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不知道,齊先生還是個這麽害羞的人。”齊淵身後就是一面牆,得寸進尺的楚銘晚一直把人逼到靠著牆面才罷休,然後更是一臉風流模樣地勾手撓著齊淵的下顎,“所以,齊先生要向我求婚,還是要我向你求婚?”
下顎的位置被青年撓的有些癢癢,齊淵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沒有讓自己躲開楚銘晚的“脅迫”,而是抬眼格外認真望著青年:“我一直做的都不好,但喜歡你是真的。”
伸手和男人十指相扣,楚銘晚指腹有一下沒一下按揉在齊淵的手背上,動作不經意間就帶了幾分撩人的意味,他微微歪著腦袋認真聆聽齊淵的每一句話。
“銘晚,我以後會做的更好。”齊淵喉結不自覺的滾動兩下,好像所有語言在這一刻都顯得格外多余,他微微收緊和楚銘晚食指相扣的手:“所以,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楚銘晚可不是個會按套路出牌的人,他一屁股坐在齊淵面前的空位處,抬眼就可憐巴巴看過去:“你是要幹嘛跟我……離婚嗎?”
齊淵茫然無措地眨眨眼,不知道自己的求婚怎麽就變成了青年口中的“離婚”,他絞盡腦汁想半天都沒能想明白,於是趕緊搖頭表示自己的立場。
“我們是已經領過小紅本本的合法關系,你現在求婚的話可就犯重婚罪了哦!”看著齊淵那副呆愣愣的模樣,楚銘晚笑得格外真誠。
後知後覺明白過來青年的意思,好一會兒後,齊淵可憐巴巴握住楚銘晚的一隻手,說出自己誠摯的請求:“那我們辦一場婚禮吧!”
看著齊淵可憐巴巴的小模樣,楚銘晚傾身過去將自己的腦袋搭在男人脖頸裡,聲音清亮又堅定:“好啊,那就辦一場婚禮吧,讓乖崽他們都來給我們做花童。”
齊淵另外一隻手緊緊摟在楚銘晚清瘦的腰身上,那雙平時沉邃漆黑的眼眸裡是得償所願後的歡愉,甚至還透出守住寶藏後的濃濃佔有欲。
等回到別墅時,齊淵終於酒勁上來,那雙漆黑眼眸裡已經不自覺泛起淺淺睡意,但他還是很聽話跟在楚銘晚身後,聽從青年每一次指令:上樓、洗澡、睡覺。
將人哄到床上乖乖睡好,楚銘晚扭頭就看見撲騰著一雙小短腿跑過來木木崽,一把將小家夥兒摟進懷裡:“明天就要開學了,乖崽今天一定要早點休息。”
“好的哦!”窩在小爸爸懷裡的木木崽乖乖點頭,隨即才伸著腦袋看向床上睡著了的齊淵,“大爸爸怎麽啦,是生病了嗎?”
“大爸爸沒有生病,就是睡著了。”拉著小家夥兒去浴室洗漱好,幾分鍾後,一家三口都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記憶幾乎瞬間回籠的齊淵難得賴床了幾分鍾,頂著雙不自覺開始泛紅的耳朵,他微微低頭看向靠在自己肩膀處睡到正香的楚銘晚,胸腔裡的滿足幾乎都要盈溢出來。
等楚銘晚被鬧鍾叫醒,洗漱好迅速下到一樓客廳時,齊淵已經帶著木木崽準備妥當,抬眼看到從二樓小跑過來的青年,齊淵眼中泛起一層溫柔笑意:“別著急,不會遲到的。”
幼兒園開學第一天,學校外面圍滿了一群家長和小朋友,楚銘晚拉著木木崽才剛剛下車,就聽到一陣接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抬眼望過去幾乎都是小班剛入學的小朋友。
中班和大班的小朋友雖然好一些,但受到一陣又一陣哭聲的影響,有幾個已經癟癟嘴巴,擺好了嚎啕大哭的架勢。
木木崽本來就有些怕生,看到這麽多小朋友都在哭,就毫不猶豫躲到了小爸爸身後:他不是個勇敢的小朋友,有些不想去上學了呀~
“木木弟弟,木木弟弟!”就在木木崽心生退意的時候,身後就響起一陣歡快的呼喊聲,木木崽轉頭看過去,就看到斯遠哥哥和佑佑哥哥都在衝他招手。
小家夥兒眼睛裡立刻帶上星星點點的歡喜,和兩個哥哥來了個完美的雙向奔赴。
不知道小朋友們湊在一起聊了些什麽,反正等斯遠和佑佑一左一右牽著木木崽走過來時,木木崽眼睛裡不僅沒了對上學的恐懼,反而還多了些躍躍欲試。
中班的林老師朝他們這邊走過來,看到木木崽後林老師笑著伸出手:“齊木林同學,我們要進班級了哦!”
經過齊淵的不懈努力,木木崽雖然還是不太能接受齊木林這個名字,但也知道老師是在喊自己了。
回頭看看大爸爸和小爸爸,木木崽依依不舍擺擺手:“等放學後,小爸爸記得要來接我哦!”
像是想起了什麽,木木崽轉頭認真看向齊淵:“大爸爸,你一定要陪著小爸爸,要不然小爸爸是會走丟的!”
這話一出,旁邊好些小朋友都忍不住朝楚銘晚看過來:這個叔叔自己出門都會走丟,外面果然很可怕,以後千萬不能一個人出門亂跑,找不到家好恐怖!!!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迷路屬性給小朋友們帶來多大影響,社牛屬性的楚銘晚壓根就不知道害羞是什麽,直接對著木木崽擺擺手:“爸爸會一起過來接乖崽放學哦!”
木木崽心滿意足跟著林老師一起走進學校,斯遠和佑佑就牢牢跟在旁邊,打算先送了木木弟弟,再去找他們一年級的新教室。
作為一名正正經經的新手家長,楚銘晚幾乎每時每刻都和木木崽待在一起,導致他現在突然生出一股不適應,直到坐進車子裡完全提不起半點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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