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最後一把了,自然是師幼青和薄槐的。
至此,所有人的房間全部選好。
一樓兩間房分別是蘇希、林璐璐,孫恩豪和郝天碩。
二樓兩間則是封彬、李遠程,師幼青和薄槐。
四間房大家都進去參觀了一遍,設施和布局相差無幾,空間不大,看上去就是特意給雇傭人員暫住的。
“還以為每間房都不一樣呢,”孫恩豪望著門上的貼紙咕噥,“既然都一樣,幹嘛還要貼這些玩意兒?”
“別大意……”蘇希說,“還是小心為妙。”
幾分鍾後,大家陸續回了自己的房間。
每個房間都是雙人床。
時間不早了,師幼青睡在裡面靠牆的床位,大概是藥物作用,一上床便犯起了困,原本還想聊聊規則的話直接拋到九霄雲外。
薄槐反鎖了門,又檢查了一遍窗戶和窗簾,確定沒有問題後去一旁的衛生間洗漱,回來時,床上的青年已經徹底睡著了。
他一愣,走過去看了看。
師幼青的臉微微發紅,眉頭緊擰著。
薄槐俯身摸了下他的額頭,目光瞬間陰冷起來。
有些熱。
……是感冒引起了低燒。
片刻後,床邊多了一盆熱水。
站在床邊的人用力擰乾毛巾,將青年額頭一直到頸部的皮膚都仔細擦了一遍。
做完這一切,又從包裡找出退燒藥,扶著人起來。
被叫醒後,師幼青迷迷瞪瞪地半睜著眼睛,乖乖把喂到嘴邊的藥吞下去。
“冷不冷?”問他的聲音格外輕。
他下意識搖頭,眼皮很重,嘀咕了聲“困”,就這麽靠著人閉眼睡起來……
很久後,薄槐才將他慢慢放入被子裡。
師幼青睡得很沉。
他似乎睡了很久,但在生物鍾的影響下,意識已經蘇醒,可身體卻無法控制似的一動也不能動。
他想喊薄槐,可怎麽都發不出聲音。
手背很癢,師幼青清楚地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那裡拂過去……很長,絲絲縷縷——是頭髮!
那段頭髮拂過他的手,胳膊……最後到了他的臉上。
不行。
師幼青竭盡全力,這時,眼皮終於抬起了一點點。
模糊的黑影矗立在他床頭。
心微微一顫。
那個東西,有著很長的頭髮,黑影對著他低下頭來,離他的臉越來越近,密密麻麻的頭髮也朝他臉部落下來……
不!
窒息感席卷而來,他難受得想要掙扎,可身體還是動彈不得。
好冷。
師幼青渾身發冷,忍不住哆嗦時,身子一緊,有人猛地將他抱住了。
溫熱而結實的軀體,不是那個東西……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青青……”
身體的那股桎梏如潮水般褪去。
“沒事了。”
片刻後,一隻手抹去他臉上的汗,又在他的背上輕輕拍著。
師幼青恍惚地睜開眼睛。
屋內的燈開著,有些刺眼。
薄槐此時正坐在他的床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我……好像遇到了鬼壓床……”他很累,說著都喘著氣。
“嗯,房間裡有問題,”對方拿了個枕頭墊在他腰後,目光在室內巡視,“可能和門外的動物貼紙有關。”
師幼青這會兒才注意到他呼吸也不如往日平穩,遲疑道:“……你也遇到了?”
薄槐看他一眼,點頭道:“是個長頭髮的東西。”
“……那你怎麽醒來的?”
“把它甩開就醒了。”
“……”
“你生病了才沒有力氣,”薄槐給他找補,“那東西很討厭,下次我守夜。”
“……其實也不用。”
薄槐卻轉身自顧自拿了體溫計過來給他量體溫,過了幾分鍾再看,低燒已經退了。
師幼青:“幸好睡前喝了藥。”
窗外已經微微亮了,兩人都沒了睡意。
薄槐倒了杯水喂他喝藥,之後坐在他床邊哪兒也沒去。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等外面天光大亮,他們這才穿好衣服推門出去,恰好隔壁的封彬和李遠程也出來了,看上去精神十足,應該睡得很不錯。
封彬注意到他神色不對,過來詢問。
師幼青低聲:“鬼壓床。”
對方臉色微變。
副本裡的鬼壓床和現實裡截然不同不同,這裡的鬼,可是真實存在的。
到了客廳,人很快集齊。
師幼青觀察了下,大多數人狀態良好。
……似乎只有他們的房間出了問題。
幾人正聊著天,老頭突然打著哈欠從房間裡出來:“都醒了?不錯,也免得我一個個叫了。從今天開始,除了保安,你們九點就要開始工作,保潔要把室內打掃乾淨,廚師要做好中午和晚上的兩餐,工人要把前面花園的花苗都栽種好,這位老師的工作,昨晚我兒子已經跟你說過,早上九點和晚上八點開始分別進行一個小時的音樂胎教……”
李遠程忙道:“為什麽除了保安?”
老頭直直看向他:“因為你們的工作時間在晚上。”
李遠程臉色大變:“晚上?!”
“是的,從今晚開始,你們就要守在門口的保安室裡,到次日七點才可以離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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