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見一個五大三粗,醉醺醺的男人,正掐著一個女人的脖子,雙眼通紅,額上爆著青筋,一副下了死手的模樣。
而女人細瘦的脖子被迫仰著,臉漲得通紅,手指無力地攀著男人的手臂,試圖把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拽下去。
然而她哪裡是男人的對手,眼看就要被他掐得昏死過去。
鍾桓連忙衝過去,一腳踹開了他。
男人喝了酒,反應比較遲緩,被踹地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誰啊你!”男人喝道。
鍾桓沒顧得上搭理他,連忙低下頭看地上的女人。
女人剛才被掐得太狠,一被放開便忍不住猛地咳嗽起來,好半天才停下。
見男人又要過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一手捂著被掐得紅腫的脖子,一手抱著鍾桓的腿往他身後躲去。
“救,救救我……”女人嘶啞著聲音說道。
“臭娘們,這是誰啊?你是不是背著老子在外面偷人了。”男人一聽怒氣更盛。
掄著拳頭就要朝鍾桓打過去,然而沒想到拳頭還沒落下就被他抬手接住。
接著,男人的手腕自骨髓深處傳來一陣痛意。
“啊!”男人痛呼出聲,怎麽也沒想到眼前這麽一個清清瘦瘦的人居然有這麽大的力氣。
“松開!松開老子!”男人惡狠狠地盯著他,威脅著說道。
然而下一秒,就見鍾桓飛起一腳,直直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男人隻覺得肚子裡的五髒六腑都顛倒了個個,抱著肚子癱在地上“哎呦呦”地叫喚了起來。
鍾桓正準備再補兩腳,卻見一旁的女人突然想起什麽似地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向屋子裡跑去。
一邊跑一邊叫著“小瀛,小瀛……”
鍾桓立刻反應了過來,那是蔣瀛的名字。
見女人的反應這麽激烈,他立刻察覺到了一絲不妙,抬步跟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更昏暗的屋子,潮濕又肮髒,只有一個土炕,上面堆著髒兮兮的被褥。
屋子正中間的地上躺著一個小孩兒,雙眼緊閉,薄薄的唇瓣痛苦地緊抿著,像是凝著怎麽也化不開的痛苦,腦袋上破了一大塊,臉上滿是已經乾涸的血跡。
腦袋旁邊是一個碎了的啤酒瓶。
女人一看見這個場景就哭著衝孩子撲了過去。
鍾桓簡直不敢想象剛才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麽,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走過去將孩子抱起。
“我帶他去醫院。”
“好,謝謝你,謝謝你。”女人啞著聲一遍遍道謝。
鍾桓不敢耽誤,抱著孩子向門口走去。
男人還捂著肚子在外面叫喚,見狀立刻嚷了起來,“你要帶我兒子去那兒?你他媽到底是誰呀?”
說著,還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阻攔。
鍾桓從小學的跆拳道,此時忍無可忍,也再不收力,抬起一腳重重踹在了他的臉上。
男人慘叫一聲,登時,嘴裡的牙都掉了幾顆。
男人又氣又痛,捂著臉又想過來,然而剛一抬眼就對上了鍾桓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
那眼神讓男人後背發寒,不由一怔。
“滾!”鍾桓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冷。
男人被鎮住,愣了一瞬,罵罵咧咧地四處找東西開始給自己的嘴止血。
鍾桓則再不耽誤,抱著小孩兒大步向外走去。
剛才的動靜將昏迷中的小孩兒吵醒。
他努力睜開被血水糊住的眼睛,抬頭看去。
然後就見一個漂亮得不似乎真人的男人正抱著他,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他撐著昏昏沉沉的大腦想了又想,終於想起來這是新來的老師。
他見過鍾桓一面。
在教室的講台上。
“老……師。”不知是不是失血過多的原因,蔣瀛又困了。
聲音輕得像是呢喃,但還是足夠鍾桓聽清。
於是手中用力,一邊將他抱得更緊,一邊回道:“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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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溪竹剛看到這兒,就聽“啪”得一聲,寢室門開了。
下一秒就聽見了方樅和林強的聲音。
“誒,寢室有人啊!”方樅說著,叫道,“夏溪竹?”
“嗯。”夏溪竹放下手中的劇本,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你居然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今晚肯定不回來了。”
“為什麽?”夏溪竹側頭望向他,不解道。
“我還以為你這次考得這麽好,你爸媽肯定會好好獎勵獎勵你。”
夏溪竹聞言笑了一下,“已經給了。”
“什麽呀?”一旁的林強也忍不住好奇道。
然而夏溪竹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隻回了句,“暫時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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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十年封存》的角色還在選角階段,開拍還要等一等。
所以夏健行安排他先參加《偶像&演員》。
這天一大早,夏溪竹就來到了公司。
剛一進門,就見夏健行的辦公室裡站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身材高挑,三十多歲的模樣,一頭黑發又長又直,垂在身後,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和西裝褲,腳上踩著一雙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
周身的氣勢讓夏溪竹還以為是哪個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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