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柳鎏:666,我兒子還正常吧,腦子沒有出問題吧】
【666:宿主,目標任務一切正常】
【陸柳鎏:你騙人,你明明只會計算他的生命值和安全值】
這樣的見面完全出乎陸柳鎏意料,他在床上恣意翻滾,到腳踝被鏈子扯至極限才停下,趴在軟綿綿的床墊上放空大腦。
被燕潯帶走的傅小弟不知過得如何了,可總的來說,傅雅南是成功逃過一劫,不會被陸澄泓抓住往死裡折騰。就是不知譚天弘老弟有沒有那麽幸運。
把腦中裡能用來打發時間的事一一試過,陸柳鎏最後無聊到揪著自己的白毛編東西。等他忍痛揪下第三十三根,門又被打開。陸澄泓表情複雜的在門口,看著他又悶聲不響的憋出句。
“別拔頭髮了,我給你遊戲機。”
陸柳鎏:“······”
這時陸柳鎏再往天花板和牆角看,果然看到微微發亮的小點。
感情這不僅玩鐵鏈囚禁play,還有全方位監視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於自己的處境,陸柳鎏完全不慌。他撒嬌似得的伸手道。
“那我要能聯機的遊戲機和耳麥。”
“好。”
見陸澄泓爽快答應,他又嘟嘴道,“那~那再給我幾個抱枕,這裡好硬邦邦的哦,一點都不舒服。”
“嗯,好。”
“順便再給我買點零食吧,薯片可樂巧克力還要油炸小魚乾兒~”
“人類零食對你愈合不好。”
“那你怎麽知道,人類的零食會對我愈合得不好。”
仿佛被他問到致命的點。陸澄泓神色一變轉過臉,佯裝無事的關門離開。
陸柳鎏指尖纏繞著自己銀發,無奈又好笑地看著鐵門。他的寶貝三兒子啊,好像知道的東西,比他要多啊。這終於為他找到解釋這個詭譎房間與鐵鏈給他帶來的壓抑感了。
明明他恢復人身可體內的力量仍發揮不出來,好似一口即將枯竭的泉眼,還被人惡劣的堵住。而‘堵住’他的人,是陸澄泓。若真如對方所說,這樣‘燕潯’會找不到他。沒準也是件幸運的好事吧。
塞翁失馬,焉知福禍啊。
被囚的陸柳鎏好吃好喝還有遊戲玩,另外一位被強行擄到高山之巔的傅雅南猶如心梗發作,喘不上氣。來時他一路雙腳凌空用手捂著臉,透過縫隙瞥見閃過寫有昇陽二字的牌匾。
身處古典清雅的道觀大堂,‘燕潯’松開了他。
“在下昇陽祿星洲。我算你八字納音,命格浮動不定,大運為凶。而今已被魘道禍害,你若想六煞化險為夷,需配天乾之人常伴左右。”
聽得雲裡霧裡,傅雅南脖子後仰問道,“呃······你說的是我嗎?”
如今的祿星洲誠懇點頭,又在他迷惑的注視下輕點自己心口。
“我乃昇陽唯一天乾之人,可助你一臂之力,保你此生平澹。”
把文縐縐用詞古怪的話自己翻譯,傅雅南更慌亂了。這總的來說,不就是在求婚嗎?!
他連忙擺手辯解道,“不、那個,這位祿星洲大哥。我想你誤會了啊哈哈,我現在其實挺好的。有房有車有家產還有寵物,人生贏家有沒有?!我隻想和我家的狗子過,打一輩子打光棍,未來多做慈善積德。所以——”
祿星洲自己用詞是奇葩,聽他說話卻能秒懂,直接開口打斷道。
“你可知你家那妖孽並非尋常動物,身為三古陰魂還妄想以一族世人為己棺槨,但······唉,因果循環,宿命已定。”
話說至此,祿星洲皺眉取出羅盤置於掌心。浮空的八卦羅盤在中心亮光後轉動,向上空映射出如幻燈片般清晰的畫面。來自前個神獸妖魔滿天飛的世界,傅雅南對此接受得很快。
隱秘奇境內狐群安逸生活,皆能化形為人,修煉法力。獨有一隻溜出山林遊玩被世人發現,追捕絞殺示眾。這事點燃兩方戰火,狐群雖然能用秘法壓製尋常凡人,但招架不住他們燒山毀林,又請來道行高強的雲遊仙人予以致命一擊。
“它們是報復心很重也很團結的一族,”祿星洲適時補充道,“萬狐覆滅竟能在最後凝結魂魄,此等陰魂怨念極深,施下絕命詛咒便是陰陽兩界的仙者都無法解除。我昇陽師祖將其收入玉器中,由中咒之人保管供奉,希望能將其化解。”
影像中的狐群果然身形消散,最後合成一隻龐然大物——九尾白狐。模樣與迷你的陸柳鎏十分相似。但這節骨眼上傅雅南更震驚另一件事。
傅雅南:“原來你會說人話的嗎?!”
突然被打岔,祿星洲停頓片刻才點頭,“我看你好像更喜歡我這麽說話······所以我試著為你改一改。”
帶著微妙複雜的心情,傅雅南閉嘴繼續默默觀看影像。
凶悍碩大的白狐最終被火燒盡,幾縷煙被仙風道骨的長須老者收入木盒中。保管木盒的家族代代安分聽從囑咐,從不打開木盒,每年準時奉香獻上生食祭物。但後來人間持續戰亂,存有萬狐冤魂的木盒幾次輾轉,接手的供奉者卻漸漸遺忘規矩,或根本不知曉那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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