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蝴蝶在飛!】
凌禹諾:“······”
還是廢話!
查看中,源源不斷的新消息又築起高樓,凌禹諾編輯信息回復,手速飛快。
【這些瑣事沒必要告訴我,我在工作】
發出沒到三秒,叮叮聲再次連發。
【你自己說做任何事都要告訴你的吖】
【所以我現在在發短信給你吖】
【我穿你衣服了呀】
【我下樓了吖】
【我開門拿用你錢買的早餐吖】
【哎呀剛剛被拖鞋絆倒了吖,不過沒摔傷你不用擔心吖】
腦中仿佛出現火山噴發的爆炸音波,凌禹諾忍無可忍將手機關機。
世界總算清靜,插曲安然結束,此後他一路順利,甚至提早走完行程返回分立公司。
坐到車上時,助理荊一鳴脫口而出道。
“凌先生,您看起來昨天休息得很好啊。”
以往出門都用太陽鏡遮擋黑眼圈,但凡坐車都假寐休息。
今天卻一反常態,沒了墨鏡,沒了假寐。
談到這,凌禹諾心懷複雜情緒點頭,喟歎道。
“算是吧,多年來第一次。總算尋對良藥。”
良藥?
荊一鳴耳朵不自覺豎起,卻沒敢多問。好奇心蓬勃生長,有時候真的隻需一句話。
車輛平穩前行,手頭閑下來後凌禹諾左想右想,還是開啟了私人手機。
未讀消息如他所料,已疊加到了數百條,全來自一人。
這隻專門用來聯系‘親朋好友’的手機,是首次吵鬧卻喜氣洋洋。但先前沒存儲聯系人,顯示的是號碼數字。
“一鳴,你的家人或朋友,平時會給你發消息的麽。”他鬼使神差問。
荊助理思索片刻,微笑點頭,“逢年過節或特殊紀念日,收到得特別多。當然,也有單純來向我討好處的。您知道的,我家兄弟姐妹多,一個比一個勢利刁鑽,吵架的話更是災難。”
話雖如此,語氣卻又是無奈且寵溺。
“是嗎。”凌禹諾輕笑回應。
心間忽有某物松動,他低頭一一點開所有簡訊,不論長短和內容,全數看完。
可看著看著,他又發覺了異樣之處。
按對方發消息的頻率,大概一分鍾內來四條,從不間斷超過五分鍾。
但到了三點五十分,簡訊中斷在【我又下樓開門接客人啦!】這一條上。
思來想去,他回復一句。
【我工作結束了】
發過去二十秒,沒有動靜。
兩分鍾後,仍顯示未讀。
最後嘗試撥號通訊,無人接聽。
不祥的預感悄然滋生,凌禹諾突然坐立難安,最後直接催促司機加快速度。他辦公室的智能管家與住宅的系統信號互通,家裡發生什麽,一查便知。
當他攜助理匆匆走進大樓,某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卻使他停下腳步。
大廳休閑椅上,一名男人戴著墨鏡衣襟微敞,正挑剔著公司前台招待他的咖啡。刻意觸碰對方手臂時,他似乎說了什麽使招待臉色漲紅不敢言,自己哈哈大笑。
凌禹諾注意到對方時,男人亦兩手插兜,朝他走來。
好情緒隨著距離拉近逐步冷化,即便厭惡到極點,凌禹諾仍低頭鞠躬。
“有失遠迎請多多包涵,舅舅。”
昨天送來請帖,今天迫不及待找上門的男人,凌文榮。
“哎喲喲,別朝著我鞠躬啊小諾,我們凌家未來的主心骨,天花板,唯一指定的‘藍血繼承人’,現在屈尊降貴像什麽話。”
“舅舅您言重了。”凌禹諾說著側身伸手,示意對方隨他上樓。
凌文榮卻裝作沒看見,往皮椅上一倒摘去遮陽鏡。
男人微卷的黑發齊耳,留有胡茬但不邋遢,又因標致的五官更像個多情浪漫的年輕藝術家。年齡上,他確實隻與凌禹諾相差十歲。
而所有的濫情劣跡加起來,凌文榮這‘墮落藝術家’當之無愧。
“今天來煩你其實也沒別的事,老爺子最近精神不錯,我和潔雅就打算最近把婚事辦成了,讓她上譜呢。所以過來跟你報喜,順便商量一下。”
凌禹諾心中冷笑,暗道果然如此。
他祖父凌鈺榮膝下有一兒一女。
omega長女亦為曾經的獨女凌文瑞是他母親,他父親邵靈均則是入贅凌家。至於凌文榮這老么,是他祖父晚年突然認領的私生子alpha。
不過祖母青年時因病早逝,這事也沒多少人指責議論。
後來認親沒過幾年,凌鈺榮立下遺囑,他將會在長女子嗣中挑選繼承人,實在不行再考慮凌文榮或旁系裡過繼。
畢竟小兒子一摸底細,實在是沒能耐也不成器。長女女婿雖有實乾,奈何一個在老頑固看來終究是外人,一個又體弱多病不宜擔重任。
但不知是對這么子有愧,還是別的原因,老頭子重病前又追加一項,如果凌文榮成家育有子女,集團內部分利潤大頭的項目轉交他管理。
可惜這藝術家不肯抓住機會,總想著走旁門左道。
“原來是這樣,我先恭喜伯父再結良緣。最近忙於工作,是我疏忽家裡了,也不知道祖父最近情況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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