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
舔乾淨盤子裡的粥,又嘎吱嘎吱咬碎陸澄泓的自製魚乾,陸柳鎏吃飽喝足,準備上樓開始他的肥宅人生。對於現在的陸澄泓,他能安心進行一定程度的放養了。論自覺和認真,陸澄泓還不遜色於他逝去的兒子一二號。
陸澄泓:“狐仙大人,要上樓玩遊戲嗎。”
爬樓梯有些吃力的陸柳鎏癱住,整隻都趴在台階上,緩緩甩動尾巴。
“本大仙······要去修煉。”
最近吃喝睡被伺候得太愜意,他好像都胖了一圈。這要是再變成人身,該不會也是個三百斤的胖子吧。他翻了個身吩咐。
“你,幫我上樓。”
這個命令讓收拾碗筷的陸澄泓雙眼一亮,立刻丟掉抹布小跑過來。
“我、您是要我抱您上去嗎?”
“廢話!難道你要拖著我上去嗎?”
對能光明正大抱白狐遐想已久,陸澄泓激動得差點沒裝下去。他俯身兩手捧起對方摟在懷裡,極力克制想要更加親密的想法。
白狐身上隱隱能聞到月桂香,獸毛覆蓋的身體柔軟溫暖,他情不自禁的放慢上樓速度,隻為能多維持這個狀態。貪戀這種馨香與溫度。
“兄弟們,我來了!”
陸柳鎏一在電腦前站定便迫不及待的高喊。同時也叫住陸澄泓。
爪子扒開書桌的抽屜,他指著裡面的手機盒。
“喏,現在手機還給你。你可以了解了解分別已久的‘人世’了。”陸柳鎏定定望著對方的眼睛,“尤其是晏初然,還有你知道的那誰那誰,一二三四五炮灰吧。還記得我說過什麽?”
如今再提到晏初然,陸澄泓能心平氣和的點頭。
“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當初是誰害他,怎麽害他,他要一一弄清楚,再用他的方式還回去。
陸柳鎏滿意拍爪子,“哎,這就對了。”
捧著手機回臥室,陸澄泓打算用兩個小時來了解三個月外界的所有變化。
下午他還要去寫新歌,也排了專屬的視頻課程。他終於動用父母舊友的關系,並幸運的獲得理解和支持。其中一位是已退休的知名演員兼導演,當年與他母親交情匪淺,與他也見過數次。他父母出意外後他被譚天弘接走,這才斷了聯系。
由於譚天弘的支持,他沒有考大學一直在家請老師,出道後更沒有重新讀書考試的想法。沒有正經的學歷,當初這也是他備受抨擊的一點。
幕前有那位老師為他多番指點,幕後狐仙又為他糾正,他心裡有底,他不輸於科班出身的演員。但既然他想轉型從歌手變為演員,資格夠硬的學歷必不可少。
手機開機後屏幕閃爍,他的未接來電和消息竟然達到上千之多。除去拉黑的聯系人,能這樣瘋狂找他的恐怕只有梁哥和不知來歷的謾罵黑粉了。
果然,他還沒打開po客和新聞網頁,又一個電話打進來。沒多想,他摁下接聽。
“梁哥。”
梁正陽準備日常迎接已關機提示語,不同的聲音進入耳中後他震驚得噴出口咖啡。他遠離屏幕,難以置信的盯著那已接聽顯示。
“陸澄泓!?”
那頭傳來讓他耳朵發癢心顫動的輕笑,熟悉,但又不像陸澄泓的聲音和強調。
“是我,梁哥。抱歉失聯那麽久,你有給我上報失蹤人口麽?”
梁正陽嘴變成大大的‘O’型,恰巧陸澄泓原來的助理小吳路過,他一把掐住對方的肉臉,聽到真實悲慘的痛呼。
“啊啊啊啊、梁哥你幹嘛?!”
陸澄泓聽到哀嚎,不禁莞爾道,“原來小吳也在麽,梁哥你可別趁我不在就欺負人家啊。”
“陸澄泓?真的是你?我沒做夢?”用別人試痛的梁正陽松手,起身走到隔間裡。
陸澄泓又笑了,“這三個問題我剛才可都給你回答了哦,梁哥。”
怪了。
梁正陽捧著手機啞然。
在他和公眾視野裡,陸澄泓於居住地爆炸後已經消失了整整三個多月。這期間他忙於安排晏初然以及其他新人的發展,無奈對陸澄泓疏忽。而等他終於有時間,結果發現連他連人都找不到了。晏初然和譚天弘亦是如此,這兩人連社交軟件都對方被拉黑。
他屢次想報警卻都因為想起最後一次聯系時,對方曾親口說自己要去‘修煉成神’,最忌打擾,這玩笑般的奇怪話,於是半信半疑的放棄。但他每天都堅持撥打電話,期待得到回復。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給他聯系上了。
因為陸澄泓的調侃和輕快語調,梁正陽莫名放下心來也笑道。
“怎麽,你現在是修煉成功了?修成哪路神仙了?”
“這個嘛,其實我——”,陸澄泓意味深長的停頓,將梁正陽的好奇心徹底勾起,卻忽的話鋒一轉,“等我回來再說吧,梁哥。還有,這暫時······是我們倆的秘密,知道了麽,嗯?”
梁正陽心提到嗓子眼兒,耳根發熱。如今他信了某些人能用聲音讓耳朵懷孕的說法了。數月未見,陸澄泓的聲線竟比原來還勾人攝魂。他慢了好幾拍才回復。
“嗯,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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