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朗雖然醉著,但是還有意識,在師幼青走出包廂後,追過來道:“我送你一段。”
師幼青說:“不用,你和你朋友繼續聚吧,我正好也該吃藥了,有的藥沒帶。”
一句話,沒說委屈,卻讓白明朗聽得難受。
“那會兒是我不應該,不是衝你,我和王帆之間的事情比較複雜,那些人不懂,就愛瞎起哄,我那會兒情緒上來了就……”
“我知道,”師幼青很好脾氣的樣子,“我覺得你們應該找時間好好聊聊,那個王帆我雖然不認識,但既然是你以前的好朋友,說明人肯定很不錯,中間或許有誤會呢,見個面聊一聊,說不定就能重歸於好。”
白明朗停下腳步看著他。
師幼青繼續往前走。
白明朗隻好跑到他面前將人攔下,這會兒也不知道怎的,忍不住笑了:“你不覺得你剛剛那話,跟小孩子似的嗎?”
師幼青抬眼看他:“朋友之間,本來就該像小孩子那樣。”
對方一怔。
師幼青說:“朋友之間不應該那麽複雜,太複雜了,或許就是你不想當朋友。”
白明朗停頓幾秒,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和王帆……確實不可能重歸於好。”
師幼青哦了聲,看他沒話說了,就擺手道:“我真的走了。”
白明朗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
師幼青抬頭看人物面板。
【白明朗好感值:40】
一下漲了10分,不錯。
走過紅綠燈,又到了一個拐角,確定自己已經不在白明朗的視線中後,師幼青便在牆角停下。
如他所想,不到一分鍾,急匆匆的腳步聲靠近過來。
師幼青剛要探頭嚇他一跳,結果被對方先一步摟住,隨即猛地往上抱起,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師幼青低呼一聲,垂眸看他。
薄槐抱著他抵在牆角,什麽都不做,只是這麽抱著。
男人氣息滾燙,心跳極快,頭埋在他肩頭,這樣師幼青就看不到那張因嫉恨而駭然變色的臉,另一隻手輕拂著他周身——都是被那些人碰觸過的地方。
師幼青回了神,還在得意:“在酒館我就看到你了。”
薄槐嗯了聲:“青青總是這麽聰明。”
師幼青笑了,本以為他會放下自己,可薄槐卻維持著這樣的動作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才抬頭看他。
眼睛多了些血絲,神色倒是沒太大波動。
師幼青以為他是累的,歎氣道:“你是工作完過來的嗎?”
薄槐又嗯了聲,沒說實話。
今天的單人任務需要一整天,他得知師幼青下午要去看白明朗的演出,就去試著請了假,可沒成功。後來研究了下員工守則,發現了受傷可以停工的規則,直接在領導面前表演了“意外受傷”。
此時的手掌處,有個被釘子扎的血洞,已經消毒包扎好了,現在又戴著手套,師幼青看不到。
“他們打架那會兒,你看到了嗎?”師幼青微微笑著,語氣卻很頑皮,“幾個男人一台戲,真有意思。”
路燈下,薄槐看著他白淨的脖頸,還有那雙彎著的眼睛,呆了好一會兒,別過頭把人放下:“我背你。”
到地鐵站的一段路不遠,師幼青也不推拒,習慣似地趴在他背上,小聲說著這一趟的收獲。
師幼青說話時離得近,薄槐耳朵便發癢,酥麻感好像順著耳朵帶到了脊背,可對方要是抬頭離遠了,他心裡就瞬間空落落的。
等師幼青說完,薄槐也說起正事:“那天和我一起聽李阿姨說話的三個NPC已經查了,平時和那四個攻略對象沒有接觸,都是前幾天才來的實習生。”
師幼青也不覺得那幾人可能是凶手的幫手,以對方滅口的行徑來看,李阿姨那麽缺錢,拿錢買通未嘗不可,選擇滅口就已經說明凶手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會讓自己在別人那裡留下把柄。
這時,手機響了。
師幼青拿出手機,這個動作讓他無意間擦到薄槐的手掌,對方動作微頓,隨後又如常地往前走。
師幼青看了他兩眼,隨即接了電話。
是封彬打來的,說是陸玉澤這邊收到了大量快遞,好像是網購,買了不少東西。
“好,我知道了。”
掛完電話,師幼青又繼續想李阿姨的案子。
最初,李阿姨在保安室與薄槐和另外三個NPC聊關於王帆與那幾個人的八卦……
思至此,師幼青關了手機,重新看向薄槐戴著手套的手:“你為什麽突然戴手套?”
“今天工作要戴的,忘了摘。”
師幼青不信他這套說辭:“那現在摘了吧。”
薄槐:“……”
已經到了地鐵口,師幼青從他背上下來,無聲地看著他。
薄槐脫下手套,師幼青這才看到上面的紗布,皺起眉來。
薄槐:“工作時碰到的,也沒怎麽流血,不要緊。”
師幼青:“你們的工作項目,是不是受傷就立馬停止?”
薄槐:“……”
師幼青眉頭緊皺,又看他了一眼,走上扶梯。
薄槐緊忙跟上,在後面扶住他:“青青……”
“以後別這樣了,”師幼青用力一抿嘴,薄槐看得心裡發緊,卻聽他說,“明明可以用紅墨水演一演,沒必要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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