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晏晟握拳抵著唇,“這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那人說,“那這幾個出帳的用途能說嗎?”
沈爾順著他的指尖看著那些出帳,一個個點進去。
大姨二叔還有隔壁鄰居。
“我母親患病時找身邊的親朋借過錢,這些是還款。”沈爾解釋道。
“啊這樣。”他點點頭,簡單地翻了一些過往的聊天記錄確定了真實性後,退了出來,“抱歉啊。”
“沒事兒的。”
這邊在一項一項地查,從中午一直查到了太陽下山夜色蔓延。
祖金明的銀行流水中查出了源源不斷由境外打入的款項,更加佐證了博彩的真實性。
“辛苦了。”趕回來配合調查的松銘送專項組的人離開,“其他地方需要配合直接打我電話就行。”
送走這些人,一時間客廳都空曠了下來。
所有人的視線中心,全都變成了祖金明一個人。
“博彩,造謠隊友,你還有什麽是你沒展示出來的?”周教練後知後覺,氣得發瘋,“如果這次沒人告訴晏晟,你下一步想幹什麽?自己做莊開賭,然後讓整個俱樂部給你陪葬?”
祖金明破罐子破摔,冷哼了一聲:“如果陳琦沒說,你們這幫傻逼真他媽看不出來吧?都是什麽東西。”
“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晏晟好笑道,“在陳琦告訴我這件事之前,就已經有人提醒過我查你了。”
“呵,少騙人了。”祖金明聳了聳肩膀。
“與其在這跟我說這個,不如想想接下來你該怎麽辦。”晏晟好心提醒道,“我們這邊主動上報,即使罰俱樂部也罰不了多少,罰款多在你個人,而你這邊爆了,賭場的莊家會不會找你?再加上這支隊伍的前身,那些選手和經理會不會找你?”
“自身難保了,就別在這跟我耍嘴皮子了吧。”
“哦對,如果提出解約是因為你的問題,那麽我們這邊是不用付違約費的。”晏晟走進會議室,拿出擬好的解約書和筆遞給了祖金明,“簽吧,你朋友已經在會律師了,你應該不想見吧?”
祖金明看著眼前帶著輕松笑容的晏晟,那股子悔意從腳底往上鑽。
晏晟那句說有人提醒他查自己的話不一定保真。
如果自己能在俱樂部安分……
不對,如果自己能不被晏晟激怒,能忍氣吞聲,他肯定不是現在這個下場。
祖金明顫抖著手接過筆,悔恨不甘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筆尖幾乎要劃破紙張,印下深深的痕跡。
他將手中的解約書遞給晏晟,死死地盯著他。
“是不是在想,如果你沒跟陳琦鬧掰,或者你服個軟,替他背個鍋,博彩這個事兒只要沒爆出來就頂多是道德層面上的問題,不至於跟你提解約,即使提了解約也會有違約金到帳,是這個想法嗎?”晏晟接過解約書,“是不是也不相信我說的那個有人看出來了建議我查你?覺得我在忽悠你。”
“當時在你直播間說的那句話再送給你。”
“你打不出來的操作別人也打不出來?”晏晟說著勾起了唇,“你自己是傻子就把別人也當傻子?”
祖金明死死咬著唇:“你——!”
“收拾東西走吧,等著聯盟判決書。”晏晟說,“就不送了,都挺忙的。”
祖金明再一次回到房間砸門。
“他媽的還發火砸門?!”柳申宇衝著祖金明的房間吼了一聲,“什麽東西!”
“好了別氣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生氣也沒用了。”晏晟說,“先想想接下來的比賽怎麽辦吧。”
“真有人跟你說建議你查他啊?誰啊?”時皓問道。
晏晟偏頭看向身旁的人:“沈爾啊。”
時皓震驚。
“對了,”松銘送完人上樓,“我這邊已經給沈爾報備結束了,趕緊給他拍一組定妝張然後發微博公示,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啊?現在?”沈爾愣在了原地,“這麽急?”
“嗯,聯盟那邊說盡快。”松銘解釋說,”畢竟就一張宣發照,就別拖了。”
“沒事兒,我們有自己的攝影棚,就在二樓。”晏晟解釋說,“不過他的隊服還沒做出來,怎麽拍?”
“穿你的吧,你們倆身形差的不大。”松銘說著上手扒拉晏晟身上的外套,“快脫了給他,我帶他下去,拍完還能上來吃個晚飯。”
晏晟:……
行吧。
他無奈地脫下外套遞給沈爾:“你跟著松銘去吧,今晚房間沒給收拾出來,晚點送你回家,等這邊房間收拾好了你搬過來,這幾天就麻煩你兩頭跑了。”
沈爾接過他還帶著溫度的衣服:“沒事,不麻煩。”
“走吧,下樓。”松銘拍了拍沈爾,帶著他下去。
BTF的攝影棚是一個空房間,旁邊連了個不大的小化妝間,松銘將他摁在化妝鏡前,提前接到消息的化妝師姐姐拿過髮夾夾起了他的劉海。
“松總。”沈爾閉上眼,喊了松銘一聲。
“叫松銘或者跟著時皓喊松銘哥就行。”松銘說,“怎麽了?”
“啊好,我有個問題。”沈爾抿了抿唇,“銘憶網咖抽獎活動有新年限定嗎?”
“啊?”松銘愣了愣,“什麽新年限定?五殺抽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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