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啥?”段文澤一臉震驚。
“你爸都懂得。”元庭朝他抬抬下巴, “告訴他, 他可還欠我一個人情呢。”
段文澤:“……”大爺的,他永遠也跟不上元庭出么蛾子的速度。
他也得弄個公司,不能落在他後面。
於是段文澤也寫了張名片:文澤中介有限公司。
“我這也不能白乾苦力吧,跟以前一樣,我得抽成。”
“我服了。”元庭甘拜下風,“兄弟,你真是雁過拔毛呀,就不能跟你這樣的人做朋友。”
“呸,親兄弟明算帳,咱倆才能走的更長遠,你知道個屁。”
元庭“嘖”了一聲,這還是那個爬牆頭被電個半死的二傻子嗎?
名片給出去,周六這天,元庭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你好,是元經理嗎?我是段振山,有個上億的生意要不要談談呀?”
元慶光今天正好休息,被他兒子拉著去談上億的生意。
倆人騎著小電驢來到郊區一個工地上,段振山看到元庭就打招呼:“呦呵,元經理來了呀。”
“呀,段總,多日不見,更加容光煥發了呀。”
兩人勾肩搭背的一通招呼,不知道還以為真是倆總呢。
打完招呼,元庭給元慶光和段振山互相介紹,元慶光是知道段振山的,畢竟他以前是乾包工頭的,而段振山是乾工程的,也算一個圈子。
兩人認識以後,段振山朝工地那邊一指,對元庭道:“咕咕價,找人都拉走吧。”
元庭往那邊看了一眼,摸摸鼻尖:有多少呀?”
“怎麽著也有個兩三噸吧。”
“那我賣了,能賺多少?”元庭問。
“嘿,臭小子。”段振山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你不是廢品收購站的嘛,你不知道能賺多少錢,還問我?”
元庭乾笑一聲:“這不剛開業嘛,連營業執照都沒有呢。”
段振山睨他:“我說小少爺,你拿我開涮呢?我們公司可是得入帳的,可不能讓你直接拉走。”
元慶光終於聽明白了,他兒子隨手弄了個廢品收購站,現在生意找上門了,這邊建築垃圾兩三噸。
元庭不知道能賺多少,元慶光知道呀,他以前乾包工頭的,對工地上的建築垃圾可是門清,廢銅爛鐵各種金屬,這要是真倒賣了,至少賺個一兩萬。
“那啥,叔,你等我一個月,我讓我爸趕緊注冊個公司去,先在你這兒放著,你再幫我攢點兒。”
段振山叼著煙吸了兩口噴出一口煙來:“小少爺,做生意可不是這麽做的。”
“誰跟你做生意了,我這是在走後門。”元庭嘖了一聲,“咱倆可是革命友情,想當年,要不是我把你兒子的牙給打掉了……是吧,叔,你還記著這事兒吧?”
段振山:“……”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他就覺得自己當時是被程南弈給洗了腦。
段振山看向元慶光:“元先生,一個月行嗎?我這兒得盡快騰地,最多也就給你一個月時間了。”
“行。”元慶光立刻點頭,白賺錢的事兒哪有不行的。
“叔。”元庭拍拍段振山的肩膀,“你放心,我爸是懂人情世故的,到時候會給你回扣的。”
段振山:“……大侄子,我謝謝你哈,這是我的公司,吃也是吃我自己的回扣。”
“不能這麽說。”元庭語重心長,“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不然顯得我多不懂事兒,跟段文澤似的。”
段振山:“……”這還拉踩他兒子呢。
元慶光恍恍惚惚載著元庭回去,一直到了家才抓著元庭的肩膀:“兒子,你說這事兒能乾嗎?”
“當然能幹了。”元庭往屋內走,“試試唄,反正虧不了,乾不下去再說。”
元庭之所以沒提前跟元慶光說,就是懶得浪費口舌,想先讓他爸看到利潤,他爸又不是傻子,有錢難道還不賺?
“但凡開公司都得有注冊資本,至少得五萬塊,還得有門頭,租地方,得買個小車……”元庭看向他爸,“你有錢嗎?”
“有有,你別管了,這事兒爸來辦。”
“你沒錢我也沒辦法。”元庭聳肩,“你兒子我也沒錢,就指著你賺錢呢。”
元慶光用力揉搓了一下元庭的腦袋:“爸一定好好爭氣,讓兒子過上好日子。”
元庭:“……”就這詞兒吧聽著有些別扭。
元庭已經給元慶光指明道路了,元慶光要是接不住,那這爹不雞也罷,他就換個人,雞他大伯,大伯不行,就只能雞他哥了。
元庭沒再管元慶光,由著元慶光自己折騰去了,又一個周六,元庭帶著老爺子的卡去找了寧婉,去之前找銀行查了一下老爺子給的那張卡裡的錢,裡面有二十萬。
元庭屬實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會給這麽多。
元庭讓寧婉算帳,寧婉告訴他:“你的帳,你哥哥已經幫你清了。”
“啥?哪個哥哥?”元庭一愣。
“就程南弈呀。”寧婉說,“張師哥帶他來的。”
元庭無語,小張肯定全盤托出了,這個叛徒。
“那……我那些東西他也全都帶走了?”
“那倒沒有。”寧婉搖頭,“他隻給了錢,沒說要把東西帶走,再說了,那是我跟你之間的生意,他願意給錢我自然可以接受,但拿走東西不行,我得交給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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