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晏曼點了點頭,她的視線落在了一直站在身旁的沈爾身上,她拍了拍思思挽著她的手,走到沈爾面前,“謝謝你。”
“應該的,你沒嚇到就好。”沈爾說。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我可能要跟你說說。”沈爾斟酌了片刻,看著晏晟,輕聲開口道。
“什麽?”
沈爾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一旁的樹下,輕聲道:“我感覺你們隊的中單不對勁。”
“我當然知道他不對勁。”晏晟有些無奈地看著他。
“不是你理解的那種不對勁。”沈爾輕輕搖了搖頭,“他比賽打得有點……怪?”
晏晟擰起了眉毛:“嗯?”
“倒不說像是假賽,我傾向於你查一查他有沒有博彩,賭一血一龍之類的。”沈爾的聲音很輕,晏晟的耳朵幾乎湊到了他的唇邊,“對面打小龍的時候是被視野照到了的,他在中路完全沒有任何動靜,而且你過去的時候他跟著過去,技能早不交晚不交,偏偏等到大招觸發了再交,更何況睡到人他的最優解應該是推球,能保證自己在安全位置的同時還能接下一個控制,但他選擇了交另一個非控制技能,這個操作在我看來是特別特別奇怪的。”
“要說真的能菜到這個地步,普通的青銅白銀也會放球推球吧?而且他一血是被越塔強殺的,他都被壓在塔下了,唯一一個控制技能還交的那麽隨意?”
他們兩個人湊很近,沈爾的鼻息一下一下噴灑在晏晟露在外面的脖子上。
晏晟微微後撤了一步,直視著沈爾的眼睛:“但是我們隊伍成績不行啊,就算真是博彩,賠率肯定不高,有沒有可能是他真的菜?”
“當然有可能,所以我才把你拉過來偷偷跟你說。”沈爾點頭,“只是一個猜測,不太好讓其他人也知道。”
“行,我知道了。”晏晟抬手哥倆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聽松銘說他過去的時候是你護在我妹妹面前,還是很謝謝你。”
“應該的。”
“我給你叫個車你和你朋友先回去吧,我帶我妹妹去一趟警局。”晏晟說,“回頭再給你朋友拿幾張票,這次讓他摻和進來也麻煩了。”
“我自己打車就好,你快去吧。”
晏晟沒再推諉,和松銘兩個人帶著晏曼和思思坐上了出租車。
“哥哥,剛剛那個人的名字怎麽那麽耳熟啊,沈爾?”晏曼坐在車後座,後知後覺。
晏晟偏過頭看了她一眼:“Owl啊,那個陪玩。”
“啊他啊!他人好好。”晏曼感歎道。
“是很好,我一開始還以為他知道你是晟兒他妹妹他才護著你,後來才發現他原來不知道。”松銘坐在前排,透過後視鏡看著晏曼,“不過曼曼,觀眾席那幾個為什麽突然找你麻煩?”
“他們在後面說splendor菜,曼曼生氣懟了他們一句。”思思握著晏曼的手解釋道。
“他們說讓他們說唄,你一小姑娘在外面逞什麽口舌之快。”晏晟歎了口氣,揉了一把晏曼的頭髮,“當沒聽見不就行。”
晏曼倔強地偏過頭看窗外,一言不發。
就當晏晟覺得晏曼不會再開口提這個事兒的時候,聽見了她很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我平常說說就算了,別人憑什麽說你啊。”
晏晟斂下眼眸,無奈地彎起了嘴角。
此時BTF俱樂部內也看似風平浪靜,實則一團暗湧。
祖金明回到俱樂部後把自己關進了房間,急切地給他的朋友打了個電話過去。
“陳琦,你不是說你親眼看到他們一起說了些騷話然後走進了房間裡的嗎?!”祖金明的聲音十分著急,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摳弄著床頭櫃。
“是啊,怎麽了?”陳琦的聲音有些大,還伴隨著麻將交碰的聲音。
“你聽到他們說什麽了?”祖金明焦躁地問道。
“就說些什麽進不進房間啊之類的,那女的聲音挺甜的。”陳琦說,“三萬碰!”
“別他媽碰了!!這叫騷話嗎?你知不知道那女的是晏晟他妹妹啊?親妹妹啊!”祖金明深呼了一口氣,“而且你說的讓我放心就是用自己手機登個小號買熱搜啊?他媽的他們一查IP就查到你頭上去了,你他媽是傻逼嗎!”
陳琦打麻將打得好好的,這會兒突然被一通電話打進來一通罵,心情直接降到了谷底,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把手上麻將一推,猛地站起身吼道:“祖金明,你什麽意思?老子傻逼?老子不是幫你?”
“我確實沒想過你做事這麽不過腦子,晏晟報警去了你知道嗎?”祖金明這會兒又氣又急,壓著怒氣和嗓子說話的聲音像是惡鬼,“事兒是你乾的,我可什麽都不知道。”
“呵?這會兒把事兒全甩老子頭上是吧,行,那你也別好過。”
說完,陳琦氣衝衝地掛斷了電話,將祖金明的聯系方式拉黑。
祖金明心下一慌,回電過去,卻再也打不通了。
從警局出來後,晏晟把思思送回家後,回到酒店替晏曼收拾行李,換了另一家酒店入住。
“你早點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家。”
而後,他打開手機,點進微博。
未關注人私信裡湧進來了一堆謾罵詆毀,晏晟撐著車門捏了捏眉心,將手中的回執單拍了張照,自己帶上了自己的詞條,發了條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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