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郝天碩哦了一聲,轉身要走,身後忽然傳來歎息:“認清現實,有時候也是一種解脫啊。”
臥槽?郝天碩回頭看他,自己那小心思居然那麽明顯嗎?
他已經走到了電梯前,卻憤憤拐了步子,去了步梯樓道,下去前,似是不甘,回頭叉著腰哼笑:“你個老家夥再亂說,小心我哪天真去撬牆角!”
說罷,在薄父氣呼呼地追來前,哈哈著一路跑下去。
……
這年寒冬,除夕的前一周,師幼青突然想要去海邊看看。
最近的海城有座環海小島,薄槐在島上有棟房子,他帶著師幼青前往,路經南城,順道去看了新修建好的圖書館。
圖書館的名字就叫青青藏書館。
師幼青進去轉了一圈,出來時,迎面來了一群小孩,其中一個小孩對另一個小孩說:“你會背詩嗎?”
“這有什麽不會?幼兒園就開始背鵝鵝鵝了!”
“我說的才不是課本上的,”那小孩有些尷尬,還是努力讓自己淡定道,“我說的是課本上沒有的!”
“可是,我為什麽要背課文上沒有的?”
一句話,讓那孩子更加尷尬,他結結巴巴道:“因為……因為我會背!你就不問問我,我會背什麽嗎?”
一群小孩都笑起來。
“原來是要炫耀!那就背背看嘛!”
那孩子低下頭,有些難為情道:“同居長乾裡,兩小無嫌猜……”
“你就會這一句啊?”
“可你一句都不會!”他似乎很委屈,眼睛多了一層霧氣,另一個孩子立馬拉住他:“好了好了,我們去看書吧!”
他笑了:“我就知道,只有我們是一國的!”
“當然嘍。”
“那你以後也別忘了,咱們才是最要好的!”
“當然嘍!”
師幼青看那群小孩子走遠,眼前也浮現出很久遠的記憶。
上幼兒園時,有次放學等家長,薄槐忽然在他面前來來回回地走,他好半晌才開口:“你在做什麽?”
對方似乎就等著他這句話。
“我在等你跟我說話!”
師幼青再次看向窗外,緊緊抿著嘴巴。
薄槐登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繼續圍著師幼青走來走去,只是這次師幼青不再理他了。
就在室內的小朋友開始蠢蠢欲動地往外湧時,他終於湊近,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急切地說:“青青,你就不問問我,我為什麽這麽做?”
師幼青看向他,他覺得自己似乎沒忍住笑了一下:“為什麽?”
“我們班有個很討厭的人說你不喜歡我,他說你從不主動跟我說話……他就是在胡說!看吧,他真的在胡說!”他似乎很得意,又有些興奮,兩手抓著師幼青的手,“青青,你是不是還有半年就過生日了?”
“好像是……”不過這句話怎麽說的像還有幾天似的。
“我已經給你準備了禮物,半年後就可以送出去了……放心,一點兒都不幼稚!”
……
歲暮天寒,走出圖書館時,師幼青問牽著自己手的薄槐:“你小時候是不是給我準備過生日禮物?”
薄槐一怔:“你還記得?”
“到底是什麽啊?”
薄槐看了他一眼:“在島上的屋子裡,這次去,正好拿出來給你。”
師幼青也不急,他就是有些好奇,幼兒園時期的薄槐,到底準備了什麽不幼稚的禮物。
天氣寒冷,他們在南城住了一晚,次日早上乘船上島。
薄槐小時候時常被家人帶到島上度假,對島上的一切都不陌生,他帶著師幼青熟門熟路回了家。
房子經常讓人保養,裡面也提前打掃過,很乾淨。
師幼青換了拖鞋走進去,轉了一會兒,就坐打開的電視前,觀看正在直播的圍棋賽事。
當年的那份禮物,自從師幼青失蹤後,薄槐一直走哪兒帶到哪兒,後來跟著家人來這裡度假,就存放在了閣樓裡。
薄槐熱了一杯牛奶給他,又拿了一張毯子把人裹緊,本想上去找禮物,可抱了會兒實在忍不住,碰碰那雙唇,當師幼青看過來時,他隻覺得全身驟然一緊,本能地撬開對方齒關……
薄槐凶狠地親著,幾秒後,親吻變成了啃吻,他深深吸了口氣,鼻梁與他互相摩挲著……
無意間碰到什麽,師幼青愕然抬頭。
對方雙目充血,額角青筋凸起,卻還在一遍又一遍地親著他,師幼青想說些什麽,可沒一會兒,他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了。
薄槐的熱氣纏繞著他,很快就親到了別處……
薄槐是個瘋子,師幼青第一次這麽深切地認知到這件事。
從床上醒來時,居然已經到了傍晚,枕邊沒人,他以為薄槐去收拾屋子了,轉頭就看到守在床邊一動不動的人影。
薄槐的影子完全籠罩著他:“青青。”
師幼青應了聲,很快,熾熱的吻雨點一樣落下,太陽穴、眉心、鼻梁和嘴唇全部沒有放過。
他們似乎又親了很久,這次薄槐克制許多,撲上床給他按摩,他死死盯著自己的寶貝,漆黑的眼瞳裡到處都是興奮的火光:“青青,我們在這裡多待幾天好不好?”
師幼青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歪頭問:“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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