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榕想著,又說道,“你要不再發個消息問問。”
說完她又後悔了,“要不還是我來發吧。”
溫悅榕能夠在被鬱父拋棄後又重新和鬱父結婚,她性格裡有十分能屈能伸的一部分,哪怕之前剛和鬱江交惡過,但只要對自己兒子有好處,她現在也依舊可以再做回好後媽。
只是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兒子比那個女人生的孩子強,任何時候她都不願意看到鬱溪在鬱江面前矮一頭。
給他發個消息問一問他回不回來還算是友愛兄長,一直發消息追問就有幾分上趕著的意思了,溫悅榕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鬱溪也知道這個意思,他心裡雖然不說,但其實也多多少少一直在鬱江面前都有一點優越感,所以他隻早起發了那麽一條試探的消息後就沒有再主動過了。
現在聽到自己母親這麽說他搖了搖頭,“我們先過去吧,說不定他直接去拘留所那邊了。”
溫悅榕聽到鬱溪這麽說,內心也始終對可能要和鬱江低頭這件事有抗拒,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麽,隻說道,“那先過去看看吧,不行我再打個電話問問。”
兩人做了這種打算,也不再繼續在家裡等鬱江的消息了,而是起身帶好了給鬱父準備的衣服準備去接鬱父。
雖然鬱父隻被判了拘留一個月,但實際上拘留所的條件比監獄要差得多,再加上背後有周見琛出手,鬱家這邊也根本沒有辦法去為鬱父打點,所以鬱父是實實在在的體驗了一個月的拘留生活的。
因為在路上堵了一段,鬱溪和溫悅榕來的遲了一點,鬱父已經從拘留所裡出來等了一小會兒了。
鬱溪和溫悅榕見到鬱父時隻感覺不過是過去了一個月,鬱父就生生老了十歲,要不是鬱父面容還算整潔,兩人都幾乎不敢認這個人。
鬱父出來時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陰沉沉的,他視線在嬌妻和愛子身上掃了一圈,發現就他們兩個人,就問道,“就你們兩個,那個孽子呢?”
溫悅榕立即說道,“小溪一大早就給他發消息了,我們也在家裡等了他好一會兒,只是他可能在忙,我現在再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本來想著到了拘留所門口先看看人有沒有來,沒來再打電話的,沒想到他們來遲了,電話還沒來得及打,鬱父就已經出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在鬱父面前打這個電話效果更好。
溫悅榕想著手已經在翻通訊錄了。
鬱江是沒想到自己不理鬱父出獄的消息他們居然還能打電話過來的。
因為鬱江平時和自己這後媽幾乎沒有什麽私下的聯系,所以他手機裡其實一直都沒有後媽的私人聯系方式,他接到同城陌生電話的時候,剛好這兩天有快遞,他也沒多想,直接就接了。
誰知道一接通就聽到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女聲問道,“你現在在哪裡呢?”
鬱江隻覺得聲音有點耳熟,但沒有想起來這是誰,“……在學校,你誰?”
“在學校?你沒有收到小溪給你的消息嗎?我們都在等你呢。”溫悅榕說著看了鬱父一眼,“父子沒有隔夜仇,你就算生氣,現在你爸吃了一個月的苦,也該氣消了,你能不能過來看看他,他也等著你過來呢。”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鬱父坐牢這件事雖然明面上沒有什麽討論的,但圈子裡已經近乎人盡皆知了,再加上這件事還和周見琛有關,所以觀望的人有不少。
溫悅榕聽完兒子的分析後就知道,其實最好的結果就是鬱江能帶著周見琛出現,這樣他們只要隨便造造勢,就不僅能夠洗清別人對於他們得罪了周見琛的猜測,甚至還
能讓別人覺得他們和周見琛已經是一家人了。
這樣也能避免鬱父出獄後,鬱氏會因為別人不敢得罪周見琛而受到排擠。
鬱父也不是什麽蠢貨,他在拘留所這麽多天沒事乾,腦子裡不斷回想的就是這些事,他也早就想明白了自己被鬱江送進監獄這一出是一件多麽蠢的事,以及這件事有可能會給鬱氏帶來的影響,所以他一出來就看鬱江有沒有出現也不僅僅是因為對鬱江記恨在心,還是考慮到了他出現所能帶來的好處。
所以看著妻子給鬱江打電話,鬱父的耳朵也密切關注著那邊,他甚至都沒有選擇第一時間讓人送他回去,就是希望這件事還有挽回的余地。
只是鬱江聽著後媽的茶言茶語卻覺得莫名其妙的,“我不在學校在哪,你們願意去接就去接好了,從拘留所被放出來,又不是什麽英雄歸來,難道還要全村迎接,再搞一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嗎?”
早上出門上學的時候,周見琛都沒有因為自己剛回來身體不穩定而讓自己請假陪他,自己這便宜爸居然還想讓自己請假去接他出獄?
鬱江覺得或許因為自己是惡毒配角,是真的不能理解主角他們的腦回路。
溫悅榕有幾分故意給鬱父聽的意思,她打電話時離鬱父很近,鬱父很清楚的聽到了鬱江的話,他沒忍住一把搶過溫悅榕的手機,對著鬱江說道,“我是你爸,你來接我不是應該的?再說我這都是你害的,你把自己親生父親送進監獄,就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只要你親自過來給我道歉,我就既往不咎,畢竟你是我親生的,我只要你一個態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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