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著脖子,攥著拳頭,一副要同歸於盡死在這裡的悲壯之舉。
薄槐面部沉得像黑炭,隔開封彬,一掌抓住對方肩膀。
郝天碩猝不及防,剛要甩開,薄槐手上力道驟然收緊,根本難以撼動,出手更沒有絲毫留情,眼見就要把他掀飛扔到牆上……
“唉……你們就不能和平共處嗎?”
一句話,薄槐猛地停下動作。
預想中的劇烈痛感沒有來臨,郝天碩怔了怔,重新睜開眼睛,看到走到近前的師幼青,青年睫毛很長,眸光從黑睫裡射過來,他心裡一晃,突然間悲從中來:“你不如讓他繼續打,打死我算了。”
要不是師幼青就站在兩人之間,薄槐絕對會狠狠給他一拳。
“你到底是怎麽了?”師幼青看不懂他的悲傷,“反正現在都聚到一起了,也沒別的事可做,你就好好把你的誤解說出來吧,薄槐不是壞人。”
“……”
封彬憋了好久,這一下,實在憋不住地哈哈笑出聲。
“你笑什麽?”師幼青回頭看他。
封彬的視線在三人間轉動,最後停在郝天碩臉上:“你要真有什麽想法,現在就直說吧,別扭扭捏捏的。”
“你才扭扭捏捏!”郝天碩一吼,又發覺自己現在確定有些不正常,繃著身子後退一步,“我……反正我是直男!”
封彬/薄槐:“……”
師幼青:“?”
郝天碩咬牙低頭,似乎難堪得厲害,轉身就要跑出去,師幼青想要攔他,突然嗓子癢,捂嘴咳嗽起來……
跑到門口的郝天碩聞聲,忙刹住腳步,焦急回望。
師幼青已經被薄槐和封彬圍住,前者順背詢問,後者很快跑去接水給他喝藥。
“青青哥……”郝天碩衝過去,有些手足無措,“你、你沒事吧?”
師幼青搖頭,還要說話,就被薄槐攔腰抱到沙發上坐下,封彬的水也來了,他找出藥送到青年唇中。
“青青哥……”郝天碩以為他受了刺激,微紅著眼睛自責起來,“我以後不鬧了……我……”
“剛剛嗓子癢,現在終於好了。”深深吸了口氣,師幼青又咳一聲,嗓子總算順暢起來,扭臉看他,“你剛剛說什麽?”
郝天碩低下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緊緊咬著下唇。
片刻後。
“青青哥,你說得對,凡事都是說開才好……”他決然地抬起頭,先是深深地看了眼前虛弱的青年一眼,又掃過蹙眉隱忍的薄槐,和滿臉意外的封彬,最後重新看向師幼青,“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的想法!”
師幼青豎起耳朵,認真聆聽。
封彬連忙望向薄槐,提前做好了勸架的準備。
“我不是來破壞這個隊伍的,我是來加入這個隊伍的!”
“……”
封彬翻了個白眼。
薄槐無聲冷笑。
死一般的寂靜後,師幼青問:“……這就是你的想法?”
郝天碩點頭:“就是這樣,以後我不會和薄槐打架了。”前提是在你面前。
盡管有些不明白對方情緒反覆無常的原因,但只要圓滿解決,原因也不是那麽重要了,師幼青揣著雙手,覺得需要說句總結語,便沉吟道:“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以後都別鬧了。”
“……”
兄弟?哼,郝天碩得意地瞥了眼薄槐,既然都是青青哥的兄弟,誰比誰高貴?
“對了,青青哥,你說有的人不需要親自接觸也可以收集好感值是什麽意思?”
“這個啊……拿陸玉澤舉例,他有戀/屍癖,如果以我為模特拍一張照片,再把人修得像個死人,他看了,很可能就會增加對我的好感;至於霍煦,已經有了成功的經驗,誰在他面前表現出對我的好感,可能都有用吧。”
郝天碩呆住。
封彬倒是想過這些,道:“你這裡有攝像機嗎?”
“有,不過先別急,陸玉澤剛出這事,這時候弄出這樣的照片有些刻意……我回頭想想怎麽拍再實行吧。”
封彬頷首:“其實油畫也可以,不過短時間找畫家太難了……”
郝天碩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嘿嘿一笑:“霍煦那邊,我知道怎麽做了……”
“……”
沒一會兒,封彬接到電話,起身離開。
郝天碩昨晚通宵,還要繼續補覺,加之有了新計劃,也笑眯眯跟著離開。
他們一走,屋內就徹底安靜下來。
師幼青回房睡午覺,本想定鬧鈴,薄槐坐在床邊道:“到了時間我喊你。”
“我最多睡半個小時,”師幼青躺在床上調整姿勢,“你別讓我睡過頭了。”
“放心。”
吃飽了,困意也來得快,師幼青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
半晌後,耳邊有人喊他,微熱的呼吸讓他耳朵癢癢的。
“青青,起床了。”
睜開眼睛,薄槐扶他起來:“睡好了嗎?”
“哦……好了……”他說得含糊,躺在薄槐懷裡,揉著眼睛,“我醒醒神。”
對方也不動了,就這麽攬著他。
師幼青很快精神了,彎腰要穿襪子,發覺襪子已經被穿好了,他愣道:“你給我穿的?我都沒感覺……我睡得真死,要是你做惡作劇,我估計也不知道。”
對方不知想到了什麽,耳後微紅,喉結滾動一下,抿著薄唇不語,替他又把拖鞋穿上了:“再過一個小時,我要去做單人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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