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遲疑了下,說,“爸媽會不會覺得,是我帶壞了你?”
讓自己本來優秀的兒子成了一個同性戀。
沈駱洲沉默。
他其實早該想到,沈舟然會想很多,他本來就是一個心思敏感的膽小鬼。
袖子被拉了拉。
“你別不說話呀,”沈舟然急了,蹙著眉尖,“我是真的很擔心。”
沈駱洲歎氣:“擔心這些除了消耗你的情緒外,沒多少作用。事情還沒有發生,不該這麽早下定義。”
“如果真的不想面對,就把這些都交給我。我來處理,好不好?”
沈舟然:“那,萬一是不好的結果呢?”
沈駱洲揉了把他的頭髮:“不好的結果也要去面對,不能因為猜測壞事情會發生就不去做,對不對?”
他輕聲哄著,循循善誘:“就算最壞的事情發生了,我也會努力處理好,小乖也不會丟下我,會跟我一起面對,是這樣嗎?”
最重要的是後一句。
不可以,丟下他。
沈舟然撓撓臉頰,小聲道:“沒說要丟下你啊,你別亂貸款。”
沈駱洲笑了,冷磁的笑聲從胸腔震出,尾音綿長。
他低頭,在沈舟然鼻尖上落下輕輕一吻:“話是你說的,我記住了。”
垂下的眼簾中遮住了洶湧的佔有欲。
沈舟然胡亂應了幾聲,感覺自己的被手掌禁錮住,壓向沈駱洲,腰肢柔軟塌下。輕柔的吻訴後落在了他的眼皮上,額頭上,耳垂上。
他長睫輕顫,有些受不了的閉上眼睛,眼皮燒得通紅,不明白兩人的交談為什麽最後都會變成自己被壓著親。
吻漸漸變了味道,沈駱洲抵在一旁的膝蓋不知何時橫插到沈舟然的□□,強勢分開。
再這樣下去……
沈舟然的五指揪住了沙發布料,緊緊攥在手裡。
他想出聲製止,但又很快被沈駱洲掌握這節奏,忘了要說什麽。
是敲門聲將他驚醒。
沈媽媽的聲音響在門外:“小乖怎麽樣了?還難受嗎?”
沈駱洲松開他,定定看了他幾秒。
沈舟然下意識害怕他的目光,像是要將自己吞吃入腹般。
“沒事了,”沈駱洲緩了緩,揚聲回外面,“他中午吃多了,有點不消化。”
“那就好,那你們兩個在裡面待著吧,我一會出去上瑜伽課,晚上回來。”
“好。”
門外傳來沈媽媽走遠的腳步聲。
沈舟然在自己被松開後就死死捂住嘴,生怕發出不該發的聲音,或者沈媽媽直接推門進來。聽到離去的腳步聲後放下手來,長長松了口氣。
沈駱洲看他怕成這樣,將人抱在懷裡揉了揉:“別怕,我進來時鎖門了。”
沈舟然短時間內被嚇了兩次,又被親得渾身發軟,沈駱洲抱著他,他就心安理得歪在他懷裡,下巴枕在肩窩,嗅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喃喃道:“怎麽跟偷情一樣……太可怕了……”
沈駱洲頓了頓,爾後挑眉,意味深長道:“原來你喜歡這種。”
沈舟然:?
他氣急:“我不喜歡!”
等兩人在房間裡膩歪夠了,要下樓吃飯時,沈舟然才突然反應過來。
如果沈媽媽沒有過來打斷他們,沈駱洲當時應該是有些失控了的……
“走不走?”
沈駱洲走在他後面,見人下了幾層樓梯後不動了,伸手戳他肩膀。
沈舟然頭也不回,跟後面有人在追似的跳著下了樓梯,把沈駱洲看得莫名其妙。
後來不知道沈駱洲都跟沈爸沈媽聊了什麽,兩人沒有再提相親的事情,算暫時歇了這個念頭,看上去跟往常無異。
兒子不在身邊,他們也不許需要考慮賺錢養家的問題,隔三差五就出門旅遊,日子過得比沈駱洲和沈舟然瀟灑多了。
等休息夠了,節目第二期錄製就開始了。
這一期趙泠依舊在,不過他的腰受傷了。對外說是練舞時腰傷複發,粉絲們都很心疼讓他好好休息。
因為腰傷不能大幅運動,只能直挺挺的站在那或坐在那。節目組沒辦法,臨時給他改了人設,改成了坐輪椅的殘疾人。
這樣一來故事線和角色背景也要重新編,偏偏這一期是懸疑偵探風,角色背景跟故事發展掛鉤,一改動給大家帶來了不少工作量,自然有人不滿。
小影最會打探這些八卦,把打聽來的消息都告訴了沈舟然。
“我聽悅辰哥的助理說,是悅辰哥上一期說他體力不好,是個白斬雞,他發誓回去要努力訓練,結果努力過度肌肉拉傷才這樣的。”
沈舟然:“……”
他真沒見過勝負欲這麽強的人。
不過這樣一來,趙泠確實沒再找過他的麻煩。
一是上一期有人看出來了導致自己被嘲了好多天,公司也警告他不要再這樣。
二是他連自己都顧不過來,有心無力。在養好傷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再有別的心思。
沒了他在旁邊找事,沈舟然這個綜藝就錄得格外舒心。他最喜歡的是第三期考古主題,節目組花大價錢室內造景,將古墓機關一類呈現出來。別說觀眾,他們這些親身感受的都要直呼超神,體驗感拉滿,出來後都意猶未盡。
用了心的節目會被觀眾們看到,隨著國寶特工第一期的播出,每一期的播放量都會創造新的高峰,在第五期時上線一天就達到了五千萬的播放量,是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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