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晏曼一邊往外探頭,試圖找到沈爾的身影。
“他在松銘那邊,我們後面俱樂部活動有點緊,這兩天要趕緊回清洲了,所以我現在才回來的。”晏晟說。
“剛好,幸好我這幾天一直讓陳姨留意著。”戈姿言放下茶杯站起身,“之前知道小爾他媽媽生病後就一直在準備了,什麽野山參啊冬蟲夏草之類的,你走的時候帶過去。”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堆置這些物品的房間裡,大盒小盒地將它們一股腦地遞給了晏晟:“雖然你們是跟我說她手術痊愈了,但我看著她還是感覺她有些虛弱,多補一補。”
“知道了,謝謝媽。”晏晟點頭,“哦對回頭等我回去,我把晏曼也捎過去清洲。”
“嗯?”晏立軍立馬警覺,春天的時候傳出來的晏晟和晏曼的十分無良的熱搜可是讓晏立軍氣了好長時間,“帶你妹妹去幹什麽?”
“之前去陪沈爾租房的時候不是看中了一套房麽,給晏曼買了一套。”晏晟說,“帶她去拿本兒啊,寫我名兒那還叫給她買房啊?”
“你就隻買了一套?”戈姿言狐疑地看著他。
晏晟看著自家老媽,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反正也沒有必要瞞著,只是買了兩套房子也不是什麽大錢,晏晟搖了搖頭:“那也不是,買了兩套。”
“我就知道。”戈姿言笑道,“怎麽可能給你妹妹買房子不給自己買,不像你的作風。”
“我不是,我澄清一下啊——”晏晟趕忙開口,“當時是因為沈爾的媽媽要來清洲手術,我陪著他去給喻阿姨租房子,正好看到一個采光不錯的毛坯房,想著回頭晏曼要來清洲玩啊或者看比賽什麽的住酒店不安全,一開始確確實實是隻想給晏曼買的。”
能屈能伸的晏曼女士走到晏晟身邊挽著他的胳膊甜膩膩地喊:“哥哥真好。”
晏晟聽著她這個聲音嫌棄地扒拉開了她的胳膊。
“後來突發奇想才給自己補了一套。”晏晟說。
戈姿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看小爾脖子上有個小吊墜,是你送的嗎?”戈姿言突然想起什麽,問道。
“啊,是啊。”晏晟點頭。
戈姿言的表情變得有些一言難盡,她長歎了一口氣:”你媽媽我好歹是個搞珠寶行業的,你的審美怎麽就不能隨隨我?”
“那你挑挑適合他的首飾送給他?”晏晟蹬鼻子上臉,直接提出了要求。
戈姿言白了他一眼,而後開口道:“跟我來。”
帶著兒子一塊兒走進了家裡上了指紋鎖的珠寶展覽間,晏晟推門進去的時候感覺都要被那明亮的燈光閃瞎了眼睛。
“之前你說的那套翡翠——”戈姿言開口道。
晏晟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諂媚,那套翡翠不是他的重點,重點是那套翡翠是戈姿言給他的另一半和晏曼結婚準備的,重要的是這背後的寓意。
“那套翡翠你先別想了,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要親手送出去。”戈姿言說。
晏晟:……
又不給我,那你還提個什麽勁兒!
“男孩子的話……”戈姿言撐著腦袋想了想,“戴玉會好看一點,我這有一串和田玉手串,你拿去給小爾吧。”
晏晟站在展櫃前,視線落在了展櫃裡的一對鑲了白玉的戒指上,他抬手指著這對戒指,偏過頭看向戈姿言:“媽媽!”
“……別叫,你一叫媽媽準沒好事兒。”戈姿言無語地順著他的指尖看向那對對戒,“戒指肯定是你自己送啊,你傻了吧晟晟,我送戒指算怎麽回事?”
晏晟心想,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那我能從你這買走這對戒指送給他嗎?”晏晟不死心地問道。
“……我有一種你逮著我薅羊毛的感覺。”戈姿言無語道,“我怎麽之前不知道你這麽恨嫁啊晟晟?”
“因為之前沒遇見沈爾。”晏晟說。
戈姿言偏頭看他,他眼裡的認真是前所未有的。
她笑了笑,抬手環上了晏晟的肩膀,拍了拍這個已經比她高了一個頭的,自己兒子的肩膀:“挺好的。”
“不過你們倆現在戴對戒有點太高調了,我給你們改成項鏈,平常可以藏進衣服裡,這樣可以了吧?”
晏晟:“嗯嗯可以!”
戈姿言好笑地看著他,走進展櫃帶上手套,許久沒有自己親自動手改過首飾的她,再一次拿起了自己的工具箱。
而在這個期間內……
晏曼也跑上樓鑽進了她的展覽間,一口一個媽媽真好,哄得戈姿言送了她一串高透粉寶石的手串。
戈姿言歎氣。
她把改好項鏈和那枚和田玉手串放進首飾盒遞給了晏晟,看兩眼晏晟,又看兩眼晏曼,得出結論。
“我真是欠了你們兄妹倆的。”
晏曼笑嘻嘻地挽著戈姿言的胳膊搖晃。
晏晟嘿嘿笑了兩聲,打開了首飾盒看了看被戈姿言改過的白玉戒指。
戈姿言改得很簡潔,幾乎就只是將白玉從戒指上拆下來,而後串上細的鉑金鏈子,但這兩枚白玉這麽改看起來正正好,添的東西多了反而顯得冗雜,晏晟很喜歡,他相信沈爾也會很喜歡的。
晏晟合上首飾盒:“謝謝媽。”
“不客氣不客氣。”戈姿言擺了擺手,“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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