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爾聞言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將紅包打開。
裡面是現金,厚厚一疊面值一百的,然後還有五十、十元五元和一元,每一張都是嶄新的。
光從這個紅包裡嶄新的現金就能看出來戈姿言二人有多重視他了。
“八千八百八十八。”晏晟數錢飛快,三兩下就將錢點了個清楚,“我爸媽還是這麽在乎這些,八八八八,圖個好彩頭。”
數完錢,晏晟將它們整理好重新塞回了紅包裡,放在了沈爾的床頭櫃上。
沈爾看著他的動作看了好一會兒後,伸手環住了晏晟的腰,將腦袋悶在了他的頸窩裡:“遇見你真好。”
“確實。”晏晟點頭,“乖乖睡一會兒吧。”
沈爾笑著應了聲好,將自己塞進了蓬松的薄被中,眼睛一直沒有閉上,始終追隨著晏晟的身影。
晏晟走到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來了一個杯狀的香薰蠟燭,擦開火柴點燃後,將它擺在了桌面上,而後走到窗邊拉上了遮光窗簾。
房間裡只剩下了在桌上躍動的熒熒火光和被這盞火光拉長的晏晟的影子,洋甘菊的香味一點一點充斥在房間中。
閉上眼,好似整個人都躺在了種滿了洋甘菊的花叢中。
而他的男朋友,走到他的窗邊,低下頭很輕地吻了吻他的唇後,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客房。
從三樓往下看,正好和坐在客廳沙發上往上看的戈姿言和晏立軍對視住了。
晏晟:?
他滿臉詫異地下了樓,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你們倆仰著脖子看什麽呢?”
戈姿言心想當然是看你什麽時候從沈爾的房間裡出來。
但想歸想,她並沒有把腦子裡想的話說出來。
“活動活動筋骨啊——”晏立軍作勢仰起頭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地活動著肩膀,“你也知道我年紀大了,活動活動肩頸也是應該的。”
都是一家人,晏晟能不知道他們倆想什麽嗎?
他裝腔作勢地走到了晏立軍的身後,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給你捏捏?”
“你還有這手藝?”晏立軍偏過頭狐疑地瞧著他。
“隊裡有理療師,沒事兒的時候學了一點。”晏晟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替晏立軍捏肩膀,他是真的去跟柯恆學過,力度把握地也正正好,晏立軍在他手中舒服地直哼唧。
“兒子沒白養啊,真沒白養。”晏立軍感歎道,“瞧瞧這手藝,瞧瞧!”
“學了給沈爾捏的,他總是一訓練起來就沒有時間概念。”晏晟毫無負擔地開口。
眼裡困誇兒子的話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這算什麽,享小爾的福了?”戈姿言看著晏立軍吃癟的樣子開心到不行,“可得好好謝謝小爾。”
“媽,給你也捏捏?”晏晟看向她問道。
“不要,我昨天才帶著曼曼做過spa,你別下手重了給我捏出毛病。”戈姿言十分乾脆地拒絕,“這麽殷勤,你不會又有事求我們吧?”
“求什麽啊,就看你倆剛剛看著沈爾房間盯著我出來的樣子覺得好笑而已。”晏晟聳了聳肩膀,滿不在意地開口道。
戈姿言:。
晏立軍:。
“我倆沒有。”戈姿言正色道。
“得了吧別裝了,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晏晟絲毫不給自家媽媽留情面,“我不會溜進他房間的,放心。”
被戳破心思的戈姿言撇過了頭,朝著富貴招手,喚來富貴後擼起了狗頭。
“主要是……人第一天來咱們家怎麽著都算是個客人,你如果第一天就進他房間顯得我們家很不尊重他。”晏立軍說。
“我知道啊。”晏晟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這不是跟他說了會兒話就出來了嗎?”
“挺好。”晏立軍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也上樓睡會吧,等會吃飯喊你。”
晏晟應了好後上了樓。
但他沒有並沒有機會睡覺,因為在他上樓拉開房門的那一刻,晏曼就從自己的房間裡探了個腦袋出來:“晏晟,帶我上分。”
“你是狗耳朵啊我開個門你也能聽著動靜?”晏晟無語地看她,“什麽段啊,能不能排啊?”
“剛連輸了四把,現在黃金二。”晏曼說著就來氣,“四把,連著輸了四把,我真不知道這些ADC是怎麽玩的,為什麽玩個EZ還能被抓死那麽多次啊?”
晏晟偏頭看著她,好一會兒後歎了一口氣:“你也就這水平就在這個段位玩唄,分段打上去了你回頭單排不是更難打。”
“肯定不是我段位的問題,是隊友的問題。”晏曼說,“上個鉑金我就心滿意足了,好哥哥帶帶我。”
“你幾個小時前還在說我不是你哥。”晏晟報臂看著他。
晏曼:……
她盯著晏晟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哼了一聲:“不帶就不帶,我去找沈爾哥帶我。”
“他睡了。”晏晟拉了一把晏曼的胳膊,“上號帶你打,煩球個人。”
晏曼:好像找到了克制晏晟的辦法!
她欣喜地把晏晟推緊他的房間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戴上耳機守著晏晟的小號上線,而後邀請他加入對局。
“你怎麽不繼續找陪玩啊?”晏晟的聲音透過耳機傳進了晏曼的耳中,“又不是沒有這個錢,就當花錢買開心了唄。”
“不想找了,又不是個個都是沈爾哥,碰到的蹬鼻子上臉的人太多了。”晏曼一邊選位置排隊一邊憤憤開口道,“有還在接別人單子就要我先付的,有千方百計要我存單我不存就黑臉的,還有打一半說自己沒網費了讓我給他充網費的,最離譜的還有那種打了兩把遊戲找我借錢,一把遊戲收二三十開口找我借大幾千的,我看上去那麽像個冤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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