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出師不利啊……一定是早上跟莫一凱坐一個車的原因,元庭抬頭瞪了莫一凱一眼。
莫一凱對上元庭的視線,對他比了個拇指,牛逼!
第一天開學就給人牙打掉了,吹個十年八年不是問題。
“我已經給段文澤的家長打過電話了,他爸爸應該馬上會過來,但元庭爸爸的電話卻打不通……”今天這事兒要是普通的打鬧其實根本不用通知家長,但掉牙出血就是大事兒了,必須得讓家長到場。
元庭轉了轉眼珠:“那給我爺爺打電話吧。”讓老爺子感受一下拖油瓶的威力,感受一下舒芷蘭教育的失敗。
“不用,我可以處理。”程南弈沒有元庭想象中的尷尬,表情非常淡定,“不需要通知我大伯,也不用通知我爺爺。”
以為元庭是害怕,程南弈又摸了一下他的頭,壓低音量:“別怕,哥哥在呢。”
元庭仰頭看著他,少年眉目清朗,因為身高抽條而顯得有些單薄瘦弱,但眼神平靜,絲毫不見驚慌與錯亂。
元庭忍不住感慨,天之驕子就是天之驕子,這氣場,誰看了不說一個字:絕!
“你能……處理?”不等趙老師質疑,段文澤他爸已經到了。
“誰,誰打了我兒子?”戴著金鏈子扎著金腰帶穿著花襯衫夾著公文包膀大腰圓的一米九大漢duangduang地走了進來,大地都為之顫抖。
“爸爸……”段文澤嗷嗚一聲就撲了上去,“親爸爸誒,你看看我的牙,我的牙被人打掉了……”
元庭:“……”
你也不必強調這是你親爸,你倆看起來就是父子倆。
“我看看。”壯漢蹲下,扒開自家兒子的嘴巴,一看那豁口,頓時怒了,“誰,誰打的,給我出來。”
元庭悄咪咪往程南弈背後躲了躲,他怕壯漢一腳給他踹飛了。
“段文澤爸爸,你先別著急。”趙老師忙擋在元庭和程南弈身前,她也怕壯漢發怒,這一屋子人都擋不住壯漢,“我們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了解個屁,我兒子牙都掉了,以後不長了怎麽辦?”
“那倒也不至於……”趙老師賠笑,“他應該是要換牙了,以後還會長的……醫生已經給兩個孩子都檢查過了,沒什麽大礙,您要是不放心,要不然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
“當然得去醫院。”段振山站起身在屋內找了一圈,“打我兒子的小孩兒呢?”
段振山視線落在了程南弈身上。
主要是程南弈現在身高就已經差不多一米七了,而趙老師還不到一米六……擋不住。
倒是程南弈將元庭擋了個結結實實。
“是你?”段振山用手指著程南弈,“你家長呢,來了沒?給我兒子道歉。”
“不是他,是我。”元庭拽著程南弈的衣服從後面露出個小腦袋來,“是你兒子先找我麻煩的。”他躲著是害怕段振山脾氣上來不管不顧大打出手,但不代表他真慫。
“找你麻煩?找你什麽麻煩了?找你麻煩你就能給他牙打掉嗎?”小黃毛比自己兒子矮了半個頭,瘦了一圈,就這幅小雞仔兒模樣竟然把他兒子的牙給打掉了,段振山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段文澤。
段文澤正在抽抽噎噎祭奠他那逝去的牙,一對上自家親爹的視線還愣了一下,打了個漏風的嗝。
“是他先動的手。”元庭又說。
“他先動手你就能給他牙打掉了嗎?”
元庭:“……”
嘿,我這暴脾氣,你真當你弱你有理了?
誰才是被欺負的那個?他掉了個牙就成苦主了?
元庭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就是比慘嘛,我現在心肝脾肺腎都疼,非得醫院裡走一圈不可。
他活了二十多年,別的沒學會,小視頻可看了太多,你再多說一句,我立刻就躺下。
元庭一口氣已經提到了喉嚨眼馬上就要爆發了,這時程南弈開口了:“我就是他的家長,有事情跟我說,別嚇唬小孩兒。”
元庭噎住,狂咳不止,程南弈伸手給他拍背,趙老師嚇了一跳忙給他倒水,校醫不是說沒大礙嗎?這怎麽還咳了起來。
“你?”段振山上前一步,程南弈比同齡人要高很多,但相較於一米九的段振山,還是很瘦弱的。
段振山抱胸對程南弈抬了抬下巴:“你是家長是吧,行,來,你給我說說怎麽處理。”
趙老師見氛圍有些不妙,忙道:“段文澤爸爸,事情是這樣的。”
趙老師將了解到的情況說了說:“是段文澤同學想要跟谷雨祺同學做同桌,可是谷雨祺的同桌是元庭,所以段文澤同學便過去找元庭想要元庭換座位,兩人發生了口角,段文澤先動了手,然後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你先動的手?”段振山倒是挺會抓重點的,看向自家兒子。
“哼。”段文澤皺起臉小胖手指著元庭,“是他先向我吐口水的。”
“是你先用手指著我的。”元庭也不甘示弱,“你在侮辱我。”
程南弈:“???”
被侮辱所以吐口水反擊?口水不是好東西用來消毒的嗎?
“什麽,你還朝我兒子吐口水?”段振山瞪了瞪眼,看著像要吃人似的,趙老師整個人繃緊伸手護住了元庭。
但段振山只是瞪了瞪眼而已,隨後擺了擺手,“算了,小孩子嘛,互相打鬧也正常,這次就算了,我就先不追究了,以後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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