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銘眼尖,順著手電筒的光源看見了他的動作。
“抽屜裡藏牌啊時皓?”松銘哼哼笑了兩下,“來電了記得上交。”
時皓:。
沈爾不太愛玩撲克牌。
上次被畫成花臉貓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他沉默了兩秒鍾,開口道:“我平板裡有下載好了的比賽,GLM的。”
到底是沈爾,這個時候還想著看錄屏。
“算了,這麽黑看電子設備別把眼睛看壞了,玩會兒吧,就當休息了。”松銘一邊說著,一邊大喇喇地盤著腿坐了下來,“時皓,牌給我。”
“得嘞!”時皓點頭。
無條件站在沈爾這一邊的晏晟沒忍住反駁:“這麽黑看撲克牌就不傷眼睛了啊?”
松銘的手一頓:“服了。”
“想起來我之前讀書的時候晚自習停電。”時皓自動過濾了晏晟的話,腿一伸坐在了地板上,“學校不讓我們走,一人發一根蠟燭讓我們寫作業。”
“然後呢?”梁恩陽問。
“然後我自然不可能聽話啊,我溜出去翻牆去網吧了。”時皓擺了擺手,“很傻逼,因為網吧也停電了。”
“確實傻逼,很符合你的智商。”梁恩陽說,“現在是真沒法睡,玩牌就玩牌吧。”
“鬥地主傷眼睛的話,玩國王遊戲吧。”松銘說,“不用盯著牌看。”
一大屋子人在狂風驟雨中也沒事兒乾,便一個兩個地坐了下來。
“沈爾會玩嗎?”松銘打著手電挑出國王遊戲需要的牌,邊挑邊問。
沈爾誠實的搖頭:“不會。”
“easy,拿到國王的人指定拿到其他牌的人做指定的事兒。”時皓解釋說,“不定性很強,但很簡單,反正大夥兒都是熟人。”
沈爾偏過頭看了一眼晏晟,而後“喔”了一聲,和晏晟一前一後地坐了下來。
遊戲是很簡單的遊戲,拿到鬼牌的就是國王。
第一局拿到國王牌的是時皓,他得意洋洋地揮了揮手中的鬼牌。
“三號吧。”時皓說,“三號一邊擺出奧特曼的姿勢一邊大喊‘我是傻逼’。”
說完,時皓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調成了錄像模式。
“你有病啊??”拿到三號的許躍沒忍住嘴角抽抽,“台風刮你腦子裡去了?”
“玩就要玩得起。”時皓說,“來吧小傻逼。”
許躍惡狠狠地衝他比了個中指,但畢竟是開頭第一個人,許躍也不好掃了坐在地上這一群人的興致,無可奈何地站了起身。
在看到許躍擺出了舉手的動作小聲哼哼出“我是傻逼”四個字時,沈爾已經產生了退縮之情。
沈爾是個要臉的,也是個能共情的。
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自己抽到許躍這個懲罰……
“我還是看比賽去吧!!”
他一邊大喊著一邊把手中的牌放了下來站起了身。
“嘿嘿,上了我的賊船,你還想跑?”時皓眼疾手快地抓過了沈爾的胳膊,“嗷子哥,不可以哦。”
沈爾委委屈屈地看著他。
“你別這麽看我我不會心軟的你看許躍都承認自己是傻逼了。”時皓飛快地開口,在看到沈爾在黑暗中亮晶晶的無辜眼時,他狠心地偏過了頭,“嗷子哥,來。”
“別欺負他啊。”晏晟在大庭廣眾下牽過了沈爾的手,“這樣吧,國王報完號之後先亮身份再說懲罰?”
“我同意。”許躍第一個舉手,惡狠狠地看著時皓,“你完了。”
“我也ok。”梁恩陽點頭。
“不、不是你們這不是欺負我呢嗎?”時皓委屈地癟了癟嘴,“喊完號是我的話我不是會很慘??”
“皓啊,你應得的。”許躍抬手拍了拍時皓的肩膀,“我、晏晟那倆、恩陽——”
“還有我,我也同意。”柳申宇邊說著邊看著時皓露出不懷好意地笑。
聶誠:“那我也……”
松銘:“我都ok,怎麽玩都行,反正是消磨時間。”
“全票通過。”許躍一邊笑著一邊從大夥兒的手中收回牌,“時皓你完了。”
第二局拿到國王牌的是梁恩陽,他點的四號是松銘。
梁恩陽時刻謹記松銘是老板松銘是老板,並沒有提什麽過分的要求,就是讓松銘做了個鬼臉就算過了。
第三局,國王聶誠,一號柳申宇。
柳申宇捏著鼻子原地轉了五圈。
沈爾運氣很好,他雖然沒有當過這個國王,但也沒有被點到過號。
真是好運!
他一邊想著,一邊從柳申宇手中抽過新一輪的牌,記清楚了上面的數字後,他悄咪咪地捏了捏晏晟的手指。
“我,國王。”晏晟看了一眼手中的牌,挑了挑眉,而後放下牌視線在所有人的眼上轉了一圈,“六號,是誰?”
剛剛還在感歎自己好運的沈爾歎了口氣,交出了手中的那張紅桃六。
時皓:“喲。”
梁恩陽:“喲。”
松銘:“喲。”
柳申宇:“怎麽還來情侶檔啊真受不了!”
晏晟從沈爾的手中接過了沈爾手中的那張紅桃六,歪著腦袋想了想。
“這裡是訓練室啊,你克制一點。”松銘提醒道。
許躍點頭:“別讓我們變成你們倆play的一環啊。”
沈爾被這倆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耳朵都紅了,幸好他們為了省手機的電只在最中間放了一個打開了手電的手機,沒有人察覺到他紅了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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