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會兒開局一半就直搗黃龍炸了對方的“老巢”,幾個軍官就笑得見他不見眼。
這事梅林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由得多問了幾句。
幾人聊著天的時間,穆睿澤終於退出了戰圈。
“所以,到底是誰這麽大本事能把長官惹毛到這個程度。”
一旁本想一起吐槽的Alpha余光瞥到讓開的人群,一個條件反射,手肘拐了下身邊說話的人。
“你幹嘛?”沒有防備的Alpha吃痛的叫了聲
“閉嘴🤐。”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見那人眉毛挑動著示意幾人安靜看後面,梅林就知道他出來了。
轉過身去,背著光走來的Alpha讓他想到了那個夢境。
那天,他也是這樣向他走來。
只是受傷的人換了。
“長官。”
將掛在手臂的外套遞了過去,梅林跟上腳步。
“我回宿舍,你可以留在這和他們玩兩把。”
看了眼年輕的副官,散了火氣的長官心情好了不少,說到玩兩把時唇角微勾,想到了那年自己第一次走進訓練場時,自己的父親也是這麽和自己說。
“長官,你的傷…”
“沒事,我可以自己處理。”
擺了擺手,穆睿澤走出了訓練場。
自己處理?
Alpha的話讓梅林緊蹙了眉頭。
背後的傷要怎麽個處理法,直接蓮蓬頭下衝嗎?
想到這,他立馬小跑著跟了過去。
“長官,我幫你上藥吧。”
穆睿澤被這話愣了下。
想說不必了,小傷而已,可對上那雙認真得過分的眼眸,拒絕的話變成了一個“嗯”字。
那一刻他看到小孩的眼裡亮了起來,讓他覺得有些好笑,同時又覺得有這麽個副官也不錯。
高級軍官的宿舍是單獨的一居室,一臥一衛,單身漢標配。
進去就是一張床一個桌子一張沙發,轉角進去就是洗手間。
或許是軍人習性,穆睿澤的宿舍特別乾淨,被子在床上疊的方方正正,拖鞋整齊額放在鞋架上,桌子沙發都是空空的,隻一個床頭櫃上放著一個杯子,另外還有一摞一次性杯子,顯然是待客用的。
“進來吧,我先去洗個澡,飲水機在那邊,杯子在這,不用客氣。”
將外套脫下掛在玄關的衣架上,穆睿澤指了指飲水機和杯子的方位隨後直接往裡走進洗手間。
哪知道反手剛要關門,卻被攔了下來。
“長官,你的背上不能碰水,我先幫你清理後上藥。”
“……”
穆睿澤自進入軍部,大大小小的傷都已經習慣。
在戰場時,在厲害的傷需要滾泥地時一樣得滾,比起發炎,命更重要。
這樣的事多了,對傷口的處理也就越發的隨意。
像今天這種“小傷”,在他看來冷水衝衝,毛巾吸水洗乾,等個半小時穿上衣服就好。
“不必了。”
“長官,藥箱放在哪?”
“這種小傷…”
“長官,傷無小傷,而且馬上要去e級星期執行任務。”
這話其實說得有些越矩了。
在穆睿澤的角度,他們兩人只是相處了兩周的上下級,同事的關系而言相處的不錯,但論私交卻是沒有的。
可要他眼睜睜看著這人帶著傷去淋浴,他做不到。
兩眼相對,一個面無表情,一個瞪著眼將性格裡的執拗發揮得淋漓盡致。
最終穆睿澤敗下陣來。
淡淡的一句“跟我來”,他走出了浴室。
幾分鍾後,光著上身的穆睿澤坐在椅子上,梅林站在他身後,桌上放著一盆乾淨的水和一個大號醫藥箱。
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自己思慕多年的人,梅林的心情卻泛不起一絲漣漪。
剛才見他後背的襯衫滲著血跡就知道不好,這一脫下來更是壯觀。
五六處破皮的傷口不算,還有已經開始泛起淤青的傷處。
教養再好,梅林這會兒也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起來。
明知道長官情緒不對勁,還一個個的越打越瘋癲,就差沒穿上機甲上了。
將毛巾盡量擠乾,他將破皮處先處理乾淨,然後換了盆乾淨的水將背部的其余地方擦身式的擦去汗水。
他知道穆睿澤愛乾淨。
自從接任了副官的職務後,每天上下班時間都是他接送。
早上穆睿澤進車裡時就會有股淡淡的牛奶味,開始他以為是喝了牛奶的緣故。
但偶爾穆睿澤訓練完後再回辦公室時也是這個味道。
想到妹妹喜歡做的Spa,問了下才知道,原來真的有牛奶味的沐浴露🧴。
現在一回宿舍就進浴室,可見是很難忍受身上的粘膩。
正待換到前面時,手腕被抓住。
“我自己來就好,你上藥吧。”
穆睿澤倒不是害羞。
戰場上難免有受傷無法行動的時候,被下屬幫忙擦身換藥的事也有過,都是Alpha,也沒什麽好在意的。
他只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現在也不是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被拿走了毛巾,梅林看著他自己擦拭著前胸,從脖子到胸前再到腹部。
細致的一遍兩遍三遍。
剛才親自上手擦身時沒有半點顏色的思維,這會看著這重複的動作,卻讓原本純淨的眼眸燃起了一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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