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麽就這麽黏你。”晏晟蹲下身抬手搓了一把小狗肚子,“都是實心小狗了,再胖點兒都沒人願意抱你了。”
冠軍充耳不聞,圍著他們倆轉圈兒撒歡。
“它也不止是黏我,我感覺它黏任何人。”沈爾笑著說,邊抬頭走進陽台給冠軍添糧換水。
空空如也的飯碗裡多了糧食,冠軍立馬不黏任何人,悶頭乾飯。
沈爾好笑地揉了一把他的腦袋起身,熟稔地牽上晏晟的手:“洗澡睡覺去吧。”
晏晟站在原地沒動,怪笑著看他。
“怎麽了?”沈爾偏了偏頭。
晏晟攬過他的肩膀帶著他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這一樓除了我們兩個沒有第三個人類了,今晚你可以放開了叫。”
沈爾:……
他們兩個人的房間已經不分你我了,晏晟的房間裡有沈爾的衣服,沈爾的房間裡也有晏晟的衣服。
不過有沒有也並不重要,沈爾雖然瘦,但他隻比晏晟矮了一點點,兩個人的衣服可以混著穿。
“來,先給你洗頭髮。”晏晟帶著沈爾走進了浴室,而後,沈爾眼睜睜地瞧著晏晟從浴室的置物櫃裡翻出來了一個……太陽花的頭套,並且他拿著頭套試圖套在沈爾的頭上。
沈爾伸出手攔住他的動作:“等等等等。”
他的視線落在那個太陽花頭套上,錯愕中還帶著迷茫,還有一絲對晏晟的質問。
“帥吧?”晏晟拿著那個頭套在空中抖了抖,“我買的,我沒給人洗頭髮的經驗,怕泡沫弄進你眼睛裡。”
沈爾的視線落在了那個頭套上的標簽——
適用於三歲以下,XL碼。
哪家小孩兒三歲以下有XL的大頭啊?!
看著這玩意兒,沈爾第一次有了氣得想笑的情緒,他從晏晟手中拿過這個矽膠頭套,好笑地在空中晃了晃:“晏晟,你搜這個東西的時候關鍵詞是什麽啊?”
晏晟:“寶寶洗頭神器。”
“跟你說個秘密。”沈爾說,“我會自己洗頭髮。”
“我當然知道啊,但是這玩意兒不是很好洗乾淨。”晏晟說,“你自己洗肯定看不見,萬一沒洗乾淨還要洗第二次。”
一邊說著,他一邊抬手拍了拍沈爾手中的那個太陽花頭套。
沈爾總覺得晏晟這麽熱情地想要幫自己洗頭髮不全是因為自己洗可能洗不乾淨,而是因為他真的很想玩這個太陽花頭髮。
他啞然了兩秒鍾,抬眼看著晏晟赤誠的眼睛,認命地把這個頭髮遞給了晏晟,而後歎氣,閉眼。
晏晟彎著眼睛笑了起來,解開頭套後面的暗扣,將撩起沈爾粉色的頭髮,將這個頭套固定在了沈爾的腦袋上,而後“啪嗒”一聲,扣上。
黃色的太陽花頭套裡是蓬松的粉色頭髮,晏晟示意沈爾低頭,拿過洗發水拔出洗手池的水龍頭調試水溫,直到打在手上的溫度適宜,他才將水澆灌在沈爾的頭髮上。
頭髮被打濕後,晏晟擠了兩泵洗發水,站在沈爾的身後替他揉搓頭髮,附上去的白色泡泡逐漸變成粉色,緊接著從太陽花兒的花瓣邊滑落。
不得不說,這個頭套它的效果確實還不錯,沈爾能感覺到晏晟給他洗頭髮的動作是雜亂無章的,但卻沒有一滴水順著頭髮流到臉頰上,甚至還能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粉色的水簾。
互聯網真神奇。
“說起來,沈爾,你今天有點亢奮。”晏晟一邊仔細揉著他的頭髮洗掉上面的一次性染發劑,一邊開口道,“在攝像機前摘口罩親我,我都被你嚇了一跳。”
沈爾彎了彎眼睛,開口道:“情難自已。”
身為公眾人物,雖然不是那種不能談戀愛的愛豆,但到底是跟同隊同性別的選手談戀愛,不說超前,但自然有人無法接受,所以即使他們今天出門染了松銘都認不出來他們的頭髮,但還是上了一層保險,戴上了口罩。
可是在那個氛圍下,身邊是和自己穿著情侶裝的,約了整整一天會,帶著他玩兒了整整一天的,他喜歡得不得了的那個人,所以即使知道自己有極小概率被認出來的可能,他還是義無反顧。
他太喜歡晏晟了。
“我很喜歡。”晏晟用濕漉漉的手揉了揉他的耳垂,“說白了,我們也只是萬千世界中渺小又平凡的,一對兒普通情侶。”
“不過下次還是不要這樣了,我爸媽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把你帶進輿論風暴中。”晏晟說,“我可以不在乎別人怎麽說我,但不可能不在乎別人怎麽說你。”
沈爾聽著他這番話,心下一軟,向後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腰。
見沈爾不說話,晏晟猛地意識到他這句話裡好似有怪罪的意思,趕忙開口:“不是怪你的意思,主要是我一直覺得我定力其實挺好的但你今天親上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定力好像也不值一提,我怕我忍不住……”
“晏晟。”沈爾捏著他腰間緊實的肌肉無聲地笑著,“你好可愛。”
晏晟:“……嗯嗯,跟你講道理呢你在這說我可愛,還是不是大家夥兒靠譜的共享媽媽了啊?”
沈爾哭笑不得:“在你面前不能是。”
“你說得對。”晏晟點頭,將他頭髮上最後一點兒粉色給衝洗了乾淨後,抽了條毛巾擦了擦他的頭髮,摘下了那個太陽花頭套,“這玩意兒好像還蠻有意思的,你臉上一滴水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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