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動錄音機了?”
“沒,我聽到聲音才發現那裡有個錄音機……”
“可是我們去的時候,書房什麽聲音都沒有……”郭雅嵐後怕道,“難道安全屋有那個……”
封彬:“錄音機可以定時。”
“定時……對啊,大概是房東搞的鬼,”盡管這麽說,於澤的表情也有些緊張,他攥緊女朋友的手,“我們還是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封彬繼續問:“那首童謠你還記得嗎?”
師幼青點點頭,將那首童謠完完整整的念了一遍。
“聽他說幹嘛?誰知道有沒有移花接木?找原版啊!棋子的線索說不定就在裡面!”王棟說著就轉身跑向二樓。
“這是去搶錄音機了。”於澤沒好氣道。
“記性還真好,”余一凡笑著端詳師幼青,“那種情況下,聽一遍就全記住了。”
那首童謠並非《兩隻老虎》一類的大眾童謠,詞也不算短,按理說在受驚的情況下突然聽到,頂多隻記得一些大概意思,可師幼青卻像是背書一樣很順暢地念完了。
其他人聽余一凡這麽一說,才反應過來這件事。
“哇,你該不會有那種過目不忘的本事吧?”郭雅嵐興奮了。
師幼青一怔,搖頭:“可能我小時候聽過吧。”
說著,王棟已經抱著錄音機飛快跑下來,看人圍過來,得意道:“這是我拿下來的,你們可別跟我搶!”
“……”
封彬沒管錄音機,轉身拿了一張紙,寫那首童謠。
余一凡是屋裡經驗最多的玩家,看王棟要在上面亂按,忍不住阻止:“你不會用就不要隨便按,真有線索也要被你毀了!”
王棟不敢得罪他:“你來?”
余一凡不客氣地接過錄音機,他裡裡外外檢查一遍,又嫻熟地按了上面的幾個按鈕,可錄音機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師幼青在遠處摩挲著手裡的保溫杯,低頭不語。
不多時,余一凡道:“這錄音機有電,但裡面沒磁帶,也沒有任何錄音,不可能人為定時播放童謠。”
“什麽?”
“你是不是搞錯了?”
“不會搞錯,我家裡以前就是賣這種電子產品的,也包括維修。”
“這麽說,還真撞鬼了?”
余一凡聳肩,過去看封彬抄寫的童謠,說:“如果和規則有關,裡面可以聯想的規則太多了,且已知信息太少,也不能胡來。而且這裡是安全屋,不是密室逃生,不可能有那麽多規則,如果是棋子線索……怎麽可能只有一個人能聽到呢?”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進入遊戲後,只有找到棋子才能離開,如果棋子的線索被一個玩家探尋到就自動報廢,若這個玩家不將線索說出來,或是說出線索前就出了事,豈不是全員團滅?那這一關不就隻講運氣了?
“這個遊戲可不會設置這樣的局面,它至少會給我們求生的希望,或許一開始將我們拉入這種鬼地方就是為了看著我們竭盡全力掙扎……”余一凡沉吟著說,“童謠裡就算有線索,也不會是唯一的線索。”
於澤:“還是繼續分頭行動吧,有什麽發現就到這裡集合。”
余一凡讚成:“嗯,有些線索一個人可能看不出來,但一群人就不一定了。”說罷,瞥了王棟一樣,“大家不是競爭關系,找到棋子後也不會限制離開人數,想活下去,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合作。”
“當誰不知道……”王棟臭著臉走了。
這棟小樓結構不算複雜,其余幾人分配了下區域,分開行動。
傍晚時分,大廳匯聚了五人。
余一凡問:“那新人呢?”
封彬:“閣樓。”
王棟:“搜查個東西都這麽慢吞吞的……”
封彬瞥向他。
王棟呵呵:“我就隨便一說……”
封彬又看向余一凡:“你手上捏的是什麽?”
對方微頓,攤開掌心說:“我在一樓衛生間的垃圾桶裡發現了一顆藥丸,這種藥你們有誰見過?”
郭雅嵐、於澤和王棟上前仔細看了看,全部搖頭。
封彬瞥了那藥丸一眼:“房東的?”
“大概吧,等會兒再問問師幼青,”余一凡將藥丸塞進口袋,“說不定後面能用得上,你們呢?有別的發現嗎?”
幾人輪流著說出自己的所見和想法。
余一凡起初還有些興致,聽到後面發現都沒什麽真東西,神情變得敷衍起來,過了會兒問一直不開口的封彬:“你呢?”
“閣樓有很多報紙。”
“……報紙有問題?”
還沒開口,師幼青就從閣樓下來了。
他抱著一個紙箱艱難往下走,微微喘著氣:“閣樓的紙箱裡放了很多報紙,除了本地的,還有很多是周邊城市的日、周報,日期都是近幾個月,我覺得有些奇怪。”
封彬過去拿走他手中的紙箱,不多時將那紙箱隨意扔在眾人跟前:“還有很多,都去閣樓搬。”
事關性命,饒是王棟心裡不滿也沒說什麽。
不到十分鍾,閣樓裝著報紙的紙箱全被搬到一樓大廳。
余一凡看了會兒報紙便提議:“查近期的所有新聞,著重看有藥物、案件一類的標題,說不定能找出鎮民異變的原因,那樣就算離開完全屋,我們對那些怪物也不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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