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是小偷和騙子,相信我,連我養的蛆蟲都比他好。”
不,這本身就沒什麽可比性吧。艾斯特不禁腹誹著,同時也對魔龍的話產生一絲興趣。
更主要的原因在於,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魔龍如此正經。
“為什麽?我為什麽要相信你而不是他,你要知道,我很早就與霍恩比閣下聯絡了,他是個可靠又睿智的人。”
才說過魔龍正經,結果這人直接在他問及緣由後倒在桌上撲騰手腳。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這個負心的花心女人,明明有了我了居然還、還在外和別人藕斷絲連,而且一開始就不告訴我有這麽一個——”
艾斯特頓時被吵得頭大,連忙打斷,“行了,你不要再學昨天喝醉後表演妻子胡鬧的蒙克先生了。”
話未說完他又被突然湊近的人嚇了一跳,魔龍熾熱的體溫與夾帶煙味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竟不受控制的吞咽,不明顯的喉結上下快速滑動。
魔龍眯著眼,雖然笑著卻與以往不著調的玩樂嘴臉截然不同。
“他用龍骨磨成粉定型,借助碎骨的魔力將其打造成自己的魔使,那是我父親······包括所有,我記憶裡都曾活過的同族們的骸骨。”
每說一個字他的手就松開幾分,任憑粉末灑落在地上、桌上,似神秘星屑泛著瑩瑩幽光,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艾斯特垂在身側的雙手顫了顫,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人看,試圖在那雙深邃黑眸中找到什麽。
一路上他一直都能聽到對方張口閉口提父親,他原以為這隻魔龍是飛離大家族的領地,純粹出來找趣事圖個樂的,且就目前表現來看魔龍確實如此。但他實在沒想到,魔龍已經是‘唯一’的魔龍了,正如他這唯一的‘克拉科夫’正式血統。
內心忽然顫動得厲害,艾斯特開口欲說些什麽,諾林卻迅速變臉,吊兒郎當的跳下桌伸懶腰。
“不過嘛~~你愛信誰我都沒意見啦,反正與我沒關系嘍。”
他就這樣晃晃蕩蕩的,邊吹口哨邊走到門口,停在門外煞有介事的又強調一遍。
“我一點都不在意!一點也不哦!”
看著他鼻子翹老高的摔上房門,艾斯特無奈的扶額歎息。
“明明就很在意好嗎······”
與霍恩比的交接就這樣不了了之,艾斯特此後也沒再在諾林面前提起關於這位公爵的事,隻等待著沙塵暴危機解除,盡快上路。然而他啟程的希望沒盼來,一隊不速之客倒是先造訪此地了。
這事發生在次日傍晚,艾斯特照舊在角落裡翻閱隨身攜帶的聖典,諾林依舊精力充沛混在酒鬼之中,酒館的侍者突然神色匆匆的從門外跑進來,衝到櫃台前高聲提醒著。
“老、老板!遊獵人、有一群遊獵人過來了!”
“什麽?遊獵人?他們怎麽會來我們這?”
在場的酒客們鮮少見識過真正的遊獵人,一時間紛紛熱烈討論起來,算是寬敞的大廳裡擠滿了他們的粗獷豪邁的聲音。
暗道不妙的艾斯特啪的一聲合上書,但為了不引人注目,他特地悄悄拉著諾林往後院跑。
還沒推開門,諾林猛地拉住他往樓梯口折回去。
“那邊有人,噫呃——都好臭!”
在這方面的判斷與直覺上,艾斯特選擇無條件相信魔龍。他們兩人一直逃到樓上,回到房中連上三把大鎖。但這對阻擋獵魔人貌似無濟於事。
到時候這批人硬要敲門進來搜查,他們該怎麽解釋?
“喂,你還不能解放我的力量嗎,要是我能飛,一切都變得簡單了啊。”
諾林說的艾斯特怎麽可能沒想過。無奈他掌控的熟練度時好時壞,目前隻能在魔龍自己突破時找到感覺,勉強進行壓製,因為這對他精神的反噬極強,甚至連體力都能大幅度消耗。
一旦著急到極限,年僅十六歲的小王子終究暴露了小毛病。他咬著拇指指甲,在原地踱步轉圈圈。轉了幾圈覺得太安靜,他疑惑看向諾林。
這隻魔龍,竟然以極度鄙夷的目光看著他。比發現他是男人的時候還嫌棄。
“你好丟臉哦,居然這麽大了還嘬手指,我五十八歲的時候都不嘬了。”
“你五十、我丟人——”
壓力巨大的艾斯特頭腦混亂,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還嘴。
樓下的古怪騷亂漸漸靠近他們所在的三樓,聽到聲音的艾斯特慌亂的望向門板,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恐懼。
也正是這片刻的失措,才給了靈光乍現的諾爾一個可乘之機。
諾林二話不說將人往床上推,扯開艾斯特的領口露出那白皙的雙肩胸口,隨後掀起被子蓋上,自己又三下五除二剝掉上衣蹬掉鞋子。
將耳朵覆在門板捕捉著外面的動靜,諾林等差不多了突然跑到床邊。
右腳在床板上節奏十足的猛踩,他急促呼吸著,開始男女雙重呻吟,並伴隨著令人面紅耳赤語句呐喊。
其喘氣之性感,用詞之熱辣,諸如‘寶貝好棒’,‘你〇死我了’,‘還想要更〇一點嗎’等不堪入耳的下流〇淫穢字眼,當即讓床上滿臉震驚的艾斯特大腦空白,靈魂出竅張著嘴化成一尊雕像,回神後他臉瞬間漲得通紅,隻想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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