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周塵就做了夢,夢見自己彎著腰,身下是滿眼笑意的紀元。
紀元伸手勾著他的脖子,把他壓著面對面。
誘人的紅唇貼上他的,帶著一絲醉意。
周塵驚醒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怔然的,全身都泛著熱潮,心中的燥意無法釋放,感受到被子裡面的潮濕,周塵的嘴抿成了一條直線,掀開被子去了洗手間。
回來之後周塵把被子丟到地上,鑽進了紀元的被子裡。
紀元的睡意正濃,周塵渾身冰涼的進來冷的紀元一哆嗦,聲音含糊不清,“你進我被子裡幹嘛。”
“哥哥,冷,你讓我暖暖吧。”周塵緊貼著紀元,聲音低沉。
紀元模模糊糊沒聽清,就聽到了冷,周塵身上也確實帶著涼氣。
實在是困得不行,紀元往裡挪了挪,給周塵騰出了位置。
紀元在被子裡把周塵的手和腳都夾進懷裡,想給他暖暖。
像個冰塊。
結果沒挺住,就著這個姿勢就直接睡死過去了。
黑夜裡周塵盯著紀元,神情幽暗晦澀。
夢裡嫣紅的唇近在眼前,四肢感受著紀元的體溫,他覺得他又要燒起來了。
洗了冷水澡根本就沒用。
只要一閉上眼睛全是紀元。
到底要怎麽才能緩解,紀元的皮膚燙的他火辣辣的。
周塵微顫的睫毛,輕啟的嘴唇悄無聲息的貼向紀元的唇,隨後瞳孔劇烈收縮,猛然拉開了距離。
就這麽盯著紀元幾分鍾,燥意絲毫不減,周塵抽出手和腳,煩躁的又上了一次衛生間。
回來之後撿起來地上的被子第一次和紀元離開了一點距離睡覺。
不出所料,周塵第二天就發燒了。
臨近期末,已經請了好幾次假,王翠春女士明裡暗裡的都在敲打紀元沒有照顧好她們班級的學霸。
紀元領著周塵去打了吊針,幸好這些年紀元把周塵照顧的很好,打完吊針回去睡了一覺就好差不多了。
周塵昏昏沉沉一覺醒來嘴乾的起皮,漂亮的眼皮耷拉著,楚楚可憐的靠在床頭,紀元看周塵醒了遞過來一杯溫水,“說說吧,昨天怎麽回事。”
他是喝酒了,可是他從來不斷片,半夜模模糊糊的也有印象。
聽到紀元問,周塵霎時紅透了臉,像是受驚的小鹿要把被子拉高要鑽進被子,紀元眼疾手快的把被子一把掀開。
讓周塵無所遁形。
周塵惶恐又委屈的看了一眼紀元,視線就瞥向了地上翻起的被子,看見被子上乾涸的白色痕跡,嘴抿成了一條線。
眼神躲閃著,手指頭勾著自己的頭髮掩飾自己內心的焦躁和不安。
可心底的一絲小雀躍卻怎麽也不想掩飾,漆黑的雙眸亮的驚人看向紀元。
紀元順著周塵的目光也看向被子,看見被子上的痕跡,一瞬間沉默下來。
一切都說得通了。
紀元站在原地,想著怎麽才能緩解現在尷尬的氣氛。
這種事情誰都有,理所當然的,但被周塵的目光注視著,紀元就覺得渾身上下很不舒服,耳根隱隱泛起熱意。
周塵輕聲叫句哥哥,紀元才想起來周塵身上光禿禿還沒蓋被子。
手忙腳亂的把被罩扯下來,被芯扔在周塵身上。
紀元惱羞成怒的說:“自己把床單扯下來。”轉身出了房間。
他需要冷靜冷靜。
周塵看向紀元的背影,眼神晦澀莫名。
出了臥室紀元冷靜下來了,反應過來,這有啥大不了的,男孩子都有的時候。
但想想昨天周塵自己折騰自己還衝冷水澡的樣子,
是還沒掌握方法?他記得初中就那啥了啊,這周塵怎麽到了高中才……
咳咳,他這哥還得兼職傳授生理知識嗎?
紀元在沙發上胡思亂想的紅透了臉。
這種事不提也不行,周塵要是不會的話,那豈不是這種尷尬會變成日常嗎?
看了眼大病初愈蹲在那洗床單的周塵,眼前一黑。
混帳,不會用洗衣機嗎,在這委屈巴巴給誰看呢。
紀元中午做了清炒藕片,蒜蓉苦瓜,玉米雞蛋。
周塵的筷子有點無從下手,唯唯諾諾的看了一眼紀元,被紀元怒瞪一眼,“降火!”
看見周塵一臉苦相,紀元平靜下來,去廚房把小炒肉端過來推到周塵面前。
“你那個行為很正常,每個青春期的男孩子都會經歷。”
紀元咳了一下,略為不自然的說,“可以用自己右手,沒必要洗冷水澡……”
“其實每個男孩子都會的,天生的,你多試試就好了……”
紀元飄忽的眼神被周塵收進眼裡,周塵笑了笑,淺淺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但隨即又失落的斂眉,眼神不著痕跡的轉了幾轉,低落的說,“哥哥我試過……不行的……你能不能……”
紀元打斷他的話,“不可以!”義正言辭的回絕。
周塵不再說話,情緒不佳的戳著苦瓜,紀元覺得他現在比苦瓜還苦。
“快吃,我就給你請了一上午的假。”
周塵看向紀元的眼神逐漸哀怨,紀元目不斜視的吃著飯,裝沒看見。
這個要求他是不可能答應的。
到了學校,童俊輝被周塵渾身散發的陰獰氣質嚇了一跳,很識相的閉上嘴沒多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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