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歲頭婚的人,他還以為他經歷過一場失敗的婚姻後就不會再有結婚的打算了,這怎五十多了又結婚了?
元庭開始撓頭,啊啊啊啊……
這要再來一個舒芷蘭就直接殺了他吧,真的,不想活了。
“那女人是誰?怎認識的?多大年紀?有孩子嗎?男孩女孩?對我後爸好嗎?”元庭一疊聲的焦急發問。
“其實算是熟人。”程南弈說,“大伯母……她是學中醫的,跟著的老師是爺爺的故交,爺爺去年有段時間身體不太好,所以大伯與那邊走的有些勤,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呃……
有些耳熟。
元庭歪頭:“姓啥?”
“姓鍾,叫鍾薇,今年不到四十歲,一直沒結過婚,所以沒有孩子。”程南弈回答他之前的問題,“跟大伯……看著還挺好的。”但當初大伯跟元庭他媽媽也挺好的。
元庭:“……”呃,鍾大夫呀……
上輩子程南弈腿傷了以後,一直找中醫調理,就是程南弈口中說的老爺子的故交,後來老大夫年紀大了,平日裡的針灸就換成了他的徒弟,也就是鍾薇。
元庭一個星期起碼見她四五次。
兩人那是相當熟悉。
這位鍾大夫特別愛腦補,經常給元庭開補藥,還悄悄塞給他一些潤滑膏,說是百年配方,用了後會更絲滑,在下面的那個要學會保護自己。
元庭說兩人不是那種關系,鍾大夫就一臉“我懂我都懂”的表情,給元庭氣的呦,即便是那種關系,也該是程南弈在下面呀。
也就是那時候,元庭知道雖然程南弈腿不行,但某些方面的功能還是有的,所以他晚上睡不著時就暗戳戳琢磨程南弈,尋思他天天寡淡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有沒有需求。
這位鍾大夫閑著無聊的時候還愛拿元庭試手,動不動就給他來兩針,有一次直接麻了半邊身子,元庭見了她都躲著她走。
沒想到,這輩子命運的齒輪一轉給後爹和她轉到一起了。
如果還是上輩子的那個鍾大夫,那元庭是相當放心的。
看著元庭臉上表情變來變去,程南弈伸手在他額頭上敲了一記:“怎麽了?”
“挺好,挺好。”元庭嘿嘿笑,後爹跟鍾大夫?
哈哈哈,想想那個畫面還挺有意思的。
元庭是真的挺開心的,上輩子的鍾大夫就像一束光一樣,只有她來的時候程南弈才會平靜,眼中才會有希冀,因為鍾大夫會特別堅信的告訴他:“相信我,我會讓你站起來。”
元庭也信她。
元庭開心了,哐哐哐幹了兩碗飯。
元庭開心時喜悅是會散發出來的,眉眼都彎著。
程南弈見他眼睛閃閃發光的樣子,也勾了一下唇。
吃完飯後程南弈將元庭送回了家,分開時程南弈說:“信和閱讀筆記我會來收的。”
“知道了。”元庭沒好氣的擺擺手,煩人精!
元庭回到家時就看到元慶光手裡拿著張請柬,看到元庭就對他道:“你後爸要結婚了,邀請咱們去參加婚禮呢。”
“不去。”元庭說。
“怎能不去呢?”
“前前夫去參加前夫的婚禮,你覺得好聽嗎?”
元慶光無奈:“這都哪輩子的事兒了。”
元慶光看著元庭,語重心長:“小庭啊,爸爸這得說你兩句了,你看你從程家離開以後,你後爸還幫你找學校,咱家開了這個廢品收購站以後,人家段總那裡為啥這麽照顧,幫著聯系客戶,找學校找醫院合作,不都是看在程家的份上嘛,咱得感恩。”元慶光其實一早就想說了,他兒子跟程家割裂的乾乾淨淨,也太無情了。
“哦。”元庭轉身進了浴室洗澡去了。
元慶光:“……”得,白說。
青春期的孩子,真的讓人頭疼。
程紹霖婚禮這天,元庭偷偷摸摸去看了一眼,挺好,後爹挺開心,鍾大夫也挺開心,兩人都笑容甜蜜,老爺子精神也不錯,這樣元庭就放心了。
程紹霖婚禮結束以後,十一假期也差不多結束了,程南弈走之前過來收走了信。
這是元庭日夜趕工狂補出來的,一共三十多封信,差點兒給他寫吐了。
程南弈要拆,被元庭按住手,眼神真誠的看著他:“哥哥,不要當著送信人的面拆信,不禮貌。”
程南弈帶著一堆信回了學校後,一封封拆了開。
每封信就一句話,就差將“敷衍”二字寫在信封上了。
哥哥: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哥哥:
兩日不見,如隔六秋。
哥哥:
三日不見,如隔九秋。
……
哥哥:
二十二日不見,如隔六十六秋。
……
哥哥:
三十日不見,如隔九十秋啊……
到最後幾封信,那字就差飛到信紙外面去了。
程南弈盯著信上的字看了好一會兒後才慢吞吞將信收了起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吧?
行,知道了。
……
高中每兩周才真正大休一次,再一次放假時是十月中旬,放學時,元庭猶猶豫豫不肯往外走。
段文澤飛快的收拾書包,順手扔了個飲料瓶給他:“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先走了,我去找谷雨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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