出生在沈家這樣的大富大貴人家,也沒辦法好好享受人生。不說多的,光過敏原這一點就能折騰死他。像芒果、花生這一類還可以人為避免,但柳絮、塵蟎、金屬、動物皮毛等,搞不好在外面就不小心沾上了。
因為這幾天跟沈舟然在一起有發朋友圈,梁思硯看到後特意過來叮囑過,秦霜魚才知道除了各種過敏原之外,沈舟然但凡身子虛弱些,任何性寒的食物都消化不良,包括海鮮和綠豆。
加上常年貧血和抵抗力低,沈舟然容易感染各種細菌病毒,往往一個在常人看來沒那麽嚴重的病毒性感冒,都能糾纏他一整個春季。
秦霜魚說:“聽說沈家投資了醫藥行業,對這方面應該有了解,這麽多年你的身體都沒起色嗎?”
他剛一說完,就注意到沈舟然霎時目光複雜。
總不能跟他說,自己已經調養的沒那麽脆弱了,結果一個割腕自殺讓他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比之前還要虛弱很多倍,剛醒來的那段時間都以為自己隨時會沒命。
“一時好一時壞而已,”他不想多談,揭過這個話題,問秦霜魚,“學長今天喊我出來是要去哪裡?”
秦霜魚知道他不想說,默契地跳過這個話題,對他眨眨眼:“帶你去個平常人看不到的地方,再給你介紹下我的朋友。”
“學長在這裡有朋友?”不是說就他自己一個人嗎?
看出沈舟然的疑惑,秦霜魚說:“他最近太忙了,我就自己隨便亂逛,就當度假了。”
其實遇到沈舟然的那天他已經瞎逛兩天了,如果不是他,可能早就受不了飛回去了。
離這裡最近的就是h市體育館,沈舟然猜秦霜魚是要帶自己去那裡。
果然,秦霜魚領著他走,一邊走一邊把整個冰激凌都吃了。沈舟然有點羨慕。
走到體育館後門的時候,秦霜魚給後門的保安看了個東西,領著沈舟然進去。
體育館的後場沈舟然確實是第一次來,看大家忙忙碌碌的搬東西,快速走來走去,不由疑惑:“是有什麽活動嗎?”
秦霜魚笑:“答對了!今天的體育館租借出去了,要開一場演唱會。我帶學弟你來玩玩。”
沈舟然沉默兩秒,問他:“學長,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姓聞名銘?”
秦霜魚驚訝:“你知道他?”
沈舟然拿出手機,搜索了下聞銘的演唱會巡程,發現第一站就在h市。
“……”
但凡他當時能點進去看一眼呢?但凡他會對秦霜魚出現在這裡多一絲警惕呢?
秦霜魚見他不說話:“怎麽了?是覺得這裡人多太悶了嗎?我帶你去後台休息室吧。”
如果說聞銘現在會在哪裡,那一定是後台休息室。
沈舟然隻用了半分鍾就接受了這件事,淡定關掉手機,“嗯”了聲。
算了,上次的經歷就告訴他,一味想要避開這些情節是沒用的,還不如想想怎麽在不改變原劇情的設定下,盡可能做出不一樣的選擇。
這也是個機會,可以嘗試下劇情到底能做多大的改動。
秦霜魚在這裡如魚得水,一路到了聞銘的休息室。
一路上根本沒人管他,大家都當看不見。
反倒是有人出沈舟然的,對同事擠擠眼,不明白他怎麽又來了。
沈舟然回想了下戀愛腦當時參加演唱會,想進後台結果連門口都進不去,被保安轟出來,給聞銘打電話質問原因,對方只有一句輕飄飄的“你很煩”。
如果是陌生人也就算了,沈舟然沒記錯的話,那個時候兩人都同居了。
是的,聞銘跟戀愛腦同居過。
雖然不知道一開始是什麽原因讓聞銘同意這個提議,但顯然兩人的同居生活並不愉快,聞銘不但沒對他表示出任何興趣,後來甚至越來越厭惡,最後直接拿戀愛腦當空氣,三個月回家一次。
後來兩個人大吵一架,戀愛腦把聞銘的東西全扔了出去,讓他滾。
聞銘連那些東西都沒要,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他可能嫌髒。
如果這整件事的主人公不是頂了自己的殼子,沈舟然是完全不想管這些兒女情長的破事。
但顯然沒有如果。
而聞銘也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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