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上次那個皮笑肉不笑,看了就想揍的豬皮絨嗎?”
荊助理思索片刻,才意識到是指凌文榮。
他不禁搖頭歎道,“如果是他的話,那還好。”
發出指令的不是別人,正是凌家那座大山——凌鈺榮老元帥。
夜幕下車如流星飛馳,這次荊一鳴特地換了輛車,讓路加遠離暈車境遇,安好來到凌家老宅。
可說是老宅,遠處山頂到山腳湖泊,都是凌家的地盤,警戒線一圈有士兵站崗,傭人和主人匯聚在燈火通明的莊園。
今夜應是有一場盛大的派對,熱鬧非凡。
進大門開始,路加和金毛犬的臉就黏在玻璃上,下不來了。
“這個獅子石雕好大!以後我也要在我房間放一個。”
“房間兩隻腳踩下就沒空地,這事你想想就好。”
“那那那!那放我們店門口,哦豁!再加個這樣的噴泉——有女仆!他們真的穿女仆裝!”
······
聽著一人一狗進行著無力吐槽的對話,焦急等待凌禹諾回復的助理愈發擔憂起未來。
沒凌禹諾在,他更約束不了路加·金,天知道讓這人跟老先生見面後,會發生什麽星球相撞般的災難。
車在士兵和仆人指示下駛入停車場,助理搶在路加跳車之前說道。
“金先生!等會兒您一定別亂跑,請按我指示走。還有,我會提醒在場有誰。”生怕人沒聽進去,他又強調著,“拜托您,說話做事三思後行。也算是為凌先生。”
萬一被凌元帥發現合同情人的事,讓老人家大發雷霆是輕,氣得病情嚴重才是完蛋。
被食物香味吸引,路加嘴裡口水直流,眼睛已經飛到遠方。因此,他回應極其敷衍。
“嗯嗯噢噢,我知道了。”
荊一鳴:“······”
助理憂心忡忡,隻好走在對方身側,跟牢盯牢。
憑借一張臉,荊助理無需請帖便可抵達最後的花園會場。
可微笑的老執事仍攔下了他。
“好久不見,荊先生。凌少爺今天沒來麽。”
對方明知故問,他也客套回復,“先生因公辦事,所以由我替他送客人過來。”
執事和藹的目光轉向探頭探腦,被香煎豬排味吸引的路加。
“瞧我這記性,真的越來越差了,請問這位客人是?”
“這位是路加先生,是凌元帥親自傳令邀請,命我送他來的。”荊一鳴上前半步,壓低聲音。
執事會意立即讓開,並欠身行禮。
“原來是元帥的客人,恕我無禮。兩位快請進。”
成功到場也未引起矚目,助理松了一口氣,朝人少角落走時小聲提醒。
“今晚元帥邀請的都是家族中人、親密夥伴,誕辰快到了,他們很多人會提前到訪的。現在不是我們拋頭露面的時候,路加先生,您先跟我去見一面凌元帥——”
轉頭看去,身側空空如也,荊一鳴的心亦空蕩蕩,接著被絕望填滿。
在四周來回尋找,那對主寵的影都沒有。
可憐心力交瘁的助理一拍腦門,無聲呐喊,向遠在他鄉的凌禹諾賠罪。
此時的路加渾然不知助理有多崩潰,好奇心爆棚的他早彎彎繞繞,扎進了太太堆裡。
他們多是omega,著裝華貴,妝容倩麗,名貴的寵物貓狗抱在懷裡,交談溫言細語,好一片百花爭豔。
現在不少人都圍著名紅裙女omega,讚歎著她懷裡慵懶富貴的銀毛貓。
“你的阿佛洛狄忒是純血種的吧,好少見啊,形狀這樣完美的臉形。”
紅裙夫人禮貌回讚,“那還是不及你的俄刻阿諾斯威猛,我其實一直很想養這樣罕見的軍用犬,據說像人一般聰慧。”
“哪裡的話,他在我家啊調皮得很,我特地給他定製的柔絲坐墊,咬壞好幾個呢。可是他又隻喜歡這種。”
······
路加在人群外,邊揩蛋糕奶油邊聽著他們談論,最後忍不住笑出聲。
“噗嗤嘎哈哈謔謔謔——”
他的笑聲在祥和的小花園裡顯得格外刺耳,他也頓時成為焦點。
雖然隨性到處亂跑,但他仍銘記要‘低調少惹事’的叮囑,當即把奶油擦桌上,抱起金毛犬轉身往外走。
“哎呀,你不是才拉過嗯嗯就要去了啊。”
機械犬非常不滿,但被迫應和。
“汪!”
“真拿你沒辦法呢,阿耶斯托斯福斯機葉菲琳潔麗那比巴卜不。”
“汪汪!”
談笑風生的夫人們表情僵滯,為這無法形容的狗名發怔。
一路走去,注視自己的眼睛卻隻增不減,路加又拍打著愛寵腦門教育。
“下次你再這麽調皮不管好自己的肛腸,我就不帶你出來了,阿爸斯耶斯福托斯戰鬥機。”
機械犬忍無可忍,用隻有他們能聽見的音量譴責。
“你這名字編那麽長自己記不住搞什麽。”
“沒有呢,啊啦啦啊比比不,你忘了嗎,我給你起了好多很適合你的名字呀,一天一換,狗屎。”
“你才是狗屎,我都沒有排泄系統。”
“你就是狗屎。”
“你才是狗屎,哦不對,我可看過你以前早上馬桶忘衝的東西,那應該叫牛糞,巨牛牛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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