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晟很輕地“嗤”了一聲:“怎麽可能?”
松銘想了想覺得也是。
這可是晏晟,怎麽可能因為看到負面評論給自己施加壓力。
“那到底是怎麽了,你今天不跟我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就給戈姨打電話說你談戀愛了在俱樂部為對方要死要活,戈姨肯定得纏著你問出個所以然來。”松銘說。
“談戀愛?”晏晟擰了擰眉,“我都完全沒有考慮到這一層。”
松銘::???
“你被奪舍了嗎?”他不確定地伸出手,在晏晟的面前揮了揮,“你到底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啊?”
松銘死纏著問個不停,晏晟被他東一句西一句地問著,有些煩躁。
“這麽八卦,你晏曼附體啊你?”
“你別逼我罵你啊。”松銘無語道,“所以到底是什麽事兒,你想談戀愛了??”
晏晟仔細想了想,而後搖了搖頭。
只是偶然的一次心動。
也或許不僅僅是這一次。
但他確確實實到現在也沒有冒出過想要談戀愛的任何想法。
松銘:“那就是有喜歡的人了?”
晏晟拉長著尾音,喃喃“唔——”了一聲。
“不知道啊,不算吧應該。”晏晟又一次搖了搖頭,“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特定情況下的特定反應?”
果然是感情問題,松銘看著他,用一句話概括了他的這個奇妙反應:“母單二十多年,然後發情了?”
晏晟:?
“你說話是真的粗俗。”晏晟對他的用詞實在是不敢苟同,“就只是很突然的心動了一下,就一下。”
松銘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知道了,春天到了嘛。我能問問對象是誰嗎?”
他是真的好奇。
他和晏晟打從娘胎裡就認識,從小到大喜歡晏晟的人不少,漂亮的有,活潑靈動的有,被寵到大的小公主也有,他自己小的時候都偷偷談過戀愛,但晏晟這人對誰都是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問就是家裡有一個晏曼已經夠煩了。
“怎麽說呢。”晏晟有些為難地蹙了蹙眉,“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我也不是很能確定,而且其實我還蠻……恐慌的。”
松銘聽著他的用詞兒都沒忍住笑了出聲:“怎麽,那姑娘是洪水猛獸啊還能讓你感到恐慌,這個年紀想談戀愛不是很正常呢嗎。”
“所以到底是誰?”他依舊抓著重點問道,“我想想啊,你天天在俱樂部裡也不會解除到幾個姑娘,讓我猜猜——”
“思彤?木槿?裁判小琴?”松銘擰著眉報出了幾個會和晏晟打交道的主持人或者裁判的名字,而後又搖了搖頭,“不應該啊,這幾天沒有比賽,你是昨天從攝影棚回來的時候今天開始變成憂鬱哥的。”
“啊,我知道了——”他突然猛地擊掌,看向了晏晟。
晏晟的表情有一瞬的慌亂。
他瞞著沒有說出來的那個名字不會就這樣被松銘猜出來了吧?!
“是不是昨天給你化妝的那個姑娘?”松銘越想越覺得合理,“一見鍾情,只見過一面,家庭大概也挺懸殊的,你會恐慌也正常,但沒關系,我相信戈姨不會在意這些的,她如果反對的話哥們會站在你這邊的。”
說完,松銘抬手拍了拍晏晟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畢竟你能有喜歡的人已經很了不起了,那姑娘喜歡你嗎,我幫你約約她?”
晏晟:……
“不是,你就這麽下結論了?”他都無語了啊,松銘這瞎猜的什麽玩意兒,甚至就已經考慮到了要約對方見面的程度了,“我說是了嗎?”
“哈,不是嗎?”松銘整段垮掉, “那能是誰啊,總不能是肖靜姐吧,肖靜姐孩子都有了……”
晏晟深呼了一口氣,一拳錘在了松銘的胸口上:“你行行好閉嘴吧。”
“誒,是你自己硬要拉著我談心,現在來讓我閉嘴,你是不是人啊晏晟?”松銘被他整得有些生氣了,“你今天不跟我說出個所以然來你這兩個月也別跟我搭話了,我嫌你煩了。”
晏晟沉默地看著他,松銘也直視著他。
“不是我不說,是我覺得有點過於魔幻了。”晏晟道, “我自己都還沒完全消化這個事情。”
松銘:“怎麽,你喜歡上了富貴?人狗絕戀!”
晏晟:……
“你說點人能聽的吧。”他無語道,“主要是我這個心動對象他有一點兒……”
晏晟一邊說著,一邊將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了一起。
“一點兒……?”松銘重複道。
晏晟長歎了一口氣,破罐子破摔道:“不是個女孩兒。”
松銘:“嗐,多大點兒……”
“等等,你說啥?!”
松銘瞳孔地震,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晏晟:“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晏晟:“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
“……確實不像。”松銘搖了搖頭,“等會,你等會兒,讓我想想……”
“沈爾?”
不是,松銘你算命的啊?
晏晟震驚地張著嘴,垂著的手下意識地一揮,厚實的玻璃煙灰缸砸在了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玻璃倒是沒有碎,但是煙灰缸裡的煙灰和煙蒂落了一地,混著原本就有些順著風飄進來的煙霧的味道,使得整個陽台彌散出了巨大的嗆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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