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擠在他房間裡幹什麽啊?”松銘疑惑道。
松銘昨天吃完晚飯回到房間洗完澡吞了褪黑素就一覺睡到了現在,醒來的時候他看著自己的褪黑素片還尋思著這裡面是不是被人惡作劇換成了安眠藥。
晏晟又又又一次解釋了沈爾房間的慘狀後,松銘恍然大悟。
“那你們收拾吧,我睡太久了腦子有點不利索。”他點點頭。
“行。”晏晟點頭,“對了我撿了個狗在陽台,等會來電了,雨勢也小一點後,你帶著狗去一趟寵物醫院吧?”
松銘“哈?”了一聲,怔了一會兒應了聲好,走到客廳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緩神。
而房間裡的這一大夥兒人,折騰完積水後,拆窗簾的拆床單,拆被單的拆被單,還有倆人合力一塊兒把床墊架了起來,讓潮濕的床板也顯露了出來。
一群二十歲左右的少年人,這種體力活自然也不會交給年紀大了的張媽去做。
他們做著體力活,張媽便拿了塊抹布替沈爾擦他桌面上的水漬,裡裡外外擦得仔細。
有水珠順著卓沿下滑落在和抽屜的縫隙中,張媽偏頭看了一眼和晏晟一上一下拆著透濕窗簾的沈爾,開口問:“小沈啊,這個水好像進抽屜了,抽屜能開嗎?”
“嗯。”沈爾回過頭看了一眼張媽,“可以的。”
張媽點點頭,拉開了沈爾的抽屜。
他的抽抽屜裡大多都是一些打印出來的資料,有不少邊邊角角都已經濕掉了,張媽將那些資料拿起來摞好放在落在了桌上,而後仔仔細細地擦著抽屜裡面。
一扇擦完後再打開旁邊的一扇小抽屜。
小抽屜裡沒有最大的那一層抽屜裡東西多,或者說,裡面隻放了兩樣東西。
一個已經受潮癟掉了的煙盒,還有一個昂貴的打火機。
這個打火機張媽是認識的,這是晏晟的東西。
他剛開始抽煙的時候,一來覺得外面賣的兩塊錢一個的打火機不防風也不好看,還容易被隊裡另外幾個抽煙的崽種給順走。
被順了十個八個打火機找不著後,晏晟就買了這個打火機。
夠貴,夠顯眼,也與外面的廉價打火機一點兒都不一樣,買了這個打火機之後就再也沒被順過了,就算有誰抽煙沒火找他戒了打火機也會十分及時地還給他。
說起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晏晟抽過煙了,原來是因為把煙盒和打火機全都交了個沈爾管著。
張媽的指尖劃過打火機繁複的花紋上,輕輕笑了笑。
晏晟這個戀愛談的,還挺好嘛。
張媽想。
擦乾最後一個抽屜的時候,頭頂的白熾燈毫無預兆地亮了起來,雖然是在白天,但窗外在下雨一片陰沉,以至於燈一亮的時候所有人都抬起了頭。
“來電了!!”
“臥槽來電了!!!”
“啊啊啊來電了來電了!!”
反應過來後,這群人一個兩個全都像是從動物園裡跑出來的猴,盯著頭上的燈鬼叫個不停,張媽都被他們幾個給叫愣了。
“我得買十個充電寶放在房間裡以備不時之需了。”時皓仰著頭看著頂燈開口道,“下一次停電,我將不會再有這麽狼狽。”
“你怎麽不買一個共享充電寶放在訓練室裡得了。”梁恩陽沒忍住說道。
“你傻啊,共享充電寶停電了之後不還是拔不出來嗎?”時皓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粱恩陽,“張媽我給這些被單床單什麽的放洗衣機裡去啊——”
“誒好。”張媽點點頭,“你慢點兒啊。”
“烘乾機估計烘不了窗簾,太厚了。”晏晟握著卸下來的窗簾一角,抬手搓了搓,“估計要在陽台晾著了,你們這幾天抽煙就別在在陽台抽了,去人工通道或者直接下樓蹲俱樂部門口吧。”
柳申宇:?
梁恩陽:?
“晏晟是真的談戀愛之後就不當人了啊。”柳申宇吐槽道,“行了知道了不會把煙熏到你家寶貝的窗簾上的,也不會讓你家寶貝聞到煙味的。”
柳申宇一口一個“你家寶貝”,使得沈爾的耳根都泛起了一層薄紅。
雖然隊友們不止一次打趣他們,但沈爾依舊無法習慣。
永遠被打趣,永遠在臉紅。
晏晟聽著柳申宇的話,滿意地點了點頭:“行,回房間洗個澡然後去訓練室吧,我和沈爾把這個窗簾搬到陽台去。”
沈爾的房間也已經折騰到差不多了,現在就等天氣放晴然後開窗了。
他們倆一頭一尾抱著被打濕沉重的窗簾走進了陽台,把窗簾放在了洗衣池裡,而後再一次回到了房間。
沈爾的房間本身東西就沒有很多,這麽一收拾之後顯得更加空曠了。
晏晟站在他的房間裡環視了一圈:“你收拾點衣服放在我房裡去吧?”
沈爾點頭應了聲好,站在晏晟身前拉開了衣櫃,一件一件收拾著自己的衣服。
在訓練室裡穿的T恤短褲,比賽時要穿的隊服,質感很好的睡衣,還有幾條內褲。
抱了滿滿一懷,跟著晏晟走進了對門的房間。
晏晟拉開自己的衣櫃,一件一件把不常穿的衣服拿出來放在床上給沈爾騰位置。
晏晟的衣服是真的很多,雖然上場比賽永遠都要穿著隊服,平常也不怎麽出門,在俱樂部裡隨便穿穿就行了,但他依舊把自己的衣櫃塞得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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