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家的簡單學會了捕獵自給自足,有一天追獵物到了海岸邊,被N博士的人發現捉走,在實驗室遇見了一個被綁在實驗室的小孩,也就是小蘭因。
蘭因隱含心疼的面龐驟然冷硬,眼中殺意與力氣迸射,“恩佩把你當過實驗體?”
簡單晃了晃蘭因的手,笑容清澈地說道:“但也是因為我被捉走才遇見你,而且你不是幫我報仇了嗎?”
蘭因想告訴簡單傷害他的人已經得到了懲罰,因此清算恩佩和研究所沒有避開簡單,甚至做了什麽都會和簡單說。
蘭因的面色依舊不好,眼中暗潮翻湧,忍住了詢問的欲-望,牽著簡單的手緊了緊。
還不夠,他會讓恩佩付出應有的代價。
簡單拍了拍他,“我繼續說了?”
“……嗯。”蘭因點頭。
同樣是被綁來的,又呆在同一件實驗室裡,小蘭因不像大蘭因那麽冷,他主動和簡單交談,明明比簡單還小一歲,明明自己處境也不好,但就和小大人一樣,經常安慰被研究的簡單,給簡單講故事,教簡單人類的知識。
兩個小孩一來一往,短短兩天,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第三天的時候,小蘭因無意間聽見了工作人員的話,發現簡單不是異變的人魚,懷疑是新物種的N博士打算把簡單解剖研究。他立刻告訴簡單,為簡單想辦法,最後靠著簡單的蠻力、以及小蘭因偷偷解開繩子探查的實驗室的情況,小蘭因炸了實驗室,和簡單九死一生逃了出去。
逃出來後小蘭因因爆炸衝擊昏迷了,簡單怕被追上不敢停,背著小蘭因遊了小半天,找到了一處山崖間的洞穴休息。
“就是這裡。”簡單帶著蘭因去那處洞穴。
幾個月沒回來,洞穴裡漫上了一層浸過腳踝的海水,最深處光芒閃爍,隱約藏著什麽。
簡單搬開洞穴最裡面的大岩石,露出碗口大小的小洞,裡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金銀珠寶,和幾個裝滿了珍珠的小布袋。
簡單收拾了一下,大方地揮手:“我攢的老婆本,都送給你。”
蘭因拿起一個小布袋,望著裡面眼熟的珍珠,環視著這處洞穴,眼前好像能看見兩個小孩坐在洞穴裡互相依偎著,大笑著,興奮地訴說著逃離研究所的激動。
他動了動唇,嗓音略低,“那之後呢?”
簡單說:“你到晚上才醒過來,我們一起過了一夜,都沒有睡著,因為你說你要回去了,你的父親在找你,好多人在找你,你要回去讓他們安心。”
“你第二天就走了,你走的時候答應我,你很快會來找我,找到我之後,就要和我訂婚,等我們長大就結婚。”簡單回憶著小蘭因稚嫩的臉做出嚴肅的樣子承諾,忍不住笑了,懷念道:“你還給我取了一個新名字。”
……
小蘭因認真地說:“赩——赤紅如火,光亮豔熾,你父母取這個名字,應該是希望你就像你的頭髮、你的尾巴一樣,活得耀眼,熾熱。”
小簡單沉浸在小夥伴這麽快就要走的消息裡,很不高興,氣鼓鼓地說:“我就是不喜歡,而且你又不是我的父母,你說得好聽,他們可能只是圖省事,隨便給我取了個名。”
小蘭因發愁地想了想,說:“那我給你取一個吧。”
小簡單同意了,但是小蘭因取了好多個,他都沒有點頭,一下覺得這個好,一下覺得那個好,一下又覺得太複雜,一下又覺得不順口。
“我要好簡單的那種名字,特別簡單,簡單到你能記一輩子的那種。”小簡單想了半天,眼睛亮閃閃地說。
小蘭因陷入沉思:“好簡單……”的名字?
他還沒說完,小簡單已經開心地敲定了,“那就這個吧!郝簡單!也像你們人類的名字。”
小蘭因表情奇怪地沉默許久,最後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小簡單遺憾地把郝簡單改成了簡單。
取完名字,小蘭因就要走了。
他們依依不舍了很久,在小蘭因第無數次承諾一定會回來後,小簡單才哭著放了人。
“一定要回來啊!你教過我的,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小蘭因鄭重點頭:“嗯!”
……
“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呢。”
蘭因攥著手中的小布袋,迎著簡單幽怨的視線,喉結上下滾了滾。
“我錯了。”
蘭因乾脆利落地認錯,嘗試換一種懲罰,“你拿針扎我一千下好不好?吞一千根針我可能就沒命了,扎我一千下還能救活。”
簡單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氣惱地說:“哪有人這麽要求的?你就不會說換成親我一千下嗎?”
蘭因眼中閃過一抹輕柔的笑意,面上不露聲色,嚴肅地點頭,說:“好,換成親你一千下。”
簡單:“……”總感覺被套路了。
“我不和你說了。”簡單抿緊唇瓣,看著神情沒什麽變化、看起來依舊什麽也沒想起來的蘭因,斂去眼底深藏的點點失望,悶悶地說:“律應該回來了,我們要回去了。”
簡單轉身離開,蘭因卻忽然牽住他的手,手腕用力,將他拉入懷中。
蘭因的力氣很大,大到像是要把懷中的鮫人融入骨血之中。
他大掌扣住簡單的後腦,輕輕摩挲著,啞聲道:“小笨魚,我們再呆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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