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覺得按照鬱江在家裡那悶不吭聲的性格根本不像是會這麽強勢的樣子,這看起來更像是周見琛的風格,而不是什麽鬱江吹的枕邊風。
而且周見琛這邊很顯然對他們沒什麽好印象,要找突破口肯定還是他們更熟悉的鬱江這邊更有機會。
鬱溪此時也開口勸道,“既然大哥不願意過來,那我們過去看看大哥也是一樣的,總該讓他知道自己父親平安的,說不定他只是嘴硬,等見到面之後就知道家人的重要性了。”
鬱溪這邊都隱約看到有狗仔的身影了,要是他們就這麽一家三口回去,明天肯定整個圈子都知道他們和鬱江鬧掰了,那就坐實了他們得罪周見琛的消息了。
鬱氏在這裡本來就算不上是多麽不可或缺的人家,一旦別人認定他們得罪了鬱氏,那為了規避風險,很多可以選擇的合作項目肯定就不會選他們了,一家兩家對鬱氏來說或許不怎麽有影響,但當所有人都有這個想法時,鬱家就毀了。
這種時候哪怕是演,是強行蹭,也要把這件事忽悠過去。
這也是他們停在這裡不回去,硬生生想把鬱江逼過來的原因。
鬱父心裡未必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早就習慣了對鬱江頤指氣使的態度,心裡根本不能接受被鬱江忤逆,更放不下作為父親的威嚴,尤其還是在自己被鬱江送進拘留所蹲了一個月之後。
所以他只是梗著脖子說道,“要看你們去看,我不去,應該是他來看我,我看他像什麽話?”
溫悅榕看自己兒子台階都給遞好了,這老家夥還不肯下,她臉上的溫柔都快維持不住了,只能繼續勸道,“一起去,我們去找人,你到時候在車上等著就好,鬱江肯定還是想親眼看看你好不好的,也是我們想差了,鬱江現在還是個學生,今天又是工作日,他肯定忙著學習沒空過來,當初他能為了選這個專業和家裡吵架,可見他有多喜歡學這些東西,現在肯定是因為上課不能過來。”
到底還是溫悅榕最懂鬱父的心意,溫悅榕這麽溫聲細語的一哄,鬱父終於一副勉強的樣子說道,“既然你們非要去,那就去看看吧,到底是結婚了,哪有我這個老丈人都不見一見的道理。”
溫悅榕繼續溫柔微笑,“那我現在讓司機改道去鬱江的學校?”
“等等,我先換身衣服,你們給我帶衣服了吧?”鬱父不滿的扯了扯自己身上那套出來時被還回來的衣服。
他沒去過鬱江的學校,可不想穿著這麽一身去。
溫悅榕早就提前準備好了,不僅是衣服,全套的東西包括洗漱用品都有,只是怕被人看到,又添油加醋造謠,所以她也沒讓鬱父去找個地方換,隻自己幫鬱父拾掇齊整了。
因為鬱父臉色看著實在憔悴,溫悅榕還給鬱父撲了點粉,上了一點點妝。
鬱父平時向來對這些往臉上捯飭的東西都很不耐煩的,他是那種只要不是烈焰紅唇他都一律覺得別人是素顏的人,他經常看見溫悅榕搗鼓一大堆瓶瓶罐罐的會覺得這是在瞎折騰,不過現在他看著溫悅榕在自己臉上隨便捯飭了幾下,自己臉一下子就仿佛年輕了好幾歲的樣子,他眼中露出控制不住露出幾分震驚,甚至都忍不住往溫悅榕臉上看了看,像是想知道她這張臉是不是也是這麽弄出來的似的。
溫悅榕是來接出獄的人的,又不是像鬱江說的來放鞭炮的,她當然不會化多重的妝,所以鬱父怎麽看都還是覺得她是素顏,鬱父只能乾笑了兩聲,指了指自己的臉說,“你這還挺厲害的,以後多給我整整。”
沒有人是真的完全不在意自己的長相的,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只是鬱父一向沒這種美容保養的概念,對他來說多吃點保健品喝枸杞泡人參就是保養了。
溫悅榕,“……好。”
她是真佩服對方到現在也不好好想想待會兒到了鬱江學校要怎麽說才能和鬱江修複關系,最好能讓鬱江同意帶他們去見周見琛,反而關注起了什麽保養。
她開始有點後悔給鬱父捯飭的這麽精神了,她甚至想著說不定把鬱父弄得看起來慘點,讓鬱江覺得自己出到氣了,說不定更容易達成目的呢?
不過看鬱父現在這個滿意的樣子,很顯然他是不會同意這個想法的。
鬱父就這麽頂著一張“精神滿面”的臉到了鬱江的學校。
學校裡陌生人進去是要登記的,溫悅榕想著他們來的目的,就有幾分刻意的說道,“我們是學生的家長,家裡出了點事,過來找人的,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鬱江,不知道他今天在不在學校,我們想見見他。”
鬱溪在旁邊配合,語氣謙遜的問道,“我是他弟弟,爸爸在車裡等他,不知道是我們直接進去找,還是要您這邊幫忙找?”
實際上他們根本不知道鬱江在哪兒,這麽說也是希望保安能幫著把人找過來。
他們覺得一個農林大學來了一個那麽好看的Omega,肯定不可能在學校悄無聲息,他們現在在門衛處這麽高調找人,就算保安不給他們找,學校裡也一定能找到人為他們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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