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膚白白的,眼睛紅通通,神色慌亂像隻無害的小白兔,讓人特別的想欺負他。
這個想法很壞,可一貫克制冷靜的顧淮,第一次有著這種衝動。
顧淮勾起唇,眼中興味濃濃,故意裝作不知道的嗯了聲,拖長了音調:“怎麽了?”
時宸深吸口氣,往後縮了縮,然後咽了咽口水,像是鼓足了勇氣,佯裝得並不緊張的模樣,和顧淮談判:“我……我們今晚,各睡各的,沒錯吧?”
他必須要確認,顧淮對自己沒有那種心思。
顧淮看出他的想法,他輕挑眉頭:“嗯?”
時宸深吸口氣,繼續說:“我們之前簽過協議,算數吧?”
雖然顧淮現在有種想欺負他的衝動,但歸根到底,他不是那麽衝動的人,只是想想,並不會實行,偏偏時宸這麽在意,他反而來了惡趣味。
他勾起唇,笑著說:“我記得協議裡面沒有這一條吧?”
“誰說的。”時宸立刻反駁,“雖然沒有明說,但合同裡寫了,你不會喜歡我,對不喜歡的人,怎麽能做這種事情?”
顧淮現在喜不喜歡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顧淮再怎麽優秀,他也是個男人,而自己又是他婚姻上的伴侶,兩人孤男寡男的在同一張床上,他怎麽會沒有一點衝動?
到了這一步,時宸也不介意和他說開了,他反正是沒做好被那啥的準備,他希望,顧淮明確的告訴自己,他對自己也沒有那方面的興趣,不然今晚他絕對是睡不著了。
顧淮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時老師說的那種事情,是哪種?”
“你別跟我裝蒜,都是男人,你難道不懂!”
他才不信呢。
都說到這了,顧淮再裝不懂就過分了,但他也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他,淺淺的勾起唇,笑著說:“嗯,時老師提到了合同,那應該記得第二條吧?”
“啊?”時宸現在哪裡能考慮什麽第二條,他提到合同,也純粹就是突然想到而已,現在顧淮說什麽第二條,他一時間就沒反應過來。
顧淮繼續說:“第二條,在某些特殊的場合,請你盡量的配合我。”
時宸的腦袋一下子就炸了:“這算特殊場合?”
“時老師覺得這場合和不夠特殊嗎?”顧淮反問道。
時宸愣住了,可反應過來後,幾乎是動作比大腦反應更快的就要往門口跑。
但他還沒跑到門口,突然就聽到身後傳來肆無忌憚而爽朗清脆的笑聲,好聽的嗓音肆意的在幾十平方的房間裡傳播開來。
時宸突然一下子反應過來什麽,怒氣衝衝的指著顧淮喊道:“你tm耍我?!”
那邊顧淮還在笑,和平時一貫的清冷倨傲不同,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沒長大沒有任何煩惱的壞小孩,剛做了一件什麽令他高興的事情而笑得沒心沒肺。
時宸氣急了,顧不得什麽身份,衝上去和他纏打。
顧淮知道自己做了壞事,只是把自己的臉擋起來,其他地方任時宸打,也不還手。
可時宸哪裡能真打,對著他揍了幾下,就氣呼呼的坐在床邊。
顧淮嘴角還染著笑意,他靠了過來,小聲的哄著:“別氣了,時老師,我逗你玩的。”
時宸不氣才怪:“有這麽逗人的嗎?”
“我哪裡知道你反應這麽大,而且……我抱你進來這短短幾十秒,你想了這麽多嗎?”
後面那句,瞬間讓時宸臉色漲紅:“沒,我才沒有想什麽。”
見時宸嘴硬,顧淮也不再說什麽,畢竟剛把人惹了一次,總不能再氣第二次了,顧淮笑著說:“那好吧,不過你放心,我今晚真的不會對你做什麽,如果你不放心,我去沙發睡?”
“那……那也不用。”顧淮都這麽說了,他哪裡真的能讓顧淮去沙發睡,但他還是很介意,再次詢問,“你真的不會做什麽?”
時宸沒有覺得這句話有哪裡不對,甚至沒有注意到顧淮說的是今晚。
顧淮誠懇的點頭:“嗯,保證,不然,我們隔一條三八線?”
時宸抬頭看他,從顧淮的眼神中,他已經看不到方才那令他慌亂的眼神了,想了想,暫且信他。
但流程也不能少。
時宸又從鞋櫃上找了另外一床被子,卷起來,隔在他們中間,然後他和顧淮一人一床被子,關了燈,這才躺下。
顧淮是個很有信用的人,時宸可以信他,只是夜色裡,孤男寡男的躺在一起,那深藏在夜色中是那點小心思,不免撓得他心煩意亂。
他不敢回頭去看顧淮睡了沒,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臉上在微微發,那溫度像是一隻隻小小的螞蟻,讓他躁動且難熬。
直到察覺身後的男人氣息逐漸平穩,他等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回過頭,屋外的月色穿過雲層折射出柔軟的光芒,透過陽台,映射在男人俊朗的眉眼上。
時宸的目光從男人清晰流暢的下頜線,一寸寸的往上移動,到他的飽滿紅潤的唇,高挺好看的鼻梁,再到深邃的眼窩,他甚至能看到男人卷翹濃密的睫毛的弧度,這張臉真的好優越,幾乎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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